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看著如此得意的司樂,轉(zhuǎn)過頭不想理她。
等蘇念夏用完晚膳,起身走到小窗旁邊,這天兒又開始下雨了,只是今個兒的雨淅淅瀝瀝的。
“小姐,奴婢前幾日瞧見府內(nèi)有很多工匠進(jìn)出,一打聽才知道老夫人的院子正在修葺,應(yīng)該是明個兒便都好了,老夫人是不是要搬出佛堂了?”司琴擔(dān)憂的問道。
“嗯,母親已經(jīng)不在了,府內(nèi)沒有主事的人,父親官場往來亦需要人操持,祖母早晚都會出佛堂。”蘇念夏一字一句的說著,仿佛也是告訴她自己要接受這個事實。
只是沒想到祖母如此的迫不及待,居然在李氏喪事期間就修葺靜慈閣。
“小姐!”司琴知道自家小姐怕是又想起夫人了,剛想勸慰幾句便聽見自家小姐又開口了。
“司琴,今個兒的事情你怎么看?”蘇念夏皺著眉頭問道。
司琴正猶豫著要不要說,她算是瞧的清楚,蘇老夫人雖然看著小姐的時候一臉慈愛,不過她可是瞧到了老夫人眸中一閃而過的嫌惡。
“想說什么便說什么?!碧K念夏猜到司琴一定是察覺到了什么。
“奴婢覺得老夫人不是很喜歡小姐。甚至可能還有些……”司琴在也不敢說下去了,這些話兒傳到老夫人耳朵里,她都不敢想。
蘇念夏嘆了口氣,連司琴也感覺到了,祖母竟是有多恨她?對就是恨,她居然在祖母眸中看到了濃烈的恨意。
她努力的回想,前世她出嫁之時祖母也出了佛堂,她記得祖母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套首飾,作為添妝,說許多女子應(yīng)當(dāng)出嫁從夫,言語之間都是讓她要以張永康的喜好而活。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前世有多傻,就如同她們手中的棋子一樣,隨她們擺布。
“容嬤嬤這事兒,你怎么看?”蘇念夏又問向司琴。
“奴婢覺得,容嬤嬤這么快便認(rèn)罪了,怎么瞧著都很怪異?!彼厩侔櫭颊f道。
“這幾日讓司樂多盯著點兒容嬤嬤那邊,我總覺得還會有事發(fā)生。明個兒早上去祖母那兒請示下,我們再回趟武安侯府,給外祖母報個平安?!碧K念夏淡淡的吩咐道。
“是,小姐夜深了,奴婢伺候你就寢?!彼厩偬嵝训?。
蘇念夏點了點頭,便走向了床榻邊。
翌日一早
“小姐,該起了,今個兒要去老夫人那兒請安?!彼厩俣酥吡诉M(jìn)來。
“嗯,司樂呢?”蘇念夏起身便看見床頭放了一本小冊子。
隨手翻開便瞧見了司影強勁有力的字,蘇念夏心中一片溫暖,昨個兒她和司琴的對話他應(yīng)該都聽見了,連夜幫她查探了。
翻開第一頁是張永康的事兒,原來張永康早已是四皇子的人,三個月前已經(jīng)來了京都,安哥兒能請的嚴(yán)師傅還是他出的手。
那她前世的悲劇應(yīng)該也有四皇子的手筆。
四皇子這么早便開始綢繆起了一切,怪不得前世他可以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如果這輩子她能阻擋四皇子的錦繡前程,武安侯府的命運是否也會隨之改變?
這件事兒她還得好好的想想,對了今個兒回武安侯府的時候順便打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