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我走!”
“發(fā)生什么事了?”紅妝呆著一雙大眼睛,但已沒有以往的天真。
“先別問那么多,快跟我走!”逸涼郁抓住紅妝的胳膊就往外走。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俊奔t妝一臉的疑惑。
出門后就看到一群弟子在幾位長者后面圍住了提香苑,為首的是一個藍袍的中青年男子,手中一把湛藍的長劍背在身后:“三師公,紅妝師妹需要跟我們走?!?p> “我看誰敢!”逸涼郁手中的長劍在日光下熠熠生輝,直指為首的一個弟子。
“三師公,我們也是奉掌門人之命,請不要為難我們?!睘槭椎牡茏雍苁菫殡y。
“想要從我這里帶人走,讓他自己來!”逸涼郁絲毫不給掌門人一點情面,當(dāng)著這么多弟子的面撕破臉。
“這……”
紅妝知道自己是逃不過這次劫難了,她拉住了身前替她出頭的逸涼郁:“你別這樣了,說不定亂神派就想看到你們師兄弟翻臉,雖然我已經(jīng)不是這里的弟子,但也不能看著你們自相殘殺啊。”
“紅妝!”逸涼郁緊緊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自己身邊。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為我做的已經(jīng)很多了。但若是因為我鬧翻整個風(fēng)華門,對你對我都不是一件好事?!?p> “我不怕……”
一把寒光凜冽的劍突然橫在他的頸間:“師弟這是想跟我試試了?”
逸涼郁的眼中沒有一絲畏懼,反而冷冷的看著他:“你覺得我會怕?”
紅妝急忙上前擋在逸涼郁面前:“不要這樣……我跟你走就是。”
幾個弟子上前帶走了紅妝,賦青冥冷冷的瞥了逸涼郁一眼拂袖而去:“有人就是喜歡自討沒趣?!?p> 本來還想追上去的逸涼郁被突然出現(xiàn)的寒隱攔住了肩頭:“別去了,亂神派已經(jīng)過來了?!?p> ……
事隔這么久后,紅妝又一次來到了風(fēng)華門大殿之上,她再沒有那初來時的好奇和驚喜,也沒有再來時的驚恐與擔(dān)心,她很淡然的走過旁邊站著的人,淺淺回眸掃過這些來之不善的人。
離掌門人賦青冥最近的是一個黑色長袍的男子,漆黑的長發(fā)有條不紊的垂落在肩頭,貼著他的脖頸垂在健碩的胸口,他的雙眸如夜一般漆黑,好像會把人的靈魂吸走一般,那剛毅的臉龐在黑發(fā)下隱約可見,渾身都透著一股令人驚悚的黑暗氣息,紅妝雖然沒有那么害怕這些人,但心底還是微微一顫,看樣子這個應(yīng)該就是他們說的亂神派教主血蠶了,他們說血蠶是老謀深算的一個人,可現(xiàn)在看起來模樣還挺年輕,或許是他們有什么辦法使容顏常駐也說不定。
而他身后站著兩個人,一個高大健壯的男子,頭發(fā)高高束起,有幾條辮發(fā)垂在耳際,整個臉龐都透著一股剛毅與勇猛,他的眼神雖然沒有那么黑暗,但透著一股似乎與生俱來的殺氣,兩把彎刀和健碩的雙臂凸顯了此人確實可能身手不凡。
而另外一邊的人就不用多說了,紅妝對她簡直是恨到入骨,一身粉白色衣裙的白護法白蛛,依然掛著她那狡黠又嫵媚的笑容,但此時在紅妝看來那簡直是最惡毒的笑容。
高座上的賦青冥先開了口:“人已經(jīng)給你帶到了,希望你自有分寸不要做出什么無法掌控的事情來?!?p> 黑色長袍的血蠶嘴角微微上揚猙獰一笑:“掌門多慮了,我血蠶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還要多謝賦大掌門幫我們找到這個殺人兇手。真是想不到,戾性血軀會在這么嬌嫩的一個小姑娘的身上,我都有點不忍心下手了。”
賦青冥冷冷一哼:“希望是這樣,不然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p> 由于曾經(jīng)被自己和黑蛛得手過一次,白蛛有些不把賦青冥放到眼里:“也不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住口!”血蠶惡狠狠的瞪了白蛛一眼,“不知輕重的東西,逞口舌之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蛛一臉委屈的準(zhǔn)備撒嬌,卻被血蠶一聲呵斥:“滾去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去!”
