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指針指向了午夜,瀲弋郡依舊沒有饒了水藕兒的意思,一直盯著她打掃衛(wèi)生間。
此時的水藕兒,從6層打掃到了17層,腰都快直不起來了,每寸肌肉都在抗拒似得顫抖著,此時的她終于體會到保潔們的辛苦。
而瀲弋郡讓后勤人員在每層的衛(wèi)生間門口擺放了一把靠背椅,自己則坐在椅子上,一邊用平板電腦看著數(shù)據(jù)報告,一邊督促著水藕兒干活。
“那沒擦干凈,還有水跡?!?p> “眼睛看不到嗎,那么明顯的指紋印?!?p> “對齊,對齊,臺面上的物品要擺成一條直線。”
……
在水藕兒眼中,此時的瀲弋郡就像一個腹黑的天蝎座在用處女座的標(biāo)準(zhǔn)折磨著自己。
雖然煩躁不堪,卻也不敢啃聲,畢竟自己還想結(jié)束后去見鐘玉臣呢。只是時間已經(jīng)這么晚了,不知道鐘玉臣等不等得住了。
用抹布擦完洗手池的底邊,水藕兒直腰站起來,但蹲久的雙腿并不聽使喚,身體徑直往后栽去。緊張的她趕忙用手去抓水池邊緣,然而邊緣干凈到異常光滑,借力無用。
“呀”一聲,水藕兒倒入一個結(jié)實的懷抱中,不知何時,瀲弋郡已經(jīng)站到了自己的身后。
“想摔傷了,就不用干活了嗎?!睘囘ひ琅f冷言冷語。
“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彼簝喉斄艘痪洌拔铱隙ǜ傻綖嚧罂偛脻M意為止?!?p> “噢,那你倒是干啊,拽著我衣服干什么。”
水藕兒這才意識到,快摔倒時,雖然自己跌倒了瀲弋郡的懷里,卻也條件反射地拽緊了他的襯衣。
“要不是快摔倒了,誰稀罕拽你衣服?!彼簝盒睦锓瓊€白眼,松開手。但雙腿的麻還未退去,這一松手,整個人又開始下墜。
“難受就老實點。”瀲弋郡輕喝道,右手環(huán)過水藕兒腰間,把她架了起來。
此時兩人都再未言語。
瀲弋郡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乖貓似得靠在自己胸前,耳朵透著粉紅,一種安寧讓他不自覺的微笑起來。
水藕兒則是滿臉通紅,紅暈都爬上了耳廓。瀲弋郡那個口嫌體正直,嘴上兇巴巴的,行動卻溫柔撩人。水藕兒突然意識到,這種狀態(tài)不對,自己愛的是鐘玉臣,那么就不要胡思亂想,要和別的男人保持一定距離。
水藕兒猛然用雙臂撐開兩人間的距離,頭深深低著,企圖掩蓋自己面色粉紅,“瀲總,腿好了。”
說完,水藕兒主動離開瀲弋郡的懷抱,提起水桶打算繼續(xù)去打掃衛(wèi)生間。
“別打掃了,明天會有人干的?!睘囘ぐ櫫税櫭迹矊幍臅r間太短暫了,欺負水藕兒的目的也達成了,“去把你18層的‘小天地‘恢復(fù)原狀,就算你的保潔工作交接完了。”
“真的嘛~”一晚上的勞累,此時已看到了曙光,水藕兒的雙眼都冒出了星星,“那我們趕快走吧。”
水藕兒笑瞇瞇地走在前面。
瀲弋郡勾了勾嘴角跟在后面,真好,開心來得這么容易。相比端莊和優(yōu)雅,瀲弋郡心中的天秤難得地往水藕兒這邊偏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