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次抓捕目標(biāo)任務(wù)中貔貅再也沒有掉過鏈子,相反,貔貅總能在出現(xiàn)意外時及時化解危機(jī),這就令原本對那被貔貅殺死的人身份不感興趣的齊姍十分好奇,那人與貔貅究竟有什么過節(jié)。
“你借電腦做什么?”
鴟吻將自己的電腦死死護(hù)在自己的懷里,警惕的看著齊姍。
“我就試試你們給我安裝的程序有沒有用而已?!饼R姍見鴟吻像護(hù)什么似的捂著懷里的電腦打趣著鴟吻:“不就借你電腦一用嗎?你看看你這幅樣子,要其他人看見了還以為我非禮你了呢,你說說你至于這樣嗎?”
“你要非禮我我反而還不怕,問題是你要非禮我電腦誒!”鴟吻翻了個白眼拒絕著齊姍:“我和螭龍幾乎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代碼都輸入你手環(huán)里了,你現(xiàn)在又是不在編的危險分子,鬼知道你究竟想拿我電腦再哪兒試,萬一遇到高手什么的,你搞不定害我電腦被黑可就麻煩了?!?p> 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說的就是齊姍和鴟吻現(xiàn)在的情況,鴟吻話里的那句不在編的危險分子其實就是他順嘴一說的,他只是單純的怕齊姍禍禍他的電腦,根本沒想過要防齊姍或者怎樣??伤脑拏鞯烬R姍耳朵里,齊姍顯然有些誤會了鴟吻話里的意思。
齊姍沉下臉伸出一只手指著鴟吻:“我就問你借不借!”
“不借!”
“真的不借!”
“打死也不借!”
“那我就打死你吧!”
齊姍說著就要動手硬強(qiáng),鴟吻以前就不是齊姍的對手,更別提現(xiàn)在了,在齊姍就要動手之前鴟吻伸出手掌示意齊姍別動手:“大佬,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你究竟拿我電腦干嘛??!萬一上頭要我交報告,我也得有話應(yīng)付??!”
“不跟你說了嗎?試試你們給我安裝的程序?!?p> 鴟吻苦笑一聲:“你這理由我這兒都過不了,你不會真要我拿這話應(yīng)付上頭吧!”
齊姍翻個白眼:“少廢話,電腦給我,上頭查下來大不了說我硬搶的,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制造點傷應(yīng)付上邊?!?p> 鴟吻迫于無奈將電腦遞給了齊姍,在齊姍的手即將觸碰到電腦時,鴟吻又將電腦給撤了回來:“不是,你到底想干嘛?為什么你不找螭龍借他的???”
齊姍沒好氣的一把搶過電腦:“他藏東西的本事跟你逃跑一個樣,完全是一絕,我要能從他手里借到電腦至于找你?”齊姍晃蕩著手里的電腦:“謝啦,放心,不會拿你電腦亂來的?!?p> 說罷,鴟吻眼見著齊姍把他寶貝電腦帶走了,他在齊姍徹底從他房間消失后臉?biāo)查g變得扭曲,只見他哀嚎一聲撲到了自己的床上。沒辦法,誰讓他現(xiàn)在弄不過齊姍,加上現(xiàn)在他們又歸齊姍指揮,不借也得借啊,他只求齊姍別把他電腦禍禍得太狠。
顯然鴟吻的愿望是落空了,齊姍拿著鴟吻電腦回房后,直接用他電腦黑了貔貅的檔案,當(dāng)看到貔貅檔案中簡短的介紹時,她眼周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尤其是檔案中還提到了她的母親。
于是她很順理成章的調(diào)出了她母親的檔案以及她母親原本所在突擊隊的檔案,很快齊姍查到在她母親原來的隊長檔案中提到的那名暗樁的檔案。
在看完全部檔案后,齊姍很快把貔貅殺那人的原因找了出來:
‘二十七年前,也就是自己出生的前兩年,母親他們在一次探聽安息國類芯片實驗研究任務(wù)中,被那人出賣,落入敵方圈套,全隊除母親和貔貅其他人全部犧牲。原來那人就是出賣母親他們的人,難怪貔貅會突然失控殺了那人’
齊姍用沒有帶手環(huán)的那只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安息,又是安息?三十二年前,石忠義提出類芯片理論,不過四五年的時間安息便開始抓捕村民做植入芯片實驗,他們哪兒來的這技術(shù)?石忠義?他那時不還在國內(nèi)嗎?’
齊姍有些想不通其中的關(guān)鍵,好在她最大的有點就是有一股子無名的毅力,她將手放在電腦上,她噼噼啪啪的將眼中所顯現(xiàn)的代碼一股腦全部輸入了電腦之中,在按下回車鍵后,石忠義的檔案便被齊姍調(diào)了出來,在看完檔案后的齊姍更加迷糊了。
于是齊姍直接用了最笨的方法,調(diào)查石忠義出入境,甚至石忠義乘坐的所有交通記錄。
方法雖然是笨了些,你還別說,倒真讓齊姍查出了一些端倪。
‘在石忠義提出理論后,就像石柯說的那樣,這種理論并沒有受到重視,三十年前,石忠義雖然沒有頻繁出境,但到兩制地區(qū)的頻率卻超過了以前的總和,換句話說他在那時就和賽義德搭上線了。但在二十七年前,也就是母親他們出事后,石忠義突然老實了不少,在長達(dá)兩年的時間里沒有乘坐任何到外地的交通記錄,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段時間是國內(nèi)芯片實驗剛起步不到兩年,也就是說,在母親出事的那年年末國內(nèi)芯片研究便啟動了,那么石忠義在母親出事的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那名暗樁選擇出賣母親他們是否與石忠義有關(guān)?’
