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臉漢子以為李云是自己的貴人,沒想到又被李云無情捉弄了一番,又氣又惱。
“這位公子,對不起?!?p> 紅臉漢子給楚南雁道歉了,一臉的不情愿,心里更是氣的不得了。
“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在我流云門的地盤欺負(fù)我的人?!?p> 人未到,聲音已經(jīng)傳了進來。
紅臉漢子面有喜色,他的主子流云二公子段雄來了。
段雄身穿名貴的綢緞,外面罩著一件白色的披風(fēng),腰間掛著寶劍,意氣風(fēng)發(fā)。
段雄長相很帥氣,又穿著華貴衣服,一看就是一位公子哥。
整個賭場的人都替李云他們捏了一把汗,這段雄平時仗著家世背景,可是不愿吃一丁點虧的。
“是你們兩個,欺負(fù)我家紅臉?”
段雄盯著李云跟楚南雁,一副質(zhì)問的樣子。
紅臉漢子名叫段景明,是段雄的遠(yuǎn)房族親,后來跟了段雄,專門干些段雄不好出面的事。
段景明機靈,做事也很有手段,所以深得段雄的器重,又因為他天生紅臉,因此段雄喜歡叫他紅臉。
“是又怎么樣,你是誰?”楚南雁沒好氣的說。
“我是誰,哈哈哈,紅臉,告訴他我是誰?!?p> 段雄很高傲,在這流云城沒有幾個他能看的上的人。
“你眼前的這位,就是流云門的二公子段雄。”
紅臉很得意,有了流云門的撐腰,還能怕了誰不成,這幾個耳光遲早要打回來,紅臉想。
“哦,原來是流云門的二公子,我還以為是玉皇大帝的兒子啦?”楚南雁看著段雄,有些不屑。
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公子哥,大的本事沒有,專門搞些小動作,欺負(fù)老實人,調(diào)戲良家婦女,倒是很在行,楚南雁對這樣的公子哥,沒有一點好感。
“你是誰?這么大的口氣?!?p> 段雄這次算是碰到釘子了,整個流云城,誰見了他,還不是恭恭敬敬。
“好說,好說,在下姓吳,名老爹?!?p> “吳老爹,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奔t臉漢子好奇的問。
李云在旁邊覺得很好笑,但又要讓楚南雁把戲演完,差點憋出了內(nèi)傷。
“廢物,他是在占你便宜啦?!倍涡蹥鈶嵉牧R紅臉。
這時候,大家才都明白過來,整個賭場充斥著笑聲,紅臉氣的牙癢癢。
“乖兒子,再叫幾聲給我聽?!背涎阋槐菊?jīng)的說。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今日之事你說怎么了?”
或許段雄看出了李云他們不好惹,所以竟然好像是在商量,這可不是他一慣先打,再商量的風(fēng)格。
“那流云二公子,你說怎么了?”李云問道。
“你們先給我家紅臉道歉,然后你們怎么打他的,讓紅臉打回去,這事就算了了?!?p> “既然二公子都這么說了,那好啊?!崩钤普f。
終于服軟了,段雄更加的得意,紅臉更是開心,他終于可以報仇了。
賭場的賭客們卻大失所望,本以為李云他們是釘子,沒想到也是軟蛋。
楚南雁先是驚訝,看見李云很淡定,也平靜下來,現(xiàn)在是她看著,李云在表演。
紅臉漢子掄圓了膀子,一巴掌朝李云臉上打去。
啊呀,很快就傳來一聲慘叫。紅臉的胳膊被李云打脫臼了。
“你···?!倍涡蹥獾难例X直打顫。
“你什么呀,剛才說不準(zhǔn)還手了嗎,難道別人打你,你會任憑別人打?”
李云截斷了段雄的話,他說的好像還有點道理。
紅臉漢子吃了這么大的虧,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賭場的看客們心里倒是爽快不少,甚至比贏錢都高興。
“你們給我上,廢了這兩個家伙?!?p> 段雄惡狠狠的盯著李云他們,隨即招呼兩個手下人。他這倆手下也算是三四流高手,是段玉明專門派來保護段雄的。
聽到命令,兩個下人拔出劍,就準(zhǔn)備動手。
“慢著,要打架出去打,要是打壞了這里的東西,誰賠?”楚南雁說道。
“死到臨頭了,廢話還這么多,打壞東西我賠,給我打?!?p> 段雄氣憤到了極點,這兩個人,沒一會功夫,就把他侮辱了好幾次。
楚南雁左躲右閃,一直在賭場里亂竄,不到一會,賭場的桌子就被砍壞了不少。
李云有樣學(xué)樣,也是不還手,只是不斷的往賭場桌子旁邊躲。
賭徒們嚇得亂竄,整個賭場變得雞飛狗跳,亂作一團,所有賭桌都被砸成稀爛。
段雄看見李云跟出楚南雁只是逃跑,以為他們武功不行,所以自己也加入了里面。
段雄怒不可遏,出拳又猛又狠,而李云只是往人堆里躥,段雄把李云一下都沒打到,倒是打傷不少無辜的賭徒,一時間叫罵聲四起。
“都住手。”
一個聲音打斷了這場混戰(zhàn)。
是賭場的老板,圓滾身材的老板心里在滴血,這可是他辛苦經(jīng)營起來的賭場啊。
“段公子,這都是什么情況呀?”
