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巍峨的山峰之下,眾人在山腳下猶如螻蟻一般渺小卑微。
還未曾登山便是能看見山頂之上一座黑色的通天之塔聳立著,直插云霄以眾人目力竟是無法看清這黑塔究竟有多高。
眾人深呼一口氣后朝著山頂攀爬而去,這山峰之高足有幾千丈,沒有小半天的時間根本不可能登頂。
一個時辰后眾人止步在一處斷崖之前。這山峰十分奇怪,冥冥中形成了一條路線,若是不按照它的路線前行,便無法向上攀爬,這里依舊被禁空大陣籠罩著除了一步一步前行別無他法。
斷崖隔斷了前方之路,在斷崖對面是一片湖泊,湖水清澈,微風吹過起了陣陣漣漪。
這斷崖深不見底,可寬度不過一丈左右,隨便輕輕一躍就能越過去,令眾人停滯不前的原因是那湖水中有六只鱷魚樣的兇獸,頭顱浮在水面上,長著血盆大口,紅色的眼眸死死盯著對面的眾人。
這些鱷魚般的兇獸渾身散發(fā)著兇焰,身軀之上的鱗片更是冒著寒光,堅硬無比,氣息比大部分弟子都要強悍許多!
“這些兇獸不好對付,皮糙肉厚想要滅殺很難?!比~夢沉吟片刻說道。
紫衣少女想了想說道:“這些兇獸我們沒必要將其擊殺,只要逼退它們即可?!?p> 緩了緩又接著道:“但這些兇獸明顯防御驚人沒有半步歸一的修為根本不可能破開它的防御,不如我們各自出手對付一只可好?”
她的目光看了看鄧彪,王勝和負劍男子。
鄧彪輕哼一聲道:“我自是沒有問題,可有擊退這兇獸實力的一共只有五人而已,還剩一只怎么辦?!?p> 這些兇獸極為難纏以他們半步歸一的修為都要與之糾纏許久才有可能成功將其打退,而其他人聯(lián)手的話,因為攻擊太弱,連兇獸的防御都無法破開,到時候兇獸反撲定有死傷。
葉夢皺眉思索著對策,片刻后她有了決斷正要說話,卻見葉溟站出來一步開口說道:“還有一只就交給我吧,只是擊退而已,不難。”
葉溟臉色平靜,風輕云淡,仿佛說的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其他人齊刷刷的把目光看著他,一臉的震驚。
“就憑你,也想擊退那兇獸?”鄧彪神情戲謔,眼中滿是譏諷,大笑著道。
王勝嘴角掛著不屑,搖搖頭道:“師姐,你帶來著小子還真是不怕死,什么活都敢攬?!?p> 其他人也是滿臉的不信,雖然之前葉溟能戰(zhàn)勝羅坤,可在他們的想法中,那完全是他依靠了上品靈器之威,若是沒有上品靈器,一個小小家族子弟就算隱藏了修為也絕不可能戰(zhàn)勝宗門內(nèi)的弟子。
葉夢沉默了片刻卻是開口道:“好,剩下一只你來對付?!?p> 其他人不知道,她很清楚葉溟確實只有煉元初期的修為,以煉元初期的修為能戰(zhàn)勝煉元巔峰的修士,讓她也是頗為震驚。
這一路以來,她對葉溟也是在觀察中有了些許了解,行事謹慎,低調(diào)沉默,有時候雖然自負了一點,但也不做無把握之事。
之前和羅坤一戰(zhàn),很有可能沒有盡全力,葉夢幾乎可以斷定他定然還隱藏了實力,現(xiàn)在主動葉溟提及要出手擊退兇獸,她也是非常好奇葉溟的實力究竟如今,正好借這兇獸來試探一番。
王勝見葉夢點頭同意,臉上笑容更盛,在他看來這小子定是因為戰(zhàn)勝羅坤而膨脹從而迷失自我,他心中冷笑,想著等下葉溟就要被兇獸給撕碎不由興奮起來。
鄧彪臉上露出可惜之色,葉溟害他兩名大衍宗弟子慘死,是他必定要滅殺之人,可惜現(xiàn)在看來卻是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黃穎欲言又止,看了葉溟一眼,還是嘆了口氣沒有說話,他也不是很看好葉溟,畢竟那些兇獸太過兇殘,以她的實力一個照面間就會被其撕碎。
“動手吧?!必搫δ凶拥f道,他對誰來對于那只兇獸并不在意,不行的話他也不介意同時戰(zhàn)兩只兇獸。
既然已經(jīng)分配完畢,眾人也不廢話,腳步一踏輕輕躍過斷崖身形朝著湖泊掠去。
葉溟臉色淡然手握玄夜槍,跟著葉夢五人一同跳過斷崖。
葉溟目光一轉(zhuǎn),朝著一只略微靠近湖泊岸邊的一只兇獸而去。輕踩水面,葉溟像是一只沾水的蜻蜓,眨眼間便來到那兇獸面前。
早在六人踏過斷崖的一瞬間,盯視良久的兇獸眼中兇光大盛!
水面浪花飛濺,三丈大小的身軀靈活的躍起如同一座小山般對著眾人撲去!
這片湖泊一直是它們的領(lǐng)地,多年來沒有任何其他的兇獸敢踏足一步,今日竟有人來挑釁它們的威嚴,它們瞬間被激怒。
剎那間眾人已經(jīng)各自分好了目標,葉溟不再看別人專心應(yīng)對眼前的兇猛惡獸。
葉溟眼前的兇獸躍出水面,甩著長長的尾巴,帶著強烈的勁風朝著葉溟掃來。
“不能硬抗?!?p> 葉溟臉色微變,這兇獸的肉身之力實屬強大無比,若是強行接下,定然會受傷,他身體一側(cè),黝黑的巨尾貼著他的身體側(cè)身而過,巨大的力量形成了強風,吹得葉溟衣袍飄動。
兇獸一擊不中,身形墜落到湖泊中,蕩起大片水花。葉溟再次踏了一下水面玄夜槍由黑轉(zhuǎn)青,狠狠的朝著兇獸的身上刺去!
叮!
金屬撞擊的聲音響起,在長槍與兇獸接觸的地方,冒出大片火花!
兇獸體內(nèi)劇痛傳來,頓時在湖泊中瘋狂扭動著軀體,頓時原本清澈的湖水渾濁起來。
葉溟目光凝重,他知道,別看兇獸吃痛的翻滾,實際上那一槍根本就沒有破開它的鱗片。
這兇獸一身精華都凝聚在了它的麟甲之上,堅硬程度無法想象,沒有極致的破壞力想要破開麟甲毫無可能。
這兇獸更是狡詐,裝作無比痛苦的樣子,還將湖水變的渾濁以此來遮蔽葉溟的視線。
此時定是隱藏在某處等待機會給予葉溟致命一擊!
葉溟踏水而立,望著漸漸平靜下來的水面,將那一絲極度微弱的神識覆蓋在周圍。

抬頭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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