‘如果當(dāng)年石忠義與上屆賽義德勾搭在一起,是否可以這么認(rèn)為?石忠義從兩制地區(qū)偷渡出境,在安息內(nèi)指認(rèn)出來那暗樁,要么那人為了保命,要么植入了類芯片被控制,母親他們與那人接觸時并不知道那人已經(jīng)將他們出賣,以至于突擊隊幾乎全軍覆沒?!?p> ‘如果是這樣那么一切都能說得通了,至于克里斯說的上屆賽義德埋下的暗樁,其中埋在我國的人,很有可能是埋在了兩制地區(qū)……’
“嘖……”
齊姍用手暗著太陽穴,心中暗覺麻煩?。骸甑臅r間,變數(shù)太多了,如果……’
齊姍不敢想下去,實際上她也沒時間想下去,因為此時她鏈接電腦的手環(huán)開始瘋狂運(yùn)作,而她的眼中也跳出了一排排的字符,齊姍根本來不及看清上面寫的什么,腦子里的那一聲聲警報更是讓她極為焦躁。在她焦躁得想要毀了電腦時,腦中的警報卻變了:
“警報警報,芯片正在受到攻擊,判定次攻擊危險系數(shù)——極高,實驗體無法處理,現(xiàn)在強(qiáng)制進(jìn)入自我保護(hù)狀態(tài)!”
“哈?”齊姍聽到這話都懵了,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啥玩意兒?我受到啥攻擊了?”
顯然不會有任何人回答齊姍這究竟是什么情況,齊姍只覺得人昏沉沉的,腦袋越發(fā)疼得厲害,就像隔著層玻璃一般看著自己的手自顧自的放在了電腦的鍵盤上,然后就見手指飛快的運(yùn)作著,這手速螭龍、鴟吻倆人見了也自愧不如。
“喂,這是我身體!啥玩意兒就自我保護(hù)狀態(tài)??!喂!說話!”
還是沒有人應(yīng)答齊姍,齊姍想要砸了手環(huán),可惜現(xiàn)在身體完全不受她控制。
“娘的,這該死的芯片,這該死的手環(huán),等我能控制身體里,我第一件事就是砸了你們!”
齊姍罵罵咧咧的說著,就在她這句話剛說出口,手環(huán)就有了反應(yīng)。
只見手環(huán)上一個紅點亮起,齊姍眼中便出現(xiàn)了一個人,只見他身高一米七八,身材勻稱,穿著實驗室的大褂,那大褂就那樣隨意的敞著,露出里面的衣服來,他帶著繼續(xù)壞笑,雙眉一挑:“我沒招你,沒惹你,根據(jù)芯片的特質(zhì),辛辛苦苦地做了個保護(hù)你的玩意兒,你說砸就砸?舍得嗎?”
這人竟然是石柯?!
“石柯?!你怎么在這兒?這是怎么回事兒?!”
齊姍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想要起身抱住石柯,又想要掐自己一把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可身體絲毫不因為她的念頭而被操控分毫。
“別費勁了,你動不了的?!笔码S性的往床上一坐,手中突然多了個解壓球,齊姍就見他玩著解壓球為自己解答著疑惑:“你手環(huán)鏈接著電腦,電腦現(xiàn)在受到攻擊,如果對方攻擊成功,那么,手環(huán)以及芯片很有可能同樣受到攻擊。到時候你要么被控制,要么芯片失靈。芯片受控制的后果就不用我說了吧,至于芯片失靈……”石柯輕笑一聲接住反彈回來的解壓球:“對于系統(tǒng)化的你來說,顯然是致命的,芯片根據(jù)手環(huán)內(nèi)的代碼程序操控你身體進(jìn)行反擊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
“哈?”
“不明白?”
石柯看著齊姍搖搖頭:“說得這么明白了,你還都不明白?那你可真夠笨的?!?p> 這句話一出齊姍立刻意識到面前這人不是石柯:“你不是石柯,你到底是誰?!?p> 石柯停下玩解壓球,他走近齊姍,雙手撐在桌子上看著她,齊姍注意到他手中的解壓球不知什么時候消失了,這一切太過詭異了,齊姍完全弄不清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那人看了齊姍半晌,就見他扯動著嘴角,挑起一邊的眉毛,帶著幾分揶揄的語氣開了口:“居然認(rèn)為我不是你男人,這真是不知道該悲還是該喜。”
“你不可能是他,他從來不會像你這樣和我說話,你究竟是誰?!”
齊姍的語氣變得有些陰沉,她看面前這人的眼神明顯帶了幾分殺意。
“我是石柯?!?p> 那人絲毫不畏懼齊姍那殺人似的目光,他十分篤定的說出了讓齊姍匪夷所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