吃了鱉的白蛛咬了咬牙根走到紅妝面前,雙指一彈,紅妝便失去了知覺。
又回到這暗黑的牢房后,看到墻上噴濺的血跡,和換掉的門,被刀劍劃過的白痕,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她一個女孩子被粗粗的繩子五花大綁在架子上,暗無天日的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但卻有人不停的來對她進行折磨,她知道自己是戾性血軀,所以強忍住不動怒氣,否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血蠶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他猙獰的笑著,好像自己就是他的一個大寶物,他幽幽開口:“只要你聽從我的命令,我不但保證你不受折磨,還可以保證你后世無憂。”
紅妝的臉上帶著血痕,冷冷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不管你再逼我,我也不會聽從你的!”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的命現(xiàn)在可是在我的手里,我要你的命只是一句話的事。”
“哼,你才不會殺我,你要想殺我為你們的弟子報仇早就動手了,何必折磨我這么多時日,你只是想要我身上的血軀,你才不會舍得!”紅妝冷冷笑到,并不感到害怕。
“呵呵,有意思,被你猜到了呢。不過這血軀在你一個小姑娘身上,也真是浪費?!毖Q低沉又有磁性的聲音又莫名的很有吸引力,但轉(zhuǎn)瞬語氣就變了:“白蛛,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把血軀從這丫頭身上剔下來?!”
一旁的白蛛神色突然變得慌張不安:“回……回教主,我還沒找到辦法?!?p> “嗯?!”血蠶眉頭微緊,轉(zhuǎn)手就把白蛛的喉嚨握在手里,他幽幽到:“你說你需要時間,我給你時間,說需要機會我也給你機會,現(xiàn)在你來告訴我還沒有辦法,如此這般,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命有點兒長了?”
似乎是血蠶加重了力氣,白蛛的喉嚨一陣嗚咽,她緊緊抓著血蠶的手,勉強發(fā)出幾個字符:“饒……饒命……教主……”
血蠶雙目沒有一絲變化,甚至感覺不到他的怒氣,他隨意丟開白蛛,冷冷背過手去:“那你自己說說,還需要多少時間,一直被風(fēng)華門那幾個人氣壓一頭,本教主可是忍夠了?!?p> 白蛛立馬跪在地上,剛剛差點就到了鬼門關(guān),她幾乎不敢抬頭看血蠶一眼,她顫抖著:“謝教主不殺之恩……只是屬下認真查閱過記錄,就是風(fēng)華門的書籍里涉及血軀的也是少之又少,而且也多是一筆帶過,所以并沒有查到太多有價值的東西……只是發(fā)現(xiàn)血軀應(yīng)該是和人的魂靈相連,誕生于世也是天注定,人力的話是很難更改靈魂與肉體的契合……”
“我只需要知道怎么做,這些廢話我不想聽?!?p> 白蛛這才大著膽子站了起來:“屬下知道有一種蠻夷神巫,他們精通魂靈之術(shù),有這種交換靈魂之術(shù)也說不定,只是他們非常貪婪,每次祭靈都會索要很多的獻祭?!?p> 血蠶的嘴角微微上揚:“如果有這樣的神巫,索要什么獻祭本教主都能答應(yīng),你只需要負責(zé)把他們找來?!?p> “是?!卑字霛M臉欣喜的跑開了,生怕哪里再惹到這位大人不開心。
聽到這些,紅妝雙目緊緊瞪住眼前的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卻幽幽笑到:“我知道你可能很不理解,但是你也不知道你身上的東西到底有多寶貴。”
“你休想得到!”
“試試看吧?!毖Q冷冷一笑,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