米特里見一切已經談妥,這才指著齊姍腹部提醒到:“你受傷蠻嚴重的,要軍醫(yī)幫你處理嗎?”
賽義德聽到米特里的話瞪大了眼睛看向米特里,米特里則是無辜的聳了聳肩。齊姍則是低頭看向自己腹部還有小玻璃碴子的傷口,她隨意的摘了兩下比較大的玻璃碎片:“嗯,那就麻煩……先生帶路了。”
“叫我米特里就行,這邊請?!泵滋乩锵蚍块T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齊姍面帶笑意的點點頭,邁步便向外走去,在齊姍踏出房門后,跟上的米特里卻被賽義德踢了一腳,差點沒撞上齊姍。
“米特里先生?”齊姍疑惑的看向米特里。
米特里扯出個笑容,向右抬舉著手:“這邊請。”
齊姍點點頭繼續(xù)向米特里指的方向走去,在米特里的帶領下齊姍來到了醫(yī)務室,一個軍醫(yī)大致為齊姍做了處理,就齊姍那腰間的傷里大大小小的摘出了十幾塊碎玻璃,就這還沒算她自己摘出來的呢。
“你看看這玻璃碴子,嘖嘖嘖嘖”虛擬石柯在現(xiàn)實世界中彎著腰看著軍醫(yī)清理出的玻璃碴子:“你就是仗著芯片的治療功能敢瞎來,戲至于演成那樣嗎?太過了吧。”
齊姍翻個白眼心中暗自反駁著虛擬石柯:‘知道什么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嗎?不把假的演真了,他們能放心讓我把媽帶走嗎?’
“這兩件事有關系嗎?真不懂你們人類的邏輯。”
‘首先我和石柯吵架讓他們得到了兩個訊息,一、我確實知道研究員在哪兒。同時表達了母親與石柯他們倆對我很重要,為了他們倆我愿意幫助賽義德他們將研究員們弄到安息來。二、我有能力把那些人弄到安息。石柯跳樓就是為了阻止我協(xié)助賽義德他們,這也就讓他們確信我有這個能力將研究員們弄來,這可以省下和他們交涉的很多功夫,從而盡快展開我們的計劃?!?p> 齊姍嘆了口氣,軍醫(yī)以為弄疼齊姍了,瞟了齊姍一眼后,手上的動作輕緩了些。
‘畢竟我們的計劃漏洞太多,需要他們在迫切的希望研究員們來以及對國內訊息傳遞不及時的情況下才能實施,否則,他們一旦有了防備或國內那些人被抓捕的訊息傳遞過來,那么計劃就沒有實施的可能性,介時再想救母親和石柯就難如登天了。’
“那你打算留誰?”虛擬石柯直起身子看向齊姍。
‘賽義德最信任誰?’
虛擬石柯雙眉一挑,他扯出個了然的笑,一轉身回了他的虛擬空間,他還要去制作二十個假身份,等這二十人詳細資料一到手,他只需要將他們在國內記錄洗掉后,就可以正常入境了。
軍醫(yī)在為齊姍處理完傷口后,米特里也將那二十人的資料帶給了齊姍,在賽義德和米特里的監(jiān)視下,齊姍利用電腦,按照眼中顯現(xiàn)的代碼開始入侵系統(tǒng),很快他們在國內的記錄便被洗掉,隨之二十人的假身份也造好了。
在米特里他們準備兩三天后,齊姍帶著被她弄暈的母親和米特里這一行二十二人便啟程向齊姍的祖國進發(fā)。
從進入國家到聯(lián)絡研究員們,這一切都順利無比,這順利得都讓米特里懷疑人生了。
米特里皺著眉在車內盤算著,他不是悲觀主義者,他與這個國家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可沒這么順利過,這次這么順利怕是要出大事兒。
米特里在等著接應齊姍將人帶出關押他們的地方,可這心里就跟有人拿了一面鼓在敲一樣,砰砰砰的直跳,他總感覺要出事兒。
為了讓自己不分心,米特里還跟那兒在心里自己勸解自己呢:‘我也是多想了,保不齊這齊姍還真有本事能打通這些關鍵呢,畢竟她男友還在安息,她不可能不盡全力的。’
就在這時齊姍帶著米特里給她的十人護送著那些個研究員們往他們這邊趕來,米特里拿眼那么一瞧,他們的人還有倆架著一擔架的呢,而擔架上的人他還認識,擔架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石忠義。
米特里跟被燙著似的,手腳麻利的下了車,幾步來在了石忠義面前,他雙眼充血幾乎想要生吞活剝了他。
齊姍一看米特里這架勢有些犯愣,心說:‘這怎么個意思?激動也不該是這表情吧?’
還不等齊姍問其中的緣由,她就見米特里伸出雙手掐住了石忠義的脖子,米特里目眥欲裂的吼到:“老東西,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我tm弄死你!”
米特里手剛搭住石忠義的脖子,還沒等他使勁兒呢,就被齊姍扽著后脖領子給薅回來了:“你干嘛?”
米特里對石忠義的恨與賽義德一樣深,科學他不懂什么情況,他自己覺得也沒必要懂,他只知道要沒有石忠義的存在,他的弟弟也不至于慘死!
