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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行三國

第七章 淮南淮北可屯田

重行三國 香光莊嚴(yán) 3541 2019-08-29 11:48:00

  軻比能之死,令魏明帝大為高興?;谌跽哒埛默F(xiàn)實(shí),特下詔重置朔方郡。漢武帝時(shí),曾在河套地區(qū),置云中、五原、定襄、朔方等郡,后因南匈奴歸附,東漢戰(zhàn)亂,這些郡成為羌胡之地,并且有鮮卑人占據(jù)。獻(xiàn)帝建安二十年(215年)春,因胡羌侵?jǐn)_,曹操“省云中、定襄、五原、朔方郡”,割太原郡北部設(shè)立新興郡,以安置四郡人口。四郡各置一縣領(lǐng)其民,原朔方郡民被安置于新興郡廣牧縣。而曹操北擊烏丸和匈奴后,將匈奴分成五部,分駐于并州。軍事另設(shè)司馬監(jiān)管,但其部落統(tǒng)屬仍沒有改變。

  現(xiàn)在于臬關(guān)心的是恩師韓龍的存亡問題。幽州距離梁國遙遠(yuǎn),又不能興師動(dòng)眾進(jìn)行詢問。于臬將流彩劍握于手中,在夜深人靜的時(shí)候練習(xí)劍術(shù),韓龍一招一式教他劍術(shù)的情形,又在腦海浮起。

  雍州都督府。司馬昭將韓龍刺殺軻比能的軍報(bào)送到了司馬懿案頭。司馬懿看了一下,道:“我大魏不乏忠志之士,王雄以一人而行要離之事,誠為上策。”

  司馬昭道:“父親,那韓龍甚是了得,若為父親所用,到時(shí)去刺殺東吳或西蜀機(jī)要之人,豈不便利?”司馬懿道:“胡說。東吳西蜀與鮮卑不同。如此行刺,非我中華上國所為?!彼抉R昭不再作聲。

  洛陽,司馬師府。司馬師聽了韓龍刺殺軻比能之事,嘆道:“真勇士也。”羊徽瑜道:“夫君既然欣賞此人,可派人慢慢尋訪,終有找到的一天?!彼抉R師道:“我是慕其高義,想見其為人。就如愛妻所言吧。”

  臘月到了。于臬抱著快四歲的于宏,和夏侯薔圍著火爐敘話。夏侯薔道:“夫君,自從你到了梁國任職以后,妾身已經(jīng)三年沒有回過家了,妾身有個(gè)想法,今年接了公婆,一起到宛城家父處過年?!?p>  于臬道:“去年太初兄大婚,你不是回過一次洛陽么。”夏侯薔道:“當(dāng)時(shí)天子一心修建宮室,從兄大婚,倒不那么顯眼了。夫君為關(guān)中饑荒籌糧,哪里顧得這許多。”

  于臬道:“賢妻,是夫君疏忽了。就依你,我稍作安排后,我向滿將軍請求,一起到宛城過年如何?”夏侯薔將身子鉆入于臬懷里:“多謝夫君?!?p>  于臬安排郭配總一切典農(nóng)事,鄧忠和自己回宛城。于詮向朝中各元老送年禮,又派家仆向王昶、羊耽、南城羊家、二叔于瀚送去年禮。

  滿寵看到了于臬的書信和年禮。滿寵笑道:“德揆這小子,三年時(shí)間,竟然得了典農(nóng)考核第二,士載第一。縣令考核,黎陽令鄭袤第一。我這豫州,怕是養(yǎng)不了你這條大魚了?!碑?dāng)下收了禮物,同意于臬到宛城過年。

  宛城,荊州都督府。夏侯儒夫婦和于圭夫婦,鄧艾夫婦,還有于瀚夫婦聚在了一起。一家大小,其樂融融。于瀚長子于準(zhǔn)已有18歲,長得一表人才。在家塾中學(xué)習(xí)五經(jīng),學(xué)習(xí)的是于禁家傳武藝,于臬便將蔣濟(jì)所贈(zèng)之槍相送。夏侯儒辟其為記室。

  春二月,于臬回到了梁國。于詮接著。郭配道:“末將過年之時(shí),識(shí)得一人,姓王,名韜,字元晦,十九歲,極善言辭?!庇隰僖?,這人是梁國碭縣人,對占察之學(xué)極有見地,于臬辟其為門下書佐。王韜又薦一人,姓虞名松,字叔茂,陳留人,系原九江太守邊讓外孫,今年十九歲,現(xiàn)在虞縣過年。文采斐然,極有見。于臬大喜,親往禮聘,虞松也早聞?dòng)隰裉檬又?,與語大悅,于臬辟其為學(xué)經(jīng)師。

