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趕到之前,趙昭儀已經(jīng)聞訊趕到了皖樺宮,許久不見趙修然,依禮問安后我示意她隨后一同回蘋菁宮小聚,趙修然欣然同意。
“含月如何?”王芳凝擔心的要命,向張?zhí)t(yī)問話。
“回娘娘,公主落水驚嚇過度,所以才致昏迷。臣已用針灸療愈,公主已然無恙,建議安睡一會,臣下去準備安神藥方給公主。”
張大人退下,皇帝領著一眾人等把皖樺宮堵的水泄不通,“給朕查?!?p> 身側的賢妃關氏,在和我對上眼的一瞬間,仿佛應證了我心中所想,但我不敢相信。
衣袖翩飛,王芳凝幾乎是撲倒在皇上的腳邊,抬起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小心卻急切地說道“皇上,含月下學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為何突然落水還請皇上做主?!?p> “你起身吧,朕會做主?!泵餮廴硕伎吹贸龌实垭[忍的怒氣,扶起王芳凝后召了宮人問話,與賢妃對視之間,是感激。
賢妃娘娘救了公主一事,沒一會就傳遍了后宮,皇上默許了賢妃娘娘認含月為義女一事,算是對她的贊賞。
也好,含月需要有人保護,賢妃很合適。
晚膳我同趙修然一起在蘋菁宮用過,青鶯進來回話,是凌霄宮做的手腳。
果然。
“原是伴讀的書童說漏了嘴,書房嬤嬤在公主下學之后帶著公主走了從未走過的路,石臺光滑,公主落水也是順手推一把的事。”
“賢妃娘娘如何得知此事?”趙修然問出了我心中的疑問。
“回昭儀,是賢妃身邊的蕓薈,日常就是要在荏園的池邊給錦鯉喂食的,時間不能在巧了?!?p> 我越想越后怕,如果沒有蕓薈,還有賢妃當機立斷遣了靳公公去找來張?zhí)t(yī),后果不堪設想。
回過神來,我問道“凌霄宮那位,皇帝如何處置?”
“皇帝正在卿巧閣問話,古太儀怕是一時半會不會出來了?!?p> 很少有后宮之人在卿巧閣被皇帝問話,離開情愛,只做君臣,皇帝不會有一絲憐憫。
古璟妍也是咎由自取。
次日,含月醒了,睜眼便要王芳凝抱著,一秒鐘也松不得手。姜柳煙送來好些吃食,公主挑了桃酥小口地吃著,但問什么還是想不起來,也就作罷了。
“泠修儀?!苯鵁熥钕瓤吹轿?,我牽著清妍來看含月,希望兩個小公主之間能有一點交流。
“含月情況如何?”我點頭示意,鈴兒帶著小廚房做好的吃食先下去了,殿內(nèi)只剩我,姜柳煙和王芳凝,當然還有兩位公主。
“含月精神看起來好多了,還是張?zhí)t(yī)的藥方靈驗,妹妹是在謝謝姐姐。”王芳凝起身微微行禮,臉上是脂粉都蓋不住的疲勞。
“卿巧閣的審問直到半宿,說是古氏身邊的嬤嬤說漏了嘴?!苯鵁煷寡酆攘丝诓?,“阿萳從賢妃處回來不久,已經(jīng)打聽地差不多了。”
賢妃剛認義女,說是送來不少衣料吃食,姜柳煙身邊的阿萳借回禮跟著蘋兒前往皖樺宮,這才帶回好些消息。
看來這皖樺宮,我得再次拜訪才是了。
古氏降位仍不安分,甚至打上含月公主的主義,害人不成,嬤嬤受不住罰已然吐出了不少秘密。
“姐姐這次不要再心軟了,若是皇子出了什么閃失,還真不夠她古氏償命的?!苯鵁熀苁巧鷼?,拂袖差點打翻茶盞,扭頭瞧見趙修然,才換了臉色。
“姐姐也太與我們生分了些,平日里畢竟去太后處多些,也不與我們聚聚?!苯鵁熯€是活潑,起身去迎。
“泠修儀?!壁w修然按禮數(shù)行了禮,我示意鈴兒上茶,青竹館很少能這么熱鬧,青鶯已經(jīng)去小廚房備吃食了?!敖袢胀砩?,各位都別想離開我蘋菁宮了?!?p> 借宮內(nèi)之事暫時脫身的我,轉頭找到青鶯,釀造半月有余的萃茶清酒也不知道味道如何,忙跟到小廚房旁的清泉眼旁,取出那個精致的木匣,“娘娘費盡心思釀這酒,只是為了答謝皖樺宮的恩情嗎?”鈴兒不懂,只是可惜這么好的酒。
“你就不懂了,我這是有大事求人家呢。”微啟陶器的蓋子,茶味清香四溢,又不掩酒香。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