“放開我!我一點空氣都不給他留!”
“啥?”齊姍沒被米特里這幅要吃人的架勢嚇懵,倒是被他這個回答給整懵了。齊姍皺起鼻子和眉毛呲著牙想了半晌才想明白,敢情米特里想要掐死石忠義。齊姍理解了米特里的意思后,翻了個白眼,一手扽著張牙舞爪的米特里,一手揮了揮,讓米特里的人趕緊把石忠義抬上車。
“老娘花費這么大功夫把這老小子弄出來,可不是讓你掐死他的,你要想掐死他,等回了安息交給你主子后,你愛怎么弄他怎么弄他,但現(xiàn)在你給我老實點!”齊姍有些憤恨的撒了手,順手還推了米特里一把,米特里轉過身來,剛想開口罵什么,就被齊姍指著鼻子罵到:“還有,你tm給我小聲點,這一路上順利了是怎么滴?要因為你引起這里暗哨的注意,信不信老娘當場反水逮你們!”
齊姍說完哼了一聲,一跺腳便向車隊走去。
米特里心中還是很憤恨,上了車的齊姍見米特里一直沒上車,嘖了一聲,踢了一腳副駕駛坐:“你讓米特里上這車,別上后面的車,再把石忠義弄死了,我們不好交差不說,別到時候連國門都出不去!”
米特里的人自然了解米特里,聽到齊姍這么說,開了車門下了車,顛顛的跑去找米特里。米特里起初還極度不愿意和齊姍同乘一輛車,最終還是他的人將米特里給拖了過來,就這么著米特里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車。待所有人上車后,車隊便發(fā)動了車子離開了現(xiàn)場。
車隊行駛了很久,莫約差翻過一個山頭就到了安息與齊姍的祖國交界了,意外卻發(fā)生了。
看著前方道路的路障,和一小隊荷槍實彈的軍人,米特里和他的人臉色都是一變。
“多羅,怎么辦?”米特里的人用安息話詢問著米特里。
“別慌,說不定不是沖我們來的,只是例行檢查。通知后面的人,隨時準備戰(zhàn)斗?!泵滋乩锩嫔蛔兊挠冒蚕⒃捇卮鹬约旱娜耍难劬s是帶有幾分玩味的看著齊姍。
齊姍眉毛做成高低狀斜睨著米特里,嘖了聲,踢踹了駕駛坐一下:“停車停車!想讓我去應付他們就明說,至于這樣嗎?”
“你一個人去,怕不安全,萬一是沖我們來的,你不就折進去了嗎?還是我陪你去吧。”米特里對著自己的人說了聲:“停車?!?p> 司機緩緩減慢速度,停下了車,米特里和齊姍便下了車,齊姍還因米特里不信任她,在下車時用不小的聲音嘟囔著:“怕我折進去?我信你個鬼,不就是怕沖你們來的受傷沒人質嗎?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齊姍就跟心里有根刺一樣,邊走向那隊軍人,邊時不時的弄弄劉海,摸摸臉頰,還若有其事的將臉上摸到的并不存在的什么東西向前方扔出。
米特里將齊姍的動作都看在眼里,他小聲的說道:“你不會在給他們發(fā)什么指令吧?”
齊姍斜瞪了眼米特里:“是,那你告訴我這些是什么意思?要不信任我,自己想招過去?!?p> 米特里被齊姍呲得有些無語,他發(fā)現(xiàn)齊姍的脾氣也不似報告上的平易近人,軟弱可欺,反而有些暴躁,標準的火炮脾氣,而且那根引線還特短,一不注意就炸了。
他們手里還有她在意的人做要挾呢,她都敢對他這么不耐煩,米特里有理由相信要石柯沒在他們手里,就這一路,齊姍弄死他指不定多少回呢。
在齊姍當著米特里的面和那隊士兵的頭兒交談一番后,大致介紹了他們是合法的自駕游車隊,是要重走絲綢之路,游歷國外風光傳播民族文化。在看了他們齊全的證件后,那隊士兵便放人了。
米特里招招手,車隊緩緩駛來,齊姍和米特里上車后車隊很順利的通過了關卡。
就在米特里安下心來的瞬間,爆炸聲響起了,米特里回過頭來,見那隊士兵快速找到掩體正在攻擊他們,而他們車隊也不斷發(fā)生著爆炸。
“什么情況!”
米特里抄起槍準備下車,被齊姍一把扽了回來:“沒見著山中的機甲暗哨都啟用了嗎?下去找死嗎!”齊姍一巴掌拍了下司機的座椅:“還tm愣著做什么?轟油門走啊,通知后面車隊,能開的車都發(fā)動起來,能開多快開多快!”
齊姍見自己的話不管用,干脆打暈了米特里,下了車一把將司機拉出了駕駛室,自己上了車,只見她點著火,直接二擋起步,車子開出去后,就見她不停換擋,到五檔后,這車在她手里開著可就刺激大發(fā)了,可謂是一流蛇形向遠方奔去,就連機甲隊都沒能跟上她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