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在我們不曾察覺的時候悄悄溜走,比如我想寫這本小說。沒寫幾個字,半年就過去了。
想寫這本書的初衷,是應為生活的不順心。致使對自己的厭惡。頹廢的我想想找個地方傾訴一下。寫小說就是一個很好的宣泄方式,像是公開的日記。也許不會有人閱讀。也許會有人喜歡。我可以隱匿其中,做自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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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是成功之母,這句話貫穿了我整個七年。這七年來我換了好幾份工作,每當我想要辭職的時候。我的領導和老板,就會在我工作這段時間里加以評價,最后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小星呀,失敗是成功之母。沒有人是一蹴而就的?!钡斔麄儧]有得到理想的回答時,都會一臉嚴肅的離開。仿佛我做了什么人生重大的錯誤決定。留給我的是他們失望的背影。年紀很小的我牢牢地記住了這句話,找到了一份影響我后來思維的工作。
工作是通過一個當時很火的聊天軟件,別人給介紹的。聊天內(nèi)容大致如下:
風雨過后有彩虹:美女在嗎?
半醒的狐貍:在的。
風雨之后有彩虹:你還沒睡醒嗎?
半醒的狐貍:額……
風雨過后有彩虹:你不是叫半醒的狐貍
嗎?那不就沒睡醒
半醒的狐貍:哈哈,你很有想法
風雨過后有彩虹:你是做什么的?
半醒的狐貍:剛辭職。
風雨過后有彩虹:那你想做什么工作?
半醒的狐貍:不知道。
風雨過后有彩虹:你幾歲了?
半醒的狐貍:17
風雨過后有彩虹:你這么小,學點兒技術。挺好的。
他介紹我去學美容,經(jīng)常我詢問我的工作情況。后來因為我工作的關系,很少在聯(lián)絡。之后偶爾上線,看到他發(fā)的動態(tài),說他不會再回來了。徹底消失在茫茫的網(wǎng)絡世界中。大概過了三四年主動聯(lián)系我,通過手機號添加了我的微信。讓我準備二十萬和他合開一家美容院。我拒絕了。因為我沒錢,他很驚訝。問我美容不是很掙錢嗎?怎么會沒錢。他的驚訝讓我感覺到了一絲難堪。
在美容院的倆年是我最不想提起和回憶的。那里是我挫敗的開始,有幾年美容美發(fā)特別流行,很多人選擇進入這個行業(yè)中。因此我就多了很多同學和阿姨學妹,他們當中有的人從事這個行業(yè)四五年了。有的和我一樣是新手小白,有經(jīng)驗的一個星期后,通過總監(jiān)的考核就可以下店工作,沒有經(jīng)驗的小伙伴學習一個月之后就能下店工作。“天之聰穎”的我呆了三個月,終于結(jié)業(yè)了。我的帶教導師姓楊,此刻她語氣溫和的說:“老星啊,恭喜你通過考核。你看你想去那個店工作?”我認真考慮過后決定去三店,一店的人看上去很厲害,二店在裝修,四店滿員,五店不熟。去三店挺好,人都特別和善。知道我要去三店,滿辦公室的人都很驚訝。半年后我才知道原因,因為這家店是最差的一家店。這半年我過的還算不錯,除了吃不上飯,每天還是挺開心的。很多同事都夸我按摩手法不錯,常常找我按摩。
從最初開始的幸喜,到中間的迷茫、難過,絕望。一點點的滲透到內(nèi)心,原本不太外向的我。越來越不愛說話,人們都說銷售行業(yè)是最鍛煉人的,這話不假。原本老土,和人說話就臉紅,一嘴山西口音的余金鳳,變成了我眼前這個穿著性感,說著標準的普通話,和顧客侃侃而談。拿下了倆萬的美容卡的銷售冠軍。那個時候的我自卑極了,在我工作的第二年打了離職報告。
我的院長很通情達理,在我打離職的第二天早上七點給我發(fā)微信,“本來打離職之后一個月你才能走,考慮到你不干了,影響店里的其他員工。你今天就不用來上班了。你看一下公司制度,明天搬出員工宿舍”余金鳳給我打電話問我:“你不是說發(fā)工資不干了,咋今兒個就不來了?”
“嗯,院長說我今天就不用去上班了。多好呀,額……金金鳳”我緊張到不行,臉也漲紅。
“咋了”
“沒沒事,掛了”
掛了電話,長出一口氣。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拿起手機,打開微信給金鳳發(fā)了個信息。金鳳,你能借我五百塊錢嗎?我沒錢租房。發(fā)完信息,把手機迅速丟在床上,頭蒙在被子里。心里只剩下了忐忑。
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緊張的心慢慢平復下來,摸到手機,打開微信并沒有如期望的那樣,金鳳沒有回信息。眼淚一瞬間濕潤了眼眶,不知道怎么辦的我腦袋一片混亂。
小的時候,我就很愛哭,每次看電視,主角還沒哭呢,我就開始哭上了。是我媽發(fā)現(xiàn)的,我六歲的時候,家里在看電視。記不得演的什么電視,但是記得每次電視劇開播前有人唱“在希望的田野上”。從床上起來,開始像往常上班一樣洗漱,化妝。臉涂的慘白。眼線畫巨粗,也是當時的流行。
我很快就在附近找到了一個很便宜的床位一個月200,交了五十塊押金,拿到了鑰匙,搬了進去。便宜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個屋子臟的讓人窒息,于是我發(fā)揚了中華民族傳統(tǒng)美德——勤勞。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掃了干凈,實在是太累了,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了,本來打算下樓買袋干吃面將就一下,看到金鳳發(fā)的信息:“小星,我剛下班才看到微信。錢我給你準備好了,你過來拿吧”
我盯著手機看了半天,回復了一個“好”之后來到了美容院的宿舍門口,不大一會兒金鳳出來了,“你吃飯了沒?”
“吃了”
肚皮不爭氣的想了一聲。
金鳳說:“走吧,我請你吃飯”
我們來到樓下一家重慶面館。“我知道你挺能吃辣的”金鳳說道。
“你不是吃不了辣嗎?”我一臉疑問。
“現(xiàn)在能吃一點兒”金鳳笑嘻嘻的說
面上來后,我又加了倆勺辣椒。狼吞虎咽吃下去了一大碗面。對面的金鳳小心翼翼的夾著碗里的面條,看我吃完了。放下筷子問:“你吃飽了嗎,要不我的給你來點兒?”
“不了,我吃飽了,你吃吧”
“那我也不吃了,我最近在減肥呢”
我們出了面館,她把錢拿回來,遞到了我手上:“不著急還,有了在給我”說完她很快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心里默默無言。大多數(shù)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個奇葩,對于感情根本不表達。得到幫助連一句謝謝也說不出口,不知道在別扭什么。
我回到宿舍給房東發(fā)了微信讓她拿房租,得到她的回復,我的心暫時安定了下來。困意慢慢襲來,晚安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