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白啟撇撇嘴,壓根懶得躲,只是一巴掌糊了出去。
他的動作迅若閃電,快如雷霆,牛雙刀根本反應(yīng)不及,只覺得眼前一花,便被一巴掌拍飛了十幾米遠,糊在了麻將館的墻壁上。
然后,白啟腳步連閃,密集的巴掌聲像鞭炮一樣響了起來。
啪,啪,啪,啪,啪,啪……
僅僅用了3.2秒,十幾個光頭佬便全部被糊到了墻上。
白啟嗤笑一聲:“一群垃圾,真是高看你們了。”
牛雙刀眼神驚恐,他望著白啟,像是頭待宰的肥豬一樣,尖聲驚叫起來:“你不要過來呀!”
“你再過來,我就要報警了!救命??!”
白啟一把將牛雙刀從墻上摳了下來,拍著他的肥臉,冷笑一聲:“姓牛的,現(xiàn)在冷靜下來了嗎?”
牛雙刀像小雞啄米一樣,忙不迭的點頭:“冷靜了,冷靜了?!?p> “冷靜了就好。”白啟隨手拉了把馬扎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你是地皮無賴,但我不是。我跟你不一樣,我可是文明人。所以,不用緊張,我今天來,是跟你講道理的。”
牛雙刀望著自己正在痛苦哀嚎的十幾個小弟,心中發(fā)苦——大哥,有你這么講道理的嗎?
但他也不敢說,也不敢問,只能附和點頭:“是的,是的,講道理?!?p> 白啟點點頭,說道:“我媽借了你兩萬塊,我們家欠你的錢,這是事實,我不否認。但利息方面,我就不能同意了。國家承認的最高利息,也不過才20%,超出的部分,就算是打官司,我們也輸不了?!?p> 一直恭敬站在一旁的于海龍,從手下那取過二十萬塊現(xiàn)金,整整齊齊碼在白啟面前。
“用不了這么多,”白啟微微一笑,從里面取出了五萬塊,拍在了牛雙刀的臉上,“按照20%的利息,兩萬塊,一個月,就算你利滾利吧,五萬塊也綽綽有余了,錢在這里,用不用點點?”
“不用了,不用了,”牛雙刀樂呵呵地把錢撿起來,全然忘了他剛才是怎么被人打臉的,“小兄弟你可真是個講究人,以后在萬福街,有事報我牛爺?shù)拿郑绺缯帜??!?p> 一向嚴肅的于海龍,聽到這話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沙雕混子頭,真是不上臺面,白啟是什么手段,什么層次的人物,還用得著你罩?不自量力。
白啟不以為意,他只是不言不語的坐著,直到牛雙刀把錢全都裝好之后,這才緩緩開口:“姓牛的,錢你收下了,那我們家欠債這事,就算是跟你兩清了吧?”
“兩清了,必須兩清了!”
“既然你的債清了,那么,我該算算我的債了!”
白啟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個獰笑。
牛雙刀一臉懵逼:“什,什么債?”
“裝傻嗎?”
白啟點著手指,一樁一樁說道起來:“給我家大門口涂字,到我家潑糞,恐嚇我媽,就在剛剛,你手下的兩個黃毛,還想對我媽動刀,這筆賬,要怎么算?”
牛雙刀一聽,臉色陰沉下來:“呵,小鬼頭,秋后算賬啊,怎么著,那你想讓我怎么辦?跪下給你磕頭?還是賠你錢?”
他退后幾步,暗示手下們進屋抄家伙。
“錢?需要錢我會自己去賺,”白起捏著拳頭,冷笑,“我也不用你下跪磕頭,剛才你的小弟不是提著兩桶糞嗎?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們把兩桶糞,全給我喝!了!今天這事就算是了了。畢竟,我也不是什么惡人?!?p> 牛雙刀暴跳如雷。
“我去年買了個表,小混蛋,別以為會兩手功夫,我就真的怕了你,告訴你,老子我大殺四方的時候,你還穿尿不濕呢!”
說話的這功夫,十幾個光頭佬,一人拿著一把弓弩沖了出來,箭已上弦,瞄準了白啟,蓄勢待發(fā)。
這些地皮混子,雖然搞不到槍,但他們自己組裝的打獵用弓弩,同樣殺傷力驚人,五十米之內(nèi),足夠一擊斃命。
白啟咧咧嘴,冷笑:“冥頑不靈。”
牛雙刀咆哮一聲:“都愣著干什么,給我射??!射!弄死這個小雜種!”
哚哚哚哚哚哚哚哚哚哚哚哚!
密集的弓弦聲如雨般響起,黑色的箭劃破空氣直襲白啟全身。
白啟故技重施。
電磁力組成的網(wǎng)絡(luò),將全部箭支捕獲,但他仍嫌不夠,無形的電磁大手伸向了麻將館內(nèi),操控了他感知到的全部金屬物品。
菜刀,水果刀,硬幣,箭頭,不銹鋼筷子……
這些金屬物品在白啟的遙控下,如河流一般在虛空中流淌,最終匯聚在麻將館的門口,懸在了牛雙刀一眾地皮的頭頂。
刀尖向下,直指牛雙刀的天靈蓋。
白啟面無表情,冷冷說道:“牛雙刀,我再問一遍,你喝,還是不喝?”
這樣超現(xiàn)實的一幕,直接把牛雙刀嚇尿了。
他兩腿一軟跪在地上,褲襠眼見就濕潤了起來。
“我,我,我不……”
“不喝?”
白啟眼神發(fā)冷,念頭稍動,一根不銹鋼筷子便飛速插下,穿過牛雙刀左肩的琵琶骨,把他釘在了墻上。
牛雙刀慘叫一聲:“不!”
“你很硬氣??!”
白啟冷笑,又是一根筷子隔空插下,穿透了牛雙刀右肩的琵琶骨。
“我不敢了!”
牛雙刀慘叫著:“大佬,你是大佬,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說完,他沖一堆小弟哭罵起來:“愣著干什么,沙幣嗎,都給我喝啊,喝!全喝干凈了!”
十幾個光頭佬面面相覷,猶猶豫豫的。
有人想逃,結(jié)果被白啟一刀子扎在地上。
兩個黃毛見勢不妙想溜,卻被光頭佬們逮住了。
他們被迫吃米田共,對這兩個引來白啟的黃毛更是恨之入骨,摁著倆黃毛的腦袋,就把他們?nèi)M了糞桶里。
十幾個人,一邊吃,一邊吐,一邊哭。
一邊哭,一邊吐,一邊吃。
整條街彌漫了令人反胃的臭氣。
至此,白啟才算是稍稍發(fā)泄了幾分心中的怒火。
于海龍掩著口鼻,低聲說道:“白先生,您這么做,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