賭場老板弱弱的問,就算他是流云城有頭有臉的大生意人,也不敢公然得罪流云門的二公子。
“這兩個人欺我太甚,我要好好教訓(xùn)他們。”段雄氣呼呼的說。
“段公子呀,您教訓(xùn)的對,可那也沒必要砸我的賭場呀?!?p> 賭場老板語氣里帶著責(zé)備,臉上卻帶著笑,深怕得罪這個流云二公子。
“你是這里的老板吧,放心,段公子說賭場的損失他都賠,剛才他說這話的時候,大家都聽到了。”
楚南雁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說。
“是啊,二公子是這么說的?!辟€場里有人說道。
他們早就看不慣這段雄了,現(xiàn)在又無緣無故挨了打,也是氣憤的很啦。
圓滾的賭場老板看向了段雄。
“是,我賠,你今天的損失我都賠,這樣行了吧?!?p> 段雄沒辦法,如果公然賴賬,只怕是會壞了流云門的名聲,所以只能咽下這口黃連。
“紅臉,拿一百兩銀子給他?!倍涡垡а狼旋X的說。
拿到銀子,賭場的老板瞬間笑的跟花一樣。
“那就不打擾二公子的雅興了,您繼續(xù),這里的東西隨便砸?!眻A滾的老板獻媚似的說。
“給我要了他們兩個的命?!倍涡郯l(fā)飆了。
段雄的兩個保鏢,瘋狗一樣的直撲李云跟楚南雁。
躲過刺來的一劍,接著只是一腳,一個保鏢就飛過去,砸在了一張斷腿的桌子上,瞬間桌子四分五裂。
另外一個保鏢也是,沒幾下,就被楚南雁把兩只胳膊打脫臼了,只管疼的嗷嗷叫。
段雄傻了眼,沒想到自己的手下這么不堪一擊,氣的他直翻白眼。
這么多人看著啦,要是丟了面子,傳出去他還怎么在這流云城立足,一咬牙,他就準(zhǔn)備拼命。
“段雄,住手?!?p> 聽到這個聲音,段雄立馬軟了下來。只見紅臉和他的大哥,段英站在門口。
紅臉看見場面有點失控,所以溜出去搬來了段雄的大哥,段英。
也是一襲白衣,相貌與段雄有幾分相像,看起來比段雄穩(wěn)重不少,也更有威嚴(yán)。
“大哥,是他們羞辱我在先,所以我才動手的。”
段雄在他大哥面前一點都不敢放肆,段英武功高強,又是流云門的長孫,不出意外,就是流云門未來的門主,這一點他還是明白的。
段英冷冷的看著段雄,沒有說話,而是把臉轉(zhuǎn)向了李云他們。
“不好意思,二位,是我弟弟不太懂事,還請見諒。”
段英客氣的向李云他們道歉,似乎沒有絲毫的不情愿。
“還以為你是他們搬來的救兵啦,好說,我們也有不對的地方?!背涎阏f道。
段英的做法讓段雄大大的意外,他這大哥怎么胳膊肘往外拐,都不幫親弟弟的?
“二位,我知道這附近有家飯館,菜做的不錯,酒也可以,我請二位吃飯,就當(dāng)給二位賠罪?!?p> 段英的態(tài)度極其的謙恭,真讓人有點無法拒絕。
“這就不必了,若是有緣,咱們還會相聚的,下回我請公子喝酒。”
李云想要答應(yīng),但搶先被楚南雁給拒絕了。
“那好,我是流云門段英,你們要是有空,就來流云門找我,我一定好好招待兩位?!?p> 段英還是那么的謙恭客氣。
“好,段公子,有機會,我們一定去拜訪?!崩钤瓶蜌獾恼f。
段英拽著段雄走了,段雄一臉的不服氣,但也沒有奈何。
“我看這個段英好像還挺通情達(dá)理的?!?p> 出了烏煙瘴氣的賭場,李云對楚南雁說。
“我覺得這個段英有點作,親弟弟吃虧了,都能笑著請對方吃飯,太不合常理了。”楚南雁說。
“是你多想了吧?!?p> “但愿是吧,江湖險惡,咱們還是小心點的好。”楚南雁接著說。
“哎,剛才在賭場,你怎么那么厲害。”
李云笑嘻嘻的看著楚南雁說。
“在賭場?什么厲害?!背涎悴唤獾膯?,是說她打架厲害,還是吵架的功夫厲害。
“當(dāng)然是賭錢厲害,我去怎么就輸了個精光?!?p> 這一點李云還是不得不服的,他賭錢就是比不上楚南雁。
“你說這個呀,這都是我練出來的,你要是經(jīng)常去,你也厲害。”楚南雁風(fēng)輕云淡的說。
“你以前經(jīng)常去?”
李云看著楚南雁,好像在看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