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只聽見路旁樹木一陣聲響。
順聲望去,只見叢林之中赫然出現(xiàn)一男右手提劍劍鋒直指拓跋辰,急速而去。
“碰!”二人交手只一招,便停了下來。
太子拓跋辰看著眼前這個面容俊美的男子,笑說道:“多年不見,你這見面打招呼的方式依舊很特別?!蹦悄凶与m是額頭冒汗,卻還是強(qiáng)撐著面不改色道:“太子謬贊了?!蓖匕铣叫α诵ΓD(zhuǎn)頭不在看他,獨(dú)自欣賞著景色。
那人見狀,笑了笑。
可無論表面是多么的風(fēng)輕云淡,他卻始終控制不住衣袖下藏起的,因方才打斗而顫抖不止的左手。
半響,太子起身道:“三皇子,本太子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闭f完又道:“暗三?!币蝗擞皬牧种虚W來,跪在拓跋辰腳下?!罢疹櫤么笾輫娜首?,若是出了任何岔子唯你是問!”說完太子轉(zhuǎn)身離去。
只留下一臉陰翳的大州國三皇子。
暗三起身上前道:“三皇子殿下,還請跟屬下回宮面見圣上?!?p> 江子川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話說間周瑩已是在這里喝了三四盞茶了。本來興致勃勃的客人此刻臉上也有了些焦急之色。
周瑩倒是不急,所謂賞花之宴,賞的是個情趣。情趣之事如何急得?只是自華夏國建國以來已是有百年之久,恐怕這前朝官員之間早已經(jīng)“不干凈”了。周瑩放眼望去,各個神態(tài)自是不同。女眷大都是焦急、盼望、心不在焉。而這男眷可就有意思多了。
又過了半響終是有人忍不住了。
“怎么回事?!說好的太子請我們賞海棠,太子人呢?把我們晾在這里是些什么意思?”
周瑩聞聲目光一滯,隨即低頭又給自己倒了第六杯。
這人她曉得。他爹是兵部侍郎,他是兵部侍郎的嫡長子,向程。
“嘿?小爺我這后面可還有事呢,太子呢?我要見太子。”話還沒說兩句就嚷開了。
周瑩盯著手中的杯,似乎是沒聽見周圍竊竊私語一般。只管獨(dú)自的喝著。
男女有別,賞花宴席自是得離遠(yuǎn)些。太子沒來,人們大多是來了涼亭。兩邊的涼亭說遠(yuǎn)不遠(yuǎn)說近也不近。中間是有片小樹林擋著些視線,卻也并非完全看不到。
不一會就從遠(yuǎn)處傳來了腳步的匆匆聲,似是人還不少。
周瑩拿起杯子剛想在抿一口,一只蟲子卻是飛了進(jìn)來。林子那邊也傳來一老翁說話聲。
“向公子啊,對不住,對不住啊。太子殿下臨時有事,恐晚些才能來。太子已經(jīng)托人吩咐過老奴了??上乳_宴席,莫讓眾公子小姐餓著?!?p> 這話傳的可是體貼。本來帖子上寫的是上午才開的賞花宴,可大多都是清早就來了,怕是許多人還沒用過早膳。這會子也是有些許餓了。至少周瑩是餓了。
一聽這話也都沒人再去說太子去了哪里這類話。畢竟自己來時也是心思不純,太子都看出來了卻還沒趕走還留下做宴,也是給了他們極大地面子了。這老翁也說了,太子晚些來,又不是不來了。于是乎,又都說起了些“太子忙于朝政是舉國之幸事也”之類的話來。
那向程見此,鐵青著臉,氣的獨(dú)自坐在一旁不與人講話,只顧灌酒。
青蘿這時突然附在周瑩耳邊說道:“小姐,我好想看見了大州國的人了?!敝墁撈似^問道:“你看的可真切?”青蘿道:“小姐讓奴婢去拿碧螺春,可奴婢不熟路。奴婢本想攬住個人問問可誰知……誰知奴婢見著了太子殿下的身旁的的侍從。那侍從在與一個大州國的人說些什么。只是奴婢離得遠(yuǎn)聽不見?!薄班?。我知道了?!敝墁摶氐?。
因著上一世,周瑩自認(rèn)為自己對太子多少是有些了解的。當(dāng)今太子殿下的侍衛(wèi)可是不少的。其中最有名的是一個名叫暗三的侍衛(wèi)??捎嘘P(guān)這侍衛(wèi)的事情大多是傳言。不過周瑩卻知道確有其人,而且頗為厲害。只是他與太子只見是什么關(guān)系她就不清楚了。
所以青蘿說的定不是暗三或者其它暗中的侍衛(wèi),可不是暗三又能是誰呢?太子不在此處,那么太子明面的侍衛(wèi)定會跟在太子身旁。那么此處又哪里來的侍衛(wèi)?
“老翁?那老翁呢?!給本少爺拿酒來!”林子那旁又傳來了向程的聲音。周瑩心里不禁覺得好笑。這向程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惹事精”。整天不學(xué)無術(shù),書沒讀多少罵人卻是從來沒輸過。年紀(jì)不大卻是把嫖與賭做了個通透。偏他爹的官位極大,一般人也不敢說些什么。
到底是有些人看不下去了。
“向兄,你莫在喝了。你喝那么多,我們喝什么呢?哈哈哈……若是被你父親大人知道了,怕是你又要受指責(zé)了?!?p> 那男子聲音極好聽,襯著這風(fēng)帶來的花香之氣果真讓人如置身春風(fēng)之中。舒適的緊。
果然周瑩只聽見身后有人開始私語起來?!澳憧陕牭某瞿侨耸钦l?聲音怎的這般好聽?”另一個答道:“許是禮部侍郎或者尚書的兒子?我聽我娘常說禮部的男子都極有教養(yǎng)?!蹦侨嘶氐溃骸拔矣X得不是。禮部尚書的兒子我見過,聲音都不似這般?!敝墁撘猜牪怀瞿侨耸钦l。不過她覺得那人她應(yīng)該認(rèn)識的。畢竟自己曾是皇后,前朝之事她比誰都清楚。
女眷們正在猜呢,那邊卻是傳來了向程的聲音:“你……你…呃……你…是誰?。吭趺撮L得這般白凈?來來來,隨我……呃……隨我回府,以后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你。呃……”
一瞬間,只覺得四周安靜不已。周瑩輕笑。這向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片刻,男眷那處就又傳出說笑之聲。
“向兄怕是喝醉了吧,怎么連我都不認(rèn)識了?我是元素啊”
這話說出來倒是讓女眷這里禁了聲了。元素,她們當(dāng)然知道是誰。元姓在華夏國是個大姓??墒钦摶斐鲱^的可就只有一家了。這家便是太常寺少卿。元素應(yīng)當(dāng)就是太常寺少卿之子。這太常寺少卿是個多情的人。家中通房姨娘十幾個??善退膫€孩子,唯獨(dú)元素這一個兒子。這其中是個什么門道,這些女子最是清楚不過。
據(jù)說這元素身體自幼有惡疾。所以這家人家怎么思量都算不上是什么最好的選擇。
不知是向程喝醉了,還是被人帶走了??傊菦]在聽見他的話。
周瑩心中還在想著那個侍衛(wèi)的事。她也不知道為何,總覺的這件事里透著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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