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筱筱
政教大樓一層左數(shù)第四個柱子的左側(cè)。
“南深、南深…”
琴筱筱在草稿紙上不停的寫著這個名字。
楷體,行書,行楷,草書,變著花樣的寫。
南深是筱筱的男神,是重點一班的第一名,也是全年級的第一名。還是學(xué)生會的主席。
不要說筱筱勢利,因為筱筱喜歡上南深的時候,還不知道他就是年級第一。
記得那是剛上高中不久的一個午后,筱筱因為小考沒考好,還不敢回家,只好坐在教室里寫試卷,安慰安慰自己害怕的小心靈。
陽光溫潤的灑在桌子上,筆尖倒映出一圈又一圈的光圈,有些恍惚。
突然一個影子劃過桌面,筆尖上的光圈似乎被抽走光芒一般,變得暗淡。
筱筱抬起頭看向窗外,一個男生全身上下都閃著光,似乎將筱筱身邊的光都吸走了,從那時起筱筱的眼中只剩下他,那個經(jīng)過她窗邊的男生。
學(xué)校里不管是在重點班海是平行班南深都有很多的追求者。
南深的性格很好,很會和人打交道,每次見到他,他都是笑著的,似乎從來沒有遇到過煩心事。
他很喜歡運動,特別喜歡足球,其次是籃球。
感覺全世界都圍著他轉(zhuǎn),都被他無聲的吸引著。
“大家好,我是學(xué)生代表南深”
那是筱筱喜歡上南深后,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升旗時作為學(xué)生代表發(fā)言。
站在主席臺上的他真的很耀眼,和筱筱第一次見到他時的光不一樣,那時他的光很溫暖柔和,今天的光很耀眼。
這是她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也是第一次暗戀一個人。
筱筱常常假裝有事的經(jīng)過南深的班級,然后又若無其事的看看南深在不在班級里,當(dāng)然,筱筱的存在感很低,幾乎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所做的一切。
有的時候南深可能剛好偏頭看向窗外,筱筱就激動得不得了,但還是盡量壓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喜悅,不讓人發(fā)現(xiàn)。
南深或許是在重點班這堆怪物中,筱筱唯一有好感的人了。
可能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剛剛好,可能筱筱對南深的了解剛剛好,可能一切都源于那次午后的陽光剛剛好。
可能就是因為這些剛剛好,讓筱筱看到了南深。
你問她為什么不努努力,和他同班。
因為她害怕,害怕面對南深,她一點都不優(yōu)秀,她沒有勇氣站在南深的面前,或許在他的面前,她可能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清楚吧。
做人還是該有點自知之明的,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焉,這個道理她老早就知道了。
“南深、南深……”
筱筱繼續(xù)寫著,每當(dāng)她學(xué)習(xí)學(xué)累了,她就會寫寫南深的名字,似乎這兩個以有魔力,總會源源不斷的給筱筱提供力量。
也因為為了將南深的名字寫好,她已經(jīng)練了兩年的字了,現(xiàn)在的她還經(jīng)常代表學(xué)校出去參加書法比賽。
或許這輩子她都不會和南深表白,或許他們這輩子都不會相識,讓他成為自己心中的那個最美好的光暈。
暗戀真的就是自己和自己的游戲,開心快樂還是苦惱悲傷都源于自己眼里的世界。
琴筱筱沉浸其中,不亦說乎。
蕭景
“你知道蕭景嗎”
“當(dāng)然知道啦,我們平行班的人,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他吧”
“那你知道三班的班花嗎”
“知道啊,不就是夏小寒嗎,怎么了?”
“對就是她,聽說她正在追蕭景”
“什么?和蕭景?”
“對啊”
“夏小寒是瘋了嗎,她除了長得好看些,憑什么覺得自己最得上蕭景啊”
“估計因為她是學(xué)渣吧”
“?”
“自古學(xué)霸學(xué)渣出cp啊”
“……”
自習(xí)課上兩個八卦的學(xué)生,竊竊私語。
雖說蕭景不是重點班的,但是他的名聲再平行班和南深是不分上下的。
如果說南深是天上的神,那么蕭景就是地上的皇。
都是那么令人向往卻又高高在上。
“蕭景同學(xué),我喜歡你,能和你做朋友嗎”
某天,一個嬌弱又害羞的女生攔住了正要去值日區(qū)打掃衛(wèi)生的蕭景。
“不能”
蕭景本來就不是那種喜歡說話的人,再加上要去打掃衛(wèi)生,有些不耐煩,更沒有給夏小寒好臉色看。
夏小寒聽到蕭景的回答臉色立馬就變了,從嬌羞的粉紅變成了惱羞成怒的大紅。
“為什么?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歡我,有多少人排著隊想做我的男朋友!”
“不想知道”
蕭景說完便提著掃把就往值日區(qū)走去,留下的只有一陣清冷的風(fēng)。
當(dāng)天夏小寒氣炸了,但是還是要保持一副溫柔可人的形象。
“蕭景你給我等著,有一天你一定會求我和你在一起的”
夏小寒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在蕭景的心里趟得一席位置。
這就是從那天起,每天必去蕭景的教室找他,給他帶早餐,帶水,問他問題,找他補習(xí)功課。
這樣的美女再加上這樣的攻勢換作任何一個普通男生都淪陷了,但是蕭景卻依舊無動于衷。
“蕭景,這幾天我對你這么好,你怎么還是不愿意和我說話啊,就說一句好不好”
夏小寒捏著嗓子,發(fā)出她覺得盡可能甜的聲音,楚楚可憐的看著戴著耳機看著小說的蕭景。
蕭景沒有理夏小寒,似乎身邊就沒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夏小寒有些生氣,但是還是裝作一副委屈模樣。
“好吧,今天的早餐給你帶來了,放桌上了,記得吃,下課我再來找你”
夏小寒將手里提著的早餐放到了蕭景的桌上,然后又扭扭捏捏的離開。
前腳夏小寒剛走,蕭景就拿起夏小寒給的早餐,扔到了垃圾桶里。
夏小寒被蕭景的行為嚇到了,但還是笑著,可能是苦笑,但是是笑著的,和那些想要看她笑話的人點了點頭。
大家都以為夏小寒知難而退,沒想到越挫越勇,很多一開始不看好她的人都紛紛倒戈,開始支持她,幫她。
“你覺得夏小寒和蕭景配嗎?”
“配啊,簡直配一臉,你冷一熱的多配啊”
“你一開始可不這么說的”
“我覺得萬年冰山估計要被捂化了,電視劇里不都這么演的嘛”
這樣的追求持續(xù)了將近一個月。
夏小寒開始找不到蕭景的人了,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看來是想多了,冰山想要捂化還是有點難”
“可能需要火山爆發(fā)”
“哈哈哈哈”
這時得輿論又開始搖擺了,有的人勸夏小寒放棄,有的鼓勵夏小寒迎難而上,還有的就是秉持著看戲的姿態(tài)。
以前的蕭景只有放學(xué)的時候才會去他的秘密基地,但是自從夏小寒的步步緊逼,讓他不得不待在秘密基地里。
有種逼上梁山的既視感。
他真的不喜歡這種猛烈的追求,又不是動物為傳宗接代求偶,何必這么死死相逼。
蕭景靠著柱子閉上眼睛,聽著耳機里傳出來的抒情音樂。
輕輕的嘆出一口氣,整個人都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