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金樂瑤手機位置,她的行進方向卻跟曾小手提供的方位南轅北轍。
鐘毅命令兵分兩路,秦蒸和沈遲仍去老房子,薛崢和簡凡這一路去追金樂瑤。
結(jié)果秦蒸撲了空,老房子屋頂塌陷,搖搖欲墜,空無一人。
回警局的路上,鐘毅打來電話,秦一諾獲救,現(xiàn)正送去醫(yī)院。
鐘毅帶人趕到的時候,曾小手正拿著一百萬的銀行卡洋洋自得,看到警察慌不擇路,被迎面來的貨車撞到,當場死亡。
不知曾小手是否良心未泯,他把秦一諾的斷指放在保溫飯盒里。
雖然有冰塊,但畢竟過了半天,警方立刻將秦一諾就近送醫(yī),醫(yī)生查看情況后,立刻安排做斷指再植手術(shù)。
手術(shù)還算成功,觀察三天,并未出現(xiàn)變黑壞死,但究竟能不能恢復如初,要看以后的康復狀況。
秦一諾劫后余生,驚魂未定,秦蒸替他向?qū)W校請了一周的假。
白天,秦一諾一直很樂觀,像沒什么事一樣。可是夜里,他時常滿頭大汗從惡夢中驚醒。
每次醒來,秦蒸都要安撫好久,他才能平靜下來,久久不能入眠。
金樂瑤也想照顧兒子,可秦一諾一見金樂瑤就炸毛,根本不讓她靠近,反應非常激烈。
無論秦蒸怎么勸,秦一諾就是不肯接受,金樂瑤只能暗自垂淚。
三天后,醫(yī)生表示可以出院,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
秦一諾在家邊養(yǎng)傷,邊看書準備月底考試,秦蒸拜托干媽照看,才放心出門。
她精心挑了幾件小禮物。這次弟弟有驚無險,簡凡、薛崢都幫了不少忙,沈遲還受了傷,于情于理都該表示感謝。
雖然都不是什么貴重的物件,多少是份心意。
送完東西,秦蒸就想走,沈遲叫她一起吃飯,她爽快答應,并堅決請客。
沈遲沒跟她爭,挑了家中檔餐廳,點了兩份套餐,邊吃邊聊。
“你弟弟的手怎么樣了?”
“恢復的還行。唉,都怪我,連累他受這些苦。還好沒出大事,要不然,真不敢想……”
秦蒸心有余悸,十指連心,一諾該多疼,多無助害怕,甭提有多內(nèi)疚了。
“我明白你的感受。當年,雨濃被搶走時,我天天做惡夢,甚至恨自己當時為什么要松手,若是抓住不放,興許她就不會丟,我母親也不會憂思成疾?!?p> 沈遲拿起水,輕輕抿了一口:“相比來說,秦一諾是幸運的?!?p> “你說,這次的事會不會是文月卿干的?”
自己家境一般,按常理綁匪不會選擇秦一諾,除非知曉沈遲會幫忙。
“我也懷疑過,但邏輯上說不通?!?p> “都怪那個曾小手死得太快了!要是他活著,就能明確是否與文月卿有關(guān)。”
“鐘隊長還在調(diào)查,很快會有眉目,別擔心了?!?p> “可我心理不踏實?!鼻卣舫蠲季o鎖,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數(shù)米粒,“敵暗我明,防不勝防?!?p> 沈遲貌似隨口問道:“你對一諾的生母了解多少?”
“你懷疑她?不可能!一諾是她親生兒子。你沒看她傷心難過的樣子,裝不出來。再說她剛回國幾天,也不認識朱三強?!?p> 秦蒸十分肯定:“不會是她?!?p> 沈遲笑笑沒說話,他的目光突然定住,眉頭漸漸皺起,盯著剛進餐廳的一個年輕男孩。
男孩也看到了沈遲,拉著女孩轉(zhuǎn)身就走。
“你敢跑?!”沈遲沉下臉喝斥,“過來!”
男孩慢慢轉(zhuǎn)回身,對著沈遲齜牙一笑:“嘿嘿,哥,好巧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