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兵士匆匆奔進(jìn)來,慌慌張張。
“何等軍情,如此慌張?”楊靳微覺驚奇。
“回稟將軍,我等探得消息,雷將軍已到永定城下,以疲軍對之,斬殺對方兩名將領(lǐng),但敵方嚴(yán)守城池,已成對峙狀態(tài),久攻不下。”
“知道了,你下去吧?!睏罱唤牡溃骸坝蓝ㄊ且粋€有著上百萬人口的大郡,雖然將士不多,但城墻堅固,若是只守不攻,亦是急切難拔。四哥這區(qū)區(qū)三千人馬,裝備簡陋,連攻城的戰(zhàn)車云梯都沒有,如何能下!看來,他是要吃些苦頭了。唉,四哥,我們何時才能坦誠如初?!”
楊靳眉峰緊蹙。正思索間,李孝直大步走了進(jìn)來。
“主人,你找我?”
“快過來坐!”楊靳拍拍他的肩,“以后莫要叫我主人,叫將軍便可。”
“那可不行,你救了我家主人的性命,那你便是我的主人,我要一直陪在主人身邊!”
楊靳淡然笑了笑,道:“孝直啊,你記住了,你不是誰的奴隸,你就是你,你是個將軍?!?p> “將軍?”李孝直一臉迷茫,“我也能作將軍?”
“當(dāng)然,從即日起,你便是我的帳前將軍?!?p> “我,我是將軍了?我也當(dāng)上將軍了!”李孝直一臉興奮,自斟一碗酒,一飲而盡。
“孝直,你擅使何種兵器,對我說一聲。今夜步青云將軍便會帶回大量兵器,總有一件是你趁手的?!?p> 李孝直搖搖頭:“不了,我用那鐵扁擔(dān)就挺好,挺趁手的。怎么,今夜步青云便會弄到一批兵刃?”
楊靳微笑點頭。
……
是夜,樹梢草尖落上了一層銀輝,一彎新月斜掛夜空。夜風(fēng)絲溜溜的吹來,銀輝更顯濯濯,像是一襲流動的輕紗。
倏地,密集的馬蹄聲踏碎了天地間的寂寞。步青云率部返回,帶回的兵刃不計其數(shù),各式各樣,五花八門,俘虜敵兵三百人,己方卻只傷亡十幾人,可謂全勝大捷。
楊靳的政令一出,便受到百姓的大力追捧,均田除惡運動如火如荼,參軍入伍的人數(shù)每日驟增,大批得到自由的奴隸紛紛加入到楊靳的隊伍里。短短兩日間,楊靳麾下已有兵馬三千余,且裝備精良,只大部人馬剛剛加入,還未形成戰(zhàn)斗力。
這日午后,忽然接到探馬報,主帥呂德已率部趕到城外十里處。楊靳當(dāng)即吩咐左右,全軍列隊,出城迎接。
剛出城門,遠(yuǎn)遠(yuǎn)便望見呂德黑壓壓的大軍,呂德正策馬立于傘蓋下,帥字旗迎風(fēng)招展。楊靳策馬馳近,翻身下馬,抱拳道:“末將恭迎宗主!”
呂德放眼遠(yuǎn)眺,呵呵大笑,下馬拉起楊靳的手,“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楊將軍不愧是難得的將才,幾日不見,楊將軍麾下已有這等規(guī)模,實令呂某敬佩不已?!?p> 楊靳道:“都是宗主指揮有方,只是四哥有些出師不利!”
呂德臉上掠過一絲黯然:“雷將軍的事我已知悉,他也是想為我們掙得更大的地盤。如今吳猛的先鋒大軍正在攻打齊縣,不日便會前來,所以魯縣將軍不必待了?!?p> “末將明白!末將即刻便動身奔赴永定,協(xié)助雷將軍盡早拿下永定?!?p> 呂德點點頭:“我們兵力不足,可占據(jù)云瑤山,易守難攻,再圖他法,攻城略地談何容易!”
“末將明白!末將等拿下永定后,再聽候宗主調(diào)遣!”
呂德笑了笑,手捋胡須:“楊將軍要帶多少兵馬?”
楊靳拱手道:“末將不單不問宗主要兵馬,還要將兩千兵馬交于宗主,末將只帶一千士卒協(xié)助雷將軍。”
“哦!這樣……不妥吧?”
“如今宗主占據(jù)云瑤山實是大局,末將只帶一千兵馬足矣?!?p> “如此……可就有勞楊將軍了?!?p> “只是,末將有一個請求!”
“將軍但講無妨?!?p> “末將想跟宗主要一個人?!?p> “要人?”呂德一怔,“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