  不想到了三月,吏部考核下來,鄭袤在縣令中考核第一,遷為尚書左丞,鄧艾屯田中郎將業(yè)績第一,升南陽太守兼南陽屯田中郎將,于臬屯田業(yè)績第二,偏將軍、駙馬都尉職不變,遷為散騎黃門侍郎。

  經(jīng)過郭淮運(yùn)作,于臬推薦,校尉之職由郭配擔(dān)任。此外,王黎召回朝中任尚書郎,衛(wèi)恂為梁國典農(nóng)都尉。游奕為南安郡新興令。劉固為黃門郎。雎陽令為梁國中正。鄢縣令為寧陵令。這位郭配,是郭淮之弟,其女,在歷史上將產(chǎn)業(yè)極為深遠(yuǎn)的影響,只是此時(shí)尚未出生。

  于臬設(shè)宴,與眾位作別。于臬自232年任梁國典農(nóng)校尉,至236年,有三年多時(shí)間,這三年來,梁國谷禾大熟,阡陌交通,雞犬相聞。河渠相連,各常平倉滿,軍民休養(yǎng)生息,皆大悅。于臬起行之時(shí),梁國父老皆來送之,綿延數(shù)里。于臬也與郭配衛(wèi)恂等人,結(jié)下了深厚情誼。

  于臬任于詮為帳下親衛(wèi)長,經(jīng)郭配苦留,鄧艾同意,鄧忠成為梁國戶曹掾。于臬帶著于詮、虞松、王韜,來到許昌面君。

  許昌宮。鄭袤、鄧艾、于臬等人一齊朝見魏明帝。于臬發(fā)現(xiàn),魏明帝精神大不如前。魏明帝道:“諸卿實(shí)心用事,為朕分憂,朕心甚慰?!北娙艘积R謝恩。于臬道:“臣在梁國三年,已知屯田之利有六?!蔽好鞯鄣溃骸芭叮囌f看。”

  于臬道:“其一是戰(zhàn)不廢耕,則耕不廢守,守不廢戰(zhàn)。其二是屯田之吏十據(jù)所屯以為己之樂土,探伺密而死守之心固。其三是兵無室家,則情不固,有室家,則為行伍之累,以屯安其室家,出而戰(zhàn),歸而息。其四是兵從事于耕,則樂與民親,而殘民之心息,即境外之民,亦不欲凌轢而噬齕之,敵境之民,且親附而為我用。其五兵可久屯,聚于邊徼,束伍部分,不離其素,甲胄器仗,以暇而修,卒有調(diào)發(fā),符旦下而夕就道,敵莫能測其動(dòng)靜之機(jī)。其六勝則進(jìn),不勝則退有所止,不至駭散而內(nèi)訌。有此六利者,而粟米芻槀之取給,以不重困編氓之輸運(yùn)?!?p>  大司農(nóng)司馬芝道:“于臬之言,至為有理。向者陛下用臣之言,止屯田之商貿(mào),如今連年大熟,足見屯田之利?!蔽好鞯埸c(diǎn)點(diǎn)頭,道:“于卿言屯田之利有六,當(dāng)有別論?”于臬道:“臣見淮河南北,河網(wǎng)密布,多有田土,若復(fù)為屯田,則陛下建宮室之勞役,與民力之艱,二者各得其所?!蔽好鞯鄣溃骸盀楹胃鞯闷渌俊庇隰溃骸俺家詾?,開發(fā)東南,一則疏通河道,若東吳來寇,許昌至淮,不過數(shù)日,二者積糧備戰(zhàn),足兵民之食,為蕩平東吳,積蓄力量。三者建倉屯糧,他處州郡若有荒年,亦可接濟(jì)?!蔽好鞯鄣溃骸坝谇渲Z,甚合朕心,就由你實(shí)施?!?p>  于臬道:“臣于農(nóng)事,無此大才,今南陽太守鄧士載,頗明農(nóng)事,臣奏請鄧士載施行此事,可保萬無一失?!蔽好鞯鄣溃骸班嚢?,于臬薦你行使此事,你有何意見?”

