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許久,冰空有些困乏了,不禁問道:“還要走多久???要不是現(xiàn)在神力還未恢復御不了劍,我真想‘嗖’一下地飛過去?!?p> “快了,你要是累了,我們就先歇息一會?!?p> “歇一會吧,我好累。”冰空說著自顧自坐到了一個樹蔭下。
“渴嗎?”
“嗯?!?p> 冰空說完,便看到修熾轉身離開,不一會便舉著一葉水回來了。
“喝吧?!毙逕氚阉f到冰空面前。
“謝啦?!北战舆^,順著葉子的紋理把水倒著喝掉了。
“真甜。”冰空滿足地吧唧了一下嘴巴。
“嗯?”
“我是說,你給我打的水,真甜?!?p> 修熾會意地輕笑一聲,不再看冰空。
休息著,冰空看到前方停下一輛馬車,而后有人從車上下來,似乎也是在休息調整。
“要不我們過去看看吧,說不定人家能帶我們一程呢?!北仗嶙h道。
“好?!毙逕敕鲋照玖似饋?。
走近后,冰空發(fā)現(xiàn)那邊是一個小廝和兩個年輕女子。其中一個衣著華麗,一襲粉色長裙襯托著曼妙身姿,佩件首飾一樣不少;另一個較之則顯得樸素了許多,只一身紫色布衣,并無過多修飾,似是那粉衣女子的丫鬟。
“你們好,請問你們是要去郡城嗎?”靠近后,冰空先問道。
“正是?!蹦亲弦屡踊卮鸬?。
冰空心中一喜,而后說道:“我們也想去郡城,夏日炎炎,路途又有些遙遠,所以想問你們能不能帶我們一程。”
“稍等,我去問問我們小姐的意見。”
冰空點點頭,紫衣女子便將他們的來意說給粉衣女子聽。
那粉衣女子聽后,看向冰空,眼神卻先被冰空身后的修熾吸引住了。
一襲黑袍,衣炔飄飄,白皙的臉龐上五官俊朗驚塵,眉似黛黑之竹,眸如暗夜之辰,鼻峰挺拔,薄唇微抿。
宛若天神親臨人間,綠林碧水同他相比,也黯然失色。
那粉衣女子呆呆地看了許久,直至旁邊的紫衣女子出聲提醒,才緩過神來。
“讓他們上車吧?!蹦欠垡屡颖粩v扶著上了馬車,眼神卻仍緊緊地跟隨著修熾。
“太好了,我們上去吧?!北章犙源笙?,拽著修熾就要上車。
而修熾則停在原地,并不前行。
冰空轉頭疑惑地看向修熾,說道:“走啊?!?p> 修熾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和冰空一同上了馬車。
上車后,冰空與修熾坐在了兩女子的對面。
冰空先是對著粉衣女子俯身行禮,說道:“多謝姑娘愿意捎我們一程。”
那女子以袖掩口,面露桃花之色,眼神有意無意地向修熾瞟去,說道:“路見患難,必定是要相助的啊。再說了,我們能在此處相遇,也是緣分啊。”
冰空剛想回話,那女子就又接了一句:“你說對吧,公子?!倍笱凵窳鬟B地看向修熾。
“嗯。”修熾只淡淡地應了一聲,眼神卻并不看向那女子,表情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僵硬。
看修熾回話了,那女子像受了什么鼓舞似的,繼續(xù)追問道:“那不知公子名諱為何,家住何處啊?”
修熾聽了,眼神移向別處,眉宇間有微微的冷漠。
冰空看那女子追問修熾,心中雖已有不悅,但畢竟受人恩惠,還是禮貌地說道:“抱歉,這位姑娘,他不喜與人交際,所言所行難免會有沖撞到您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那女子這才看向冰空,表情一掃剛才的迷戀溫柔,語氣僵硬地說道:“那是自然?!?p> 冰空自覺尷尬,不再多說什么。馬車里也就安靜了下來。
冰空雖然困乏,可看那女子眼神依舊不依不饒地緊盯著修熾,心中漸漸有股不名的火氣。
難怪修熾那會猶猶豫豫,和一群女子同行,就是會有諸多不便。
他這么好看的人,任誰看了都會起心思的啊。
冰空心中又是后悔又是懊惱,睡意全無,眼神微微有些不悅地看向那粉衣女子。
許是察覺到冰空的目光,那女子轉過頭來,看向冰空,語氣溫柔地說道:“你是他的丫鬟吧?有一個平日里這么不喜言辭的主子,一定也頗為無聊吧。不如今日,就與我聊聊吧?!?p> 冰空暗自嗤笑一聲,這分明就是暗暗貶低她,還要從她這兒套話嘛,她可不傻。
冰空正準備回懟,一直默不作聲的修熾?yún)s突然說話了。
“她不是我的丫鬟,她是我的妻子?!毙逕肽抗鈭远ǘ挥泄粜缘乜聪蚰桥?。
那女子先是一怔,而后便想再說些什么,修熾?yún)s搶先打斷了她的話。
“娘子,長路漫漫,可否乏困?不如靠著為夫休息一會,養(yǎng)養(yǎng)精神。”修熾轉頭,以一種與看那女子時截然不同的溫柔目光看向冰空。
聽到修熾竟說了這些話,冰空先是暗自震驚,后又一陣驚喜和滿足感,剛剛的不悅一掃而空。
“好?!北招χ卮?,眼神中帶著一種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情愫。在外人看來,只會覺得是含情脈脈。
修熾張開臂彎,冰空就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他的肩頭。
閉上眼睛,不再去理會那女子幽怨的眼神,冰空心底一陣暗爽。
想不到修熾做起這些事情來,會那么痛快,那么讓她稱心如意,看來經(jīng)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們之間還是有了一些默契和心有靈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