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北來到學校的操場上的時候已經有很多同學在玩打雪仗了。我猛地從地上抓起一把雪便趁張北一個不防備就砸到了他的身上。
張北先是一愣,然后很快的也就加入到了打雪仗的陣營里,只見他從地上抓起一把雪來笑著朝我身上砸來,我也禮尚往來的還了他一下。
我讓他把傘合起來這樣才能玩的更盡興。
我們像個孩子一樣在雪地里瘋狂的奔跑躲閃,雪沒一會兒就落滿了我們全身,我們一起在雪里白了頭。張北告訴我說他以前也喜歡玩打雪仗,但是總覺的現(xiàn)在是個大學生了也是個大人了就不能再那么隨心所欲的玩耍,也不能在那么幼稚了。
我告訴他,這不叫幼稚,這叫童心未泯。我們做大人久了就應該在適當?shù)臅r候找回一些童年時光,要不然這個社會壓力那么大,我們還未走到頭就已經先被苦死了。
不是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嗎:有的人用一生去治愈童年,有的人則用童年去治愈一生。
他笑話我年紀不大,大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我朝他憨憨一笑。
我輕輕地拉了一下張北的手臂讓他繼續(xù)跟我玩打雪仗,操場上的雪早都被玩打雪仗的同學給踩得特別結實了,我一不留神就打了一個趔趄。
因為我是倒退著走路的,在倒下去的那一刻手順勢的去拉了一把張北。張北一個沒站穩(wěn)被我也給帶著摔倒在了雪地里。
那是我第一次那么近距離的看他,他的睫毛真的好長,還有他的眼睛怎么可以那么明亮呢!這樣的長相落在了一副男兒身上,真是白瞎了。
此時我都能聽到心臟撲通撲通劇烈跳動的聲音。
我們就這樣靜止在雪地里,我覺的雪一點都不冷反而暖暖的??赡軓埍币庾R到我們倆的舉動有點不文明了,猛的抬起自己的身體同時從我的后腦勺處抽出了他的手,我這時才發(fā)現(xiàn)張北在我快要倒下的時候將他的手順勢墊在了我的后腦勺下方,我說呢后腦勺都著地了怎么一點都不疼,以為是雪原來那是張北的手。
我的臉本來在經過一陣雪仗之后就已經微微泛紅了,現(xiàn)在臉頰就更紅了。嚇得張北以為我又生病了。
“你的臉怎么那么紅?是不是又發(fā)燒了?”張北擔心的看著我問道。
“沒...不是的...是玩的有點熱了而已,不是發(fā)燒,你不用擔心?!蔽疫B忙向張北解釋道,手也不停的在他面前做著比劃。
張北看著我說“玩的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我朝他微微頷首,他走在我的前面,我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他時不時的還扭頭提醒我看路小心腳滑,可我那個時候哪還顧得上看路了,就只顧得死死的盯著他的背影看。
他一路將我送到了宿舍,在臨走的時候他又問我“后天的廣播站你能來嗎?”
我朝他一陣的狂點頭,他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快上去吧,外面挺冷的,要是病情再加重了那后臺的播音你就又來不了了?!?p> “嗯!”我聽話的朝他點了點頭,我本想等他離開了再回宿舍的,但是張北執(zhí)意讓我先上樓之后他再離開。
回到宿舍我趕緊將外面已經被雪和汗浸透的羽絨服給脫了下來,掛在了寢室的中間然后脫掉臟掉的牛仔褲并換上了我給自己買的法蘭絨睡衣,我將鞋子還有襪子放到暖氣片上烤。
之后我就坐到被窩里美美的看著張北給我整理的考試資料。
冉豬怕我一個人在宿舍出什么事情,所以一下課就趕回了宿舍當看到我完好無損的坐在被窩里并哼著歌看著不知道從哪來的復習資料的時候,冉豬一臉的好奇。
她坐到我的床邊想要去抓我手中的復習資料,我猛的就給抽了過去將資料順勢躲在了背后,她的手落了個空。
冉豬一臉不樂意的看著我說“人家擔心你一個人在宿舍會出什么事情,你可倒好在這吃獨食,這可有點不地道??!”
我一臉得意的將手中的資料在冉豬面前晃了晃說“這是張北專門給我整理的計算機考試的重點!誰都不給!”
冉豬聽到我說的話后,又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番之后看到暖氣片上我在烤著的鞋子還有襪子然后又環(huán)顧了宿舍一周看到了我懸掛在空中的羽絨服。
冉豬一臉壞笑的看著我問“你倆剛剛出去了?”
我一臉害羞的點了一下頭。
“你倆干什么去了?”冉豬用近乎審問的語氣問道。
“我倆沒....沒干什么....就去打雪仗去了.....”我一想到剛剛跟張北發(fā)生的一幕我就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冉豬一臉的八卦的看著我“是不是除了打雪仗還發(fā)生了點什么?”
我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冉豬的問題的時候,冉豬的手機特是時候的響了起來是蘇琪給她發(fā)的信息讓她趕緊回教室說教授馬上就來了。
冉豬看到短信后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說道“我去!這節(jié)是馬哲課!我得趕緊回去!”冉豬倏地就從我的床上跳了起來,然后她看著我警告的說“等我下課回來,你要是不老實交代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朝冉豬做了一個鬼臉并說“你趕緊去上課去吧,馬哲課你要是遲到的話小心期末教授不給你及格!”
冉豬想要再說些什么,但是奈何時間不允許,只能悻悻的離開了。
我則繼續(xù)躺在床上哼著我的小曲看著我的復習資料,外面的雪依舊下著,雖然已經將我們剛剛的足跡給掩蓋住了,但是那段時光卻是掩蓋不住的。
如果說我是風箏那張北就是那根牽引著我的線,他牽引著我向前面走。
這人真的不能做什么虧心事,因為上午我和張北一起去打雪仗我總感覺虧欠了素若點什么。
我看到她們三個一前一后的走進宿舍,便趕緊拿出我爸給我寄的酒糟魚和親手給我做的芒果干放到了走在最前面的素若的手中。
冉豬這貪吃鬼一看到有好吃的,立馬就從素若的手里搶過了芒果干一臉羨慕的說“靜子,咱爸太好了又親自做芒果干了,這網(wǎng)上買的就是不如自己家人親手做的好吃,上次吃了就再也不想吃網(wǎng)上賣的了,這包給我了??!”
我朝冉豬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趕緊拿出酒糟魚放到了素若和蘇琪的面前,我朝她倆嘿嘿一笑道“那你們嘗嘗這酒糟魚,這是我們江西特產特別好吃?!?p> 蘇琪不客氣的就拆開了真空袋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說“今天,馬哲老師說下堂課小測試,你一會有空了趕緊把馬哲書給看看。”
素若看到我小聲的問“你爸又給你寄吃的了?”
我朝她點了點頭,她一臉艷羨的說“真羨慕!”
“不要難過,我的就是你們的!”我從盒子里又拿出一包酒槽魚來遞給了素若,素若愉快的接了過去并朝我笑了笑。
至此,我和素若之間的關系又恢復到了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