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沉沉,烏云遮月,整個天空都是低沉沉的氣壓,蓋住了那卑微的星星所發(fā)出的微光。
躺在床上的宋溫暖突兀的睜開了眼睛,周身彌漫起了一股銳利的氣壓。
她伸直了一只手,張開手掌,透過指間的縫隙望著天花板,唇角勾起,譏笑起來“呵,看來我不在的時間里,又有人欺負我家小溫暖啊~”
脫口而出的是一道十分帶有磁性的低沉渾厚男聲,那聲音會給人一種很穩(wěn)重,安全的感覺。
宋溫暖起身,漫步走到陽臺,躺在了陽臺那竹躺椅上,慢慢晃悠著,她拿出一部新手機,悠閑的撥通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那邊的電話接通了“喂,您好!哪位?”
極其商業(yè)化的語氣。
宋溫暖挑眉“給你發(fā)錢的,還有哪位?”電話那頭停頓了一會,才傳來一聲“老板?抱歉?!?p> 電話那頭的秘書,緊捏著電話,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內(nèi)心不禁開始猜測:這祖宗又要干嘛!沒一次打電話是簡單事情的,不是調(diào)查別人,就是簽什么難搞的項目。
“嗯,幫我調(diào)查一下那個什么京城一中的盧佳?!?p> 宋溫暖不知在哪掏出煙跟打火機,然后慢慢從煙盒里掐出一支煙,點上火,深深的吸上一口,眼里看著的是今晚的夜空。
眼神深邃迷離,好像是沉醉于紙燈紅酒綠的城市之中,忘記歸途的人。
“老板,這次的調(diào)查對象是學生嗎?還有只是光調(diào)查嗎?”對方還是恭敬的問了問。
秘書:這主兒說是調(diào)查一番,但不知道怎么想的,每次調(diào)查完人以后,就把人家搞的天翻地覆,工作上有摩擦,這樣也就情有可原,可是好幾次根本是一點關聯(lián)都沒有的人?。?p> 宋溫暖瞇著眼睛,吸上一口煙,慢慢吐出煙圈“辦了這么多次,你還不知道怎么處理嗎?看來我給的工資并不符合你應得的了?!?p> 秘書聽見這話,有些急了“不是,老板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想人家也沒搞我們公司,為什么要...”
“為什么要搞他們?需要理由嗎?我有能力搞他們,就搞了!”宋溫暖掐滅了煙,語氣有些輕愉。
“好的,老板,您是資本家!”對方的語氣也是輕快加愉快。
電話那頭。
聽見掛斷電話的秘書,皮笑肉不笑。
他需要冷靜一會。
醫(yī)研部的人就見老板秘書接了一個電話以后先是平淡的笑了笑,隨后便像喪失理智一般都暴走。
醫(yī)研部的主任上前,對著秘書說道“koester,我們的研究癌細胞吞噬的那個案子跟資金還需要宋總簽字了,他什么時候回來呀?”
koester也就是秘書。
他閉上眼睛,手不停的按揉著太陽穴,語氣捎帶一些焦躁“我會給宋總傳真過去的,老余你先等等,我現(xiàn)在有事要忙?!眲傉f完就急匆匆的走掉。
醫(yī)研部主任老余看著koester急于離開的背影,嘴里念念有詞:哎!果真是跟宋公雞簽了賣身契的人,一點閑暇時間都沒有。
宋溫暖這邊倒是愜意的很。
她品著52年諾菲莊園的頂級品牌紅酒,果然是資本家做派十足,還輕搖著竹椅,哼著外文小曲。
“這生活果然是愜意呀!可惜我親愛的妹妹體會不到呀~”
在竹椅上躺了一會,宋溫暖就上床睡覺了。
*
早上。
宋溫暖伸了個懶腰“啊~有是無聊的一天?!?p> 她雙腳剛落地,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眉間露出疑惑的神色,又跳了幾下。
“怎么會這樣?”
嗯,是哥哥沒錯。
一般情況下,他出來的時間不會太長的,而且這次他出來時,也并沒有發(fā)覺宋溫暖有什么異常。
他鏡子跟前,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自言自語起來,眉間還透露著擔憂“DK,溫暖怎么了?”
“不清楚,她的門是關著的,她陷入了沉睡?!?p> 鏡子里面好像有另一個宋溫暖一樣,長得一模一樣,但是神態(tài)語氣完全不同。
“哦,這真是個糟糕的事情,我可不想跟一群小孩子玩過家家的游戲?!彼螠嘏行┏類?。
比起跟十七八歲的孩子待在一起玩過家家,他這種商業(yè)成功人士的資本家更適合在商場上談生意。
宋溫暖的腦海里響起“宋千歷你確實不適合跟學生打交道,我去也行?!?p> 宋千歷連忙擺手“不用,我去看看,了解了解我家妹妹的學習環(huán)境,放心,我會遵守規(guī)則的?!?p> 沒錯,宋千歷就是宋溫暖的“哥哥”。
腦海里的聲音“你懂就好,不要搞些不必要的麻煩?!?p> “好,放心吧?!?p> 宋千歷看了看鏡子里的裝扮,著裝OK。
有些感慨,這高中生都是自己多少年前的樣子了。
他下了樓,學做宋溫暖冷冰冰的樣子。
對尤說道”走吧?!毖劬锉M是傲慢。
他聲音模仿的不是很好,以至于有些低啞。
尤瞄了眼宋溫暖“宋小姐今天感冒了嗎?”
“嗯。”
在快到學校時,宋千歷收到了koester發(fā)來的消息,是關于盧佳的資料跟一份研究部門的方案計劃與資金的文件。
宋千歷有些不在意的笑起來,點開了盧佳的資料。
盧佳,西北地區(qū)第一金礦老板盧西海的女兒,現(xiàn)就讀于京城一中高三五班......
這時又有一條消息過來,是秘書的。
koester:老板,事情我已經(jīng)在解決了,在一個月之內(nèi),應該能完成。您什么時候回來?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等您處理。
宋千歷:一個月?給你工資不是讓你玩的?平時我不是也沒在公司嗎?公司不照樣好好的。我在陪我妹妹,等著。
koester:老板我知道了!我會加快進度的。容我問一句您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妹妹?
宋千歷:一直都有,怎么,我有妹妹不可以嗎?
koester:老板您什么都可以,有案子需要您過目的我會發(fā)給您的。
尤開車時不時都會注意一下宋溫暖。
來之前尤清還是讓尤盡量調(diào)查清楚宋溫暖的真實身份。
他也一直記得,但隨著跟宋溫暖的相處,他覺得沒有必要了,而且他現(xiàn)在也看不透她。
比起平日里宋溫暖的冷漠,現(xiàn)在的她更鮮活一些,氣勢上也更加銳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