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托著腮,看著地上雜亂的枯葉,左看右看也瞧不出所以然來——
昨晚的秋風把楓葉吹得雜亂無章,除了楓葉和楓樹,沒有別的痕跡。
“咱走吧?!?p> “別急?!鄙虬怖士粗豢脳鳂涑隽松?。
“咱走吧,”林婉不耐煩地捏了捏他的手臂,可卻捏不動,沈安朗的手臂是結實的肌肉。
她又道:“難不成擱著呆上一天兩天,還能看出個妖精?”
林婉就是個急性子,對沒有結果的事情,完全沒有耐心。
沈安朗皺眉:“你說什么?”
林婉說話語速有些快,明明是南方人還帶了點東北口音,也難怪沈安朗沒有聽懂。
“額.....沒什么,沒什么。我們快走吧。去別的地兒看看,你看棵楓樹看了十多分鐘,我都無聊透了?!?p> 林婉每天檔期排得滿當當?shù)?,通告緊的時候,一天得趕三四趟飛機。突然一下子沒了工作,她著實有些不適應。
沈安朗點了點頭:“那走吧?!?p> 得到沈安朗的首肯,林婉立馬轉身大步大步往前走。
“等等?!鄙虬怖首プ×怂氖滞螅钃趿怂牟椒?。
“干嘛!”林婉轉頭看他,語氣不悅。
“別走太快。在樹林里,容易迷路?!?p> “噢,”林婉低低地應了聲,“要不我們下山到鎮(zhèn)上玩玩吧。你身上應該有銀子吧?”
沈安朗一副看遠古野人的眼神:“這里是東郊的楓樹林,下了山便是路,離京城有七八個公里。”
林婉:“.....”
“我們在四周轉轉就行了,或許還能捉只兔子,吃點葷的。”
林婉一臉不屑:“你還會打獵?你別昏倒在路上,讓我背你回去就行。”
沈安朗撇了她一眼,道:“別說話?!?p> 說完,他撿起一根稍粗些的樹枝,掂了掂,握在手中。
兩人一路無聲,氣氛有些尷尬。林婉剛想開口講些什么,緩解這份尷尬。未等她開口,沈安朗就朝一個方向,用力扔去樹枝。接著,不遠處傳來動物低微的聲音。
“在這等著?!鄙虬怖恃曇糇呷?。
林婉愣愣地點頭,剛剛沈安朗的操作,可以稱之為網(wǎng)友口中的神操作了。
過了一會兒,沈安朗提著一只受傷的兔子緩緩走來,朝林婉微微一笑。
林婉無視他的挑釁:“這是我們今天的晚餐嗎?”
沈安朗:“嗯。”
“你怎么可以吃兔兔!”她一時興起,學起了臺灣腔,跺了跺腳,“兔兔明明這么可愛,怎么可以吃它。”
沈安朗一副看傻子的眼神:“那我把兔兔放下來,回去隨便吃點?”
“......”
眼看沈安朗真把兔子放下,準備離開。
林婉急忙出聲:“別呀,我胡說的??彀淹米訋Щ厝ァ=裢沓钥疽巴?,我下廚。”
沈安朗嘴里含笑,一只手撿起兔子,一只手握住林婉的手腕。
林婉翻了個白眼,沒有掙脫。
回到木屋,發(fā)現(xiàn)蔣爺爺還沒回來。林婉就搬了板凳放在木屋門口,讓沈安朗坐下。
她撿了些樹枝,在木屋門前的草地上搭個支架,把兔子固定在支架之上,利用擊石生了火,烤著兔子。
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后,她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扭頭看向沈安朗:“是這樣吧?”
“嗯。”
“你有沒有覺得有點無聊?”林婉在他旁邊的板凳坐下,她有點懷念手機了,手機為什么不跟著主人一起穿越過來,真是讓人無語。
“還好?!鄙虬怖士粗胺降幕鸲?,“時不時換一面烤,免得烤糊了?!?p> 林婉翻了個白眼,這使喚人的語氣還真自然。
她看了看臉色還有些蒼白的沈安朗,認命地搬了板凳在火堆附近,侯著野兔給它翻面,做個稱職的廚娘。
待到野兔烤得七七八八的時候,太陽也慢慢下山了。
“喲!我聞到了烤兔的香味!”蔣爺爺拎著一捆野菜和蘑菇慢慢走來,“我正好摘了些蘑菇,可以做蘑菇湯?!?p> 沈安朗走過去,接過蔣爺爺手中的蘑菇和野菜。
“我來做吧。在家中,一向是我做菜,婉婉洗碗。”
“這……”蔣爺爺有些不好意思。
林婉附和道:“對呀對呀,蔣爺爺您就坐吧,讓安朗做菜,我洗碗。我們在這麻煩您,還讓您做飯多不好意思呀?!?p> “哈哈哈,有你們在感覺我這小木屋熱鬧多了?!笔Y爺爺看著忙碌的兩人,心里頭溫暖極了,“那我回屋找些干凈的衣服,你們待會洗澡可以換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