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ㄟ@場夢敘述起來,確實顯得雜亂無章,不知其中是否隱藏著什么。)
入夢之初,分明置身于家中,卻總覺處處透著異樣。
忽見一個并不相識之人無端闖入,那人四處胡亂翻找,甚至肆無忌憚地試穿著不屬于她的衣裳。
這自然引得主人萬分不快,爭執(zhí)隨之而起。
可后續(xù)之事,記憶卻已模糊不清……
只記得前一刻的畫面逐漸消融,下一刻眼前便出現(xiàn)幾個面目模糊的人影,手持著類似槍支的物件……然而射出的,竟是支支利箭?
我靜立一旁,默然注視著周遭陌生的身影一個個倒下,心頭竟未泛起絲毫恐懼,唯余一片麻木的沉寂。
直至被那危險牽扯其中,不知緣何,竟全無逃跑的念頭,只是固執(zhí)地想著:轉(zhuǎn)過去再開槍吧,這樣正視著太過別扭。
待轉(zhuǎn)過身去,肩上忽地傳來沉重之感——不知何時,竟背起了一只厚實的雙肩背包。
思緒詭異地為行兇者盤算起來:有這個包遮擋,他恐怕難以擊中吧?于是,竟又將背包取下,擱置一旁,兀自靜立原地。
如今憶起此事,也覺荒誕可笑。
幾聲槍響傳來,身上旋即感到銳痛。
低頭一看,胸前果然綻放出一片鮮紅,伸手觸摸,嗯,那沁濕指尖的溫潤,似乎是血。
如此,是不是要死了?可我為何還站在這兒?
或許是因為我依然屹立未倒,又是幾聲槍鳴響起,那耀眼的血花愈發(fā)絢爛地盛開。
然而人心早已麻木,我只是困惑地環(huán)顧四周橫七豎八的尸體,他們凝固在面龐上的驚恐如此鮮明。
可為何,我的心湖依舊平靜無波,未起絲毫波瀾?
腦中只剩一個古怪的念頭:那么現(xiàn)在,我該往前倒呢?還是向后倒呢?
也不知那一刻究竟是死了還是未死,只覺場景驟然變幻。
此番似是陷入一場亡命奔逃,諸多細節(jié)已在記憶中模糊難辨。唯記得遇見一位熟人,可詭異的是,在后面窮追不舍的追殺者,竟也長著一張與那熟人別無二致的臉!
這令迷茫的夢中人徹底陷入了混亂——這可如何分辨真假?
冥冥中,一種玄妙的感知卻驟然清晰起來,仿佛直覺能穿透幻象,感應到誰是真正的故人。
再往后的片段更加朦朧難言,思緒已無法編織出清晰的圖景。
只恍惚記得身處某個喧囂的大型商場,人聲鼎沸中卻始終感覺危機四伏,暗流涌動。
猝不及防間,又瞥見了那位熟人。
他推著一輛類似嬰兒車的東西行走在人群中。
然而不遠處,那個與他一模一樣的家伙,竟也推著一輛嬰兒車。
等等…嬰兒車?真不明白為何會看到這般景象。
可悲的是,因為“那個家伙”的存在,哪怕見到了熟悉的故人,也只得在人群后躲躲閃閃,提心吊膽地尾隨其后。
后來,見熟人步入電梯,我也緊跟而入。
踏入梯廂,心卻猛地一沉——那家伙竟然也在其中!
我慌忙將自己隱入電梯里攢動的人頭中,唯恐被他發(fā)現(xiàn)。
乘客一個個離開,熟人卻始終未下。
轉(zhuǎn)眼間,擁擠的電梯已變得空蕩冷清。
他似乎自始至終都未曾留意到我這個既想跟隨又無奈躲藏的身影;但那“家伙”卻注意到了我。
出乎意料,他并無任何舉動,只是投來一個溫和卻令人毛骨悚然的詭譎微笑,目送著一前一后的我們——我和那真正的熟人——離開電梯。
畫面再度切換。
置身熙攘的街道,猛然又瞥見了熟人的背影。
急切地追上前去,可他卻茫然搖頭,眼神里找不到一絲相識的痕跡,仿佛我是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最終,也未能喚醒他的記憶。
后來……后來的片段更加支離破碎。
恍惚間,記憶殘片里的自己是一路砍殺,沖進了某處,殺了某人。
至今還能依稀憶起,殺戮那刻,口中竟還冷冰冰地吐出那句詭異的話:“多少年前便殺了你,如今又殺了你,日后定還會殺你?!?p> 這字字句句雖自我口中道出,可那個說話的人……究竟是誰?
而眼前這再殺的場面,卻又是如此熟悉,恍若真切發(fā)生過一般。
醒來,唯余深重的迷茫,這光怪陸離的一切,究竟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