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鐵出被動專精
這是什么錘子?
這么重!
王打鐵,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一定是故意的!
云帆疼得咧嘴,一旁的王鐵柱尖嘴猴腮的笑著。
顯然他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等著看笑話。
“玩我呢?”
云帆假裝生氣,心里卻著實震驚不已,這鐵錘,錘面直徑不到十厘米,可卻鐘得可怕,少說也有五十來斤,這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打造的?而且他記得王鐵匠僅僅用了兩個手指就甩過來了,簡直強橫得可怕。
“要不給你換一個錘子?”
王鐵匠放下手上的水煙筒,搓了搓手,他的五個指關(guān)節(jié)異常的粗大,繭子厚厚的一層。
“不用,不用?!?p> 云帆歪了歪肩膀,王鐵匠的兒子上前來,卡住關(guān)節(jié),輕輕的一接,脫臼的手復(fù)位,動作一氣呵成。
“那就是留下來了?”王鐵匠重新回到火爐旁,拿著錘子敲打一截火紅的鐵塊,頭也不回:“鐵柱,教教他怎么用錘子?!?p> “好的,爸?!?p> 王鐵柱不敢怠慢,低頭,將掉在地上的錘子,很輕松的撿起來,從架子上拿起一塊鐵餅,輕輕的敲打幾下:“看清了嗎?”
云帆接過沉重的錘子,別說單手,就是雙手拿,也感到非常吃力,小聲的問道:“你覺醒了星光之力?”
王鐵柱撓撓頭,頭皮屑掉落下來:“我成績不好,等高考完,我就跟我爸學(xué)打鐵,其實拿錘子本身沒有什么技巧,唯一的方法就是熟能生巧,千錘百煉,你試試看?!?p> 云帆被王鐵柱的目光盯著,覺得這時候再退縮,會讓人看不起。
于是單手拿起錘子,舉過肩,敲打下去。
鐺!
鐵餅砸出清脆的聲音,反彈震顫著。
王鐵柱目光凝視著鐵餅,道:“你的臂力和腕力都太小了,錘子太重,你要學(xué)會調(diào)動身體的其他部分力量,而且要配合呼吸?!?p> 云帆暼他一眼。
沒看出來啊。
在學(xué)校里像個猴精的家伙,居然有點東西。
云帆再次舉起錘子,敲打了一下。
運用了腰力。
但錘子實在太重了,手腕發(fā)酸。
云帆凝視著手中的錘子,神色茫然。
因為他居然看見蘊藏在大腦中的二維圖,人物屬性多了一欄。
凝神看去。
只見多出的一欄人物屬性居然是這樣的:
——
武器專精:單手錘。
熟練度:2/9999 ,青銅水平。
——
還可以這樣?
云帆欣喜之余,看向那9999才滿的熟練度,心沉到谷底。
有沒有搞錯!
我是圣騎士。
不是打鐵匠。
這算什么鬼?
云帆若有所思,側(cè)臉問王鐵柱:“老哥,有其他錘子嗎?比如,雙手用的那種。”
“有啊?!?p> 王鐵柱指了指旁邊的長柄錘子。
“試試看?”
“好啊?!?p> 幾秒后,云帆臉色漲紅,雙手把錘子砸下,鐵餅沒砸著,架子反倒砸出一個坑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云帆一個后仰坐在地上。
好半天才喘過一口氣來。
為了激活雙手錘,不容易??!
不過,如他所愿。
他的任務(wù)第二屬性欄里,武器專精多了單手錘和雙手錘。
好吧,雖然9999令人絕望。
可總算是有盼頭的!
總之一個字:技能提升靠肝,精通也得肝!
令人絕望啊。
“不行,你太虛了?!蓖蹊F柱搖搖頭,“有沒有想過,覺醒者為什么那么強大?是因為他們可以利用身體內(nèi)的能量,人的身體構(gòu)造是最為復(fù)雜的,你要學(xué)會利用。”
云帆若有所悟。
嘗試著調(diào)動開門內(nèi)的圣光,像施展治療技能那樣,嘗試著將其注入到手臂,手腕,手指,甚至是手上握著的錘子當(dāng)中。
鐺!
錘子砸下,與鐵餅敲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云帆感覺錘子的重量變輕了一些,而且因為圣光的灌注,鐵錘砸在鐵餅上,多了一個錘印。
云帆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再一次舉起錘子,砸向鐵餅。
同時,他觀察著自己的第二頁人物屬性面板:熟練度不再是一錘下去+1,而是+3,+3……這樣的提升,隨著他對身體力量的掌控提升以及對圣光的運用,熟練度逐漸變成+5+5+7+7……
鐺!
鐺!
鐺!
云帆開始沉浸在自我當(dāng)中,眼中只有手中鐵錘。
不知不覺間,架子上的鐵餅,開始逐漸變了顏色,鐵錘敲打,發(fā)出剛而韌性的聲音。
而云帆之所以能這么快的進(jìn)入狀態(tài),得益于他前一世所積累的經(jīng)驗和從事的專業(yè)有關(guān),有時候他利用望遠(yuǎn)鏡觀測宇宙星辰,甚至幾個小時都不會動一下。
動靜之間,其實是一回事。
鐵匠王老五再次呼呼呼的抽著水煙筒,一旁的王鐵柱在拉扯風(fēng)箱,保持著火爐的高溫。
不過他的關(guān)注點始終在云帆身上,默默的數(shù)著:“98,99,100……竟然超過100下了!他不是青銅水平嗎?我記得我這個品階的時候,只敲擊了40下,我的體質(zhì),比他要強得多,他怎么做到的?難道這就是圣光覺醒者的優(yōu)勢嗎?”
王鐵匠的臉隱藏在煙霧中,淡淡的道:“與圣光無關(guān),他的專注,以及悟性都在你之上,原本我還有些擔(dān)心他資質(zhì)太低,難成大事,不過沒想到他今日卻讓我刮目相看,鐵柱,以后離他遠(yuǎn)點?!?p> “嗯?”
王鐵柱一臉茫然。
“他那么優(yōu)秀,不是應(yīng)該向他學(xué)習(xí)嗎?”
王鐵匠放下手上的水煙筒,煙霧散去,露出一張因烈火炙烤油膩的臉,粗大的眉毛下方,一雙眸子好似有兩個火爐熊熊不滅,他閉上眼:“總之,離他遠(yuǎn)點就是了,他越是優(yōu)秀,對你來說就是一種潛在的危機,記住,出頭的椽子先爛?!?p> “爸,我明白了?!?p> “去叫醒他,已經(jīng)透支脫力了。”
王鐵匠起身,再一次來到火爐旁,拿起巨大的錘子,將灼燒得火紅的鐵塊打得火星四濺。
……
云帆從疼痛中醒來。
他看著血糊糊的手心,一臉茫然。
頭上,一輪月亮正圓。
自己不是在打鐵嗎?
怎么昏過去了。
云帆撐坐起來,怎么回來了?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趙紫煙端著一份刺鼻的湯藥進(jìn)來,另外一只手拿著一瓶跌打藥,坐在床邊,碗遞到了嘴邊,輕輕的吹了幾下。
云帆還是第一次見到趙紫煙這么溫柔的一面,而且隨著年齡的長大,雖然住玩在一起,該有的距離還是保持著的,這么近的距離,已經(jīng)是遠(yuǎn)去的記憶了,一時之間心情有些復(fù)雜。
“云帆,該喝藥了。”
藥碗遞到云帆的嘴邊。
云帆一個哆嗦!
大腦一下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