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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家的青梅該摘了

第十八章 接機(一)

鄰家的青梅該摘了 黍禾木 2026 2019-12-14 21:00:00

  米萊先是表達了冒昧,然后才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余念會去接機的事情,所以今日他便早早的等在米萊家樓下,便是怕再錯過她。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外,哪怕是沒什么危險的地方,他也想照顧好她。

  所以熬夜過后又長時間駕駛的他如今很是疲憊,靠在沙發(fā)上只想閉上眼睛緩解一下乏意。

  卻不想是真的睡了過去。

  以前上學的時候,林寒塵也是帶過余念在外面住過的。

  有次余念來到市里見住院的母親,適逢帝都難得的暴雨天,回去的晚了,回家的班車已經(jīng)沒有,醫(yī)院也沒有空閑的陪護床,那時余念的父親不知找到了什么兼職,經(jīng)常鄰市和帝都兩地的跑,余念已經(jīng)兩天沒見過父親了,走投無路之下便打了他的電話。

  那時的林寒塵其實還在錄音棚錄制新接的劇本,聽到她的話后,便二話不說的打了車到公交站來,剛下車便看到可憐兮兮窩在站牌邊處的余念。

  她的身上有些濕,包括額前的發(fā)都被淋得有些打縷,貼在臉頰兩側(cè),一雙唇因為冷變得有些發(fā)白,林寒塵皺著眉頭,將身上的藍色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林寒塵的學校距離這并不近,便是再打的回去也會錯過宵禁,于是便只好找了附近的一家賓館住下。

  那時,時逢假期,來帝都旅游的人絡(luò)繹不絕,連走了好幾家的賓館都是滿房,好不容易找到間有空房的,還是個狹小的單人間,出于無奈,只能將就著臨時住下。

  那時雖是已到了春天,但總是還有些冷,余念淋了雨,身上的衣服自是不能再穿,只是小旅館的住房里除了浴巾便沒有什么能蔽體的衣物。

  余念那時已上高三,17歲的少女正是含苞待放的時候,白色的浴巾掛在肩膀下,更是顯得女孩的皮膚如羊脂玉般的白皙透亮,發(fā)育良好的胸前鼓鼓囊囊,身上還帶著剛洗過澡的熱氣,俏生生的站在空間狹窄的房間內(nèi),總是帶了些微的曖昧。

  林寒塵自覺氛圍有些不對,便將格子衫脫了下來,讓余念進去換上,自己倒是穿著白色的短袖,一本正經(jīng)的坐在沙發(fā)上,調(diào)著電視的看臺,聲音有些大,倒是很好的能掩飾住浴室里的聲音。

  那日他睡了一晚的沙發(fā),粗糙的有些發(fā)硬的沙發(fā)墊,讓他睡得很不安穩(wěn),以至于第二天起來眼底下都有著明顯的黑眼圈,脖子也是僵硬的狠。

  可是能同她在一起,當時的他心里又有種隱秘的滿足。

  不能為她所知的滿足……

  耳邊傳來咚咚的聲響,林寒塵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竟是睡了過去,竟是較往日都沉了不少。

  聽到門口傳來的響鈴聲,他低了低頭看了眼手表。

  七點四十五,竟是這么晚了……

  他胡亂的理了下額發(fā),幾步走到門前,誠然在開門的瞬間看到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余念的臉還是帶著相逢之后的漠然,只是細看之下有著幾分不自在,聲音低低的嘀咕著,“自己說的要去吃飯,結(jié)果睡得這般死?!?p>  說著將手里的東西一遞,很是不在意的樣子,“你的晚飯,就當……”余念頓了頓,想了下措辭方才繼續(xù)說道,“昨天晚飯的回禮?!?p>  余念很不喜歡欠人情,上學的時候便是這樣,如今突然被林寒塵連請了兩頓,自是一直想還回去的,如今便算是抵了一次,連帶著心中的那口氣都順了不少。

  她表現(xiàn)的并不明顯,可林寒塵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看著面前這個一直致力于撇清關(guān)系的丫頭,倒是沒忙著接過她手中的飯,而是先回道,“我食言在先,明天給你補上,今日又憑白讓你幫忙稍飯,又欠一次,如今便是欠你兩頓飯了?!?p>  林寒塵說的頭頭是道,余念卻是聽的眉頭越皺越深,“不是你這么算的?!?p>  男人笑,“那該怎么算?”

  余念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把手中的袋子往把手上一掛,“快去吃飯吧,要不然該冷了?!?p>  說著轉(zhuǎn)身便要走,林寒塵卻是直接喊住了她,她站在走廊處,肩背挺得很直,卻是沒有轉(zhuǎn)身,林寒塵看著她的側(cè)面,倒是沒有繼續(xù)逼迫她說個答案出來,只是輕聲道,“今晚早點睡,明天還要去接機。”

  余念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房間里的,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有些不解。

  這到底是怎么了?這次重逢之后,她同他的幾次見面,都覺得有些怪異的感覺。

  林寒塵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變得是比以前愛捉弄她了,沒變的是他還是那么溫和有禮,體貼周到。

  以前她跟在他身邊脆生生的喊著“林哥哥”時,他總是一副溫柔含笑的模樣,便是后來她霸道任性的喜歡上他時,他也是當看一個沒長大的孩子,疏離的同時還有苦口婆心的警告,若不是后來母親住了院,她想他當是也不想再見到她的。

  她還記得兩人唯一的那次“開房”,林寒塵紳士守禮,整個晚上都不怎么言語,她那時其實還是喜歡他的,若不是母親的事情,她可能還是繼續(xù)同高二那年一般死皮賴臉的追著他,只是她到底不是曾經(jīng)那個無憂無慮的余家小寶貝,父親俞漸佝僂的身子,母親愈來愈來蒼白的臉,讓她青春的愛戀只能封于一角,兀自發(fā)酵,暗自酸楚。

  她那時淋了雨,身上的衣服已不能穿,她穿著林寒塵的格子襯衣躺在床上,看著男人拿著吹風機對著她的外衫吹,心里有種澀澀的甜蜜。

  那晚她一個人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的話,說她擔心母親的病治不好,擔心父親會累的病倒,還有她的模擬考倒退了好些名次,她好怕會提不上來,讓爸媽擔心。

  林寒塵就坐在沙發(fā)上聽著,間或“嗯”,“沒事”的回答兩聲,言語少的可憐。

  她沒想到多年之后還能再與他同住一間賓館,雖是兩件房間,他卻似比那時的話多了些,照顧還是一樣的周到,哪怕她已并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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