  鄧艾道:“臣早年曾在汝南,任稻叢吏十余年,其間對淮南水土,多有考察,臣請陛下,允臣先于東南進(jìn)行考察,然后寫成方略,陛下審定后再實(shí)施?!蔽好鞯鄣溃骸爸\定而后動(dòng),朕準(zhǔn)了。既然要去考察,那朕任你為荊豫都督長史,掛度支郎中銜,專事屯田?!编嚢x恩。

  司馬孚出班奏道:“如今南陽屯田中郎將空缺,臣奏請司馬師任其職?!蔽好鞯鄣溃骸按耸?,容朕商議?!?p>  許昌,于臬和鐘毓、陳本、裴徽、陳騫、荀粲、石苞、鄧艾等人聚在許昌城內(nèi)。司馬師推另有他事,不能赴約。傅嘏留守洛陽司空府,夏侯玄當(dāng)值,二人不來。陳本道:“德揆一別三年,今日一見,風(fēng)采依舊啊。”荀粲笑道:“他有什么風(fēng)采,天天糧米桑麻,水壩陂渠而已。”于臬笑道“荀兄天天有嬌妻相陪,無桑麻之亂心,無案牘之勞形,才是風(fēng)采依舊呢?!?p>  陳騫道:“上次家嚴(yán)見疑于陛下,多累德揆相救,大恩不言謝,在下先干為敬?!辩娯怪沟溃骸靶轀Y真是太客氣了。”陳本道:“賢弟何必如此,不妨事?!庇隰溃骸笆前?,不過恰逢其會(huì)而已。休淵兄又何必客氣。許久未見各位高賢,今日一會(huì),可謂意氣相投,大家一起干了。”

  三日后,魏明帝下詔,加吏部尚書盧毓侍中銜,典選舉事。度支郎中石苞為南陽典農(nóng)中郎將,尚書郎賈充兼任度支考課郎,陳騫為中山太守,裴徽為樂平相。陳本為

  許昌城內(nèi),于臬為鄧艾石苞餞行。鄧艾道:“三弟薦我到兩淮之地屯田,此真系平生所愿,我將遍視兩淮,為國家長久計(jì),上疏陛下,提出方略?!笔溃骸皼]想到我也外放為屯田中郎將了。咱哥們?nèi)齻€(gè),以前我在朝中,大哥三弟在外,如今三弟在朝中,我和大哥又在外。真是有趣。”于臬道:“俱是為朝庭效力,何分內(nèi)外。只是此一別,不知何日再得重逢?!闭?wù)撻g,忽外面一人大呼道:“如此盛會(huì),豈可少我一人?!北娙送庖豢?,原來是司馬師來了。

  眾邀其入席。石苞笑道:“向日子元兄有事未能相聚,今日又是哪陣風(fēng)將你吹來了?”司馬師道:“能有什么風(fēng),還不是借你們的東風(fēng)?!庇隰溃骸白釉?,自浮華一案,小弟亦竊為子元兄不平。奈何陛下不允。如今子元兄身任黃門侍郎,出入宮中,亦是要職,況兄懷抱大才,必不久居人下。”司馬師嘆道:“能有什么大才,如今家父為陛下所疑,雖身任太尉,卻居于長安,不得入朝?!?p>  于臬道:“兄臺(tái)何出此言。太尉乃托孤大臣,國之棟梁。我等尚須倚仗?!笔溃骸敖袢罩还芎染疲瑹o論他事,子元兄,我先敬你?!北阋伙嫸M。

  于臬道:“子元兄,他日到洛陽,某一定登門拜訪,以贖在外屯田,不曾敬賀之罪,二則,想為子元兄薦一名人才?!彼抉R師道:“德揆兄何須如此。敢問是何人?”于臬道:“此人姓虞,名松,字叔茂,系原九江太守邊讓外孫,今年方二十,工于書法表文,有當(dāng)年陳孔璋之風(fēng),又不事浮華,可為一用。”司馬師道:“竟有如此大才,現(xiàn)在何處?”于臬道:“正在許昌,若子元兄有意,改日可召來一見。另不才選中一名雜耍,若得空時(shí),正好為子元兄一澆胸中塊壘。”

  石苞道:“哈哈,德揆竟然還有如此手段,連我都不曾聽說。”于臬道:“你不是喜歡飲酒于桃紅柳綠之中嗎?何得對此感興趣?”石苞道:“某大禮不辭小讓嘛。”司馬師聽了,也不禁笑道:“仲容說話,真讓人噴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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