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查伊回來,聽到安然說言木槿回來了,讓人去找藍芩后,趕緊跑回屋里,果然看到言木槿正坐在房內(nèi)喝茶,哈查伊激動得抹了抹眼角的淚說:“你總算回來了,這兩個月音信全無,我和藍芩妹妹不知道多擔心你?!?p> 言木槿笑了笑說:“堂堂一個哈氏酒館的老板娘,什么風浪沒見過,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藍芩那丫頭要是看到你哭,估計哭得更厲害?!毖阅鹃日f著,伸手拉著哈查伊坐下。
“我這不是看那丫頭沒在才一時沒忍住。”哈查伊也跟著言木槿笑出聲。
“我不在這段時間,酒坊生意怎么樣?”
哈查伊聽了,去自己房間拿來了賬本給到言木槿。言木槿翻開大致看了一下后撫手大笑道:“賺不少啊,阿伊你可真是塊經(jīng)商的材料。”照這樣下去,年底都可以開分店了,不過她另有打算。
“阿伊,你這段時間去趟荊州,到那一帶置辦田產(chǎn),把大部分財產(chǎn)往那邊轉移,記得低調點,到時我讓你們離開的時候,你們什么也不要帶,直接去荊州。”言木槿話題突然變得有點嚴肅。
哈查伊一聽,心中一驚,忙問:“小槿,可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言木槿點了點頭,說:“放心吧,你們到時按我說的做,不會有事的?!毖阅鹃鹊脑捵尮橐翍抑男母硬话玻杏X言木槿想是在交代后事。
突然,一個人影從外面沖了進來,直接撲進言木槿的懷里。言木槿定睛一看,原來是藍芩,哭得稀里嘩啦的。
“木姐姐,你總算回來了,我好想你。”
“傻丫頭,我不過出去段時間而已,又不是不回來。”言木槿摸著藍芩的頭溫柔地說道。
“木姐姐,你是不是回來就不走了?”藍芩抬起頭問。
“其實我回來好幾日了,但是現(xiàn)在住在冷家。藍芩,你偶爾會去,記得別說認識我,阿伊你也是,安然那邊也要和他說。”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藍芩不安地抬頭看了看哈查伊,哈查伊說:“你就聽你木姐姐安排就行了。別管那么多?!彼{芩難過地點點頭。
言木槿一直到酉時之后才回到冷家,剛踏入大門,突然被躲在門后的比竹拉到角落躲了起來。這時有兩個家仆走過來,問守門的兩人,“言姑娘回來了嗎?”
“還沒。”那倆人故意裝作沒看到比竹他們。
比竹拉著言木槿躲到一處樹下,說:“言姑娘,你趕緊去祠堂找少主,他被老主子罰在祠堂跪三天?!?p> 言木槿好奇地問:“剛才找我的那兩人是誰?你主子怎么又得罪他爹了?”
“我長話短說,老主子終于談攏了與趙家的婚事,少主子拒絕了,然后說一定要娶你···”
言木槿聽了也知道大概了,說:“我知道了,我先去找你家少主,再去會會你家老主子。”言木槿本來還盤算如何接近寇利,這下好了,得來全不費功夫。
“少主子千萬叮囑不能讓老主子找到你?!北戎窬o張得額頭直冒汗。冷鳳生動不動就威脅要把他丟回給他爹,他可不能讓言木槿出事。
“放心。”看來她很快便可以結束這一切,安心回到紫陽觀了。言木槿讓比竹先回去,自己來到冷鳳生罰跪的地方。
言木槿沒有直接踏進祠堂,而是躲在樹后,觀察那兩個邊守門邊監(jiān)視冷鳳生的仆人,心想,寇利還不是一般的狠心。這三天跪下來,膝蓋不殘也廢了。她用扇子射出了抹著麻醉藥的銀針。冷鳳生一聽門口傳來怦的倒地聲,不用轉身也知道是誰來了。
“你還真是一點也不低調?!崩澍P生沒有回過頭,語氣平靜地說道。
“你抗婚也沒見你低調,你還把我拉下水?!毖阅鹃茸诶澍P生旁邊,玩著自己的扇子。
“我是不該把你拉扯進來,今天怪我一時沖動,你收拾好細軟跟比竹去我郊外的房子躲段時間?!崩澍P生轉過身子,表情略帶擔憂,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會怎么對付言木槿。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把言木槿無辜連累到。他知道他父親一定會四處找言木槿,他才派比竹去攔住她。
“沖動?這個詞從你嘴里吐出來,還真挺意外的?!毖阅鹃葞е靶φf道。
“可能你是我的克星?!崩澍P生說道。
“是克星你還敢娶,膽子真不小。”言木槿用扇子挑了一下冷鳳生的下巴,調戲地說。
“人不都是這么犯賤嗎?”冷鳳生眼中帶著情意,脈脈看了言木槿一眼,言木槿突然感覺一陣雞皮疙瘩,冷鳳生的電力果然夠強。
“說的在理,好了,別跪了,又沒人盯著你?!毖阅鹃融s緊轉移注意力,使勁拉了一下冷鳳生,才讓冷鳳生坐著。她接著說:“我感覺你爹不會對我做什么的,畢竟我是杜在義的義女,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爹最多給我點錢讓我離開你,或者讓你納我為妾,又不是什么大事?!毖阅鹃炔灰詾槿坏卣f?!安恍牛椰F(xiàn)在會會你爹去。”言木槿說完,剛準備站起身,冷鳳生猛的抓住言木槿的手,把言木槿嚇了一跳。
不知道為何,言木槿感受到這只手背后的恐懼,冷鳳生居然也有恐懼的時候。言木槿跪坐在冷鳳生面前,有點擔心地問:“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害怕成這樣?”言木槿第一次看到冷鳳生這副模樣,難道寇利對冷鳳生做了什么事。想到這,她對寇利又恨上幾分。
“我爹···可不是善茬···”冷鳳生咬緊牙關,用力吐了這幾個字出來。
言木槿早知道寇利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虎毒不食子,她能感受寇利還是很疼冷鳳生的,為何冷鳳生會···
“只要擋他路的人,都不得好死?!崩澍P生眼中噙淚,抓住言木槿的手又用了幾分力。
言木槿忍住痛,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冷鳳生聽到言木槿這句話,帶著驚訝,突然松開了言木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