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宮葉不說話,東方瑞反問道:“你也沒問我他們是誰,難道我應(yīng)該直接給你說他們是誰嗎?這樣豈不是顯得我這個王爺很廉價?!?p> 南宮葉擺擺手,翻了個白眼,“算了,跟你說話真累!我還是自己研究吧?!?p> 不問不說,問了看心情,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跟這種大爺打交道,真是太難了!
南宮葉從懷里掏出一張黃色的紙,道:“我在這里看了他們許久,發(fā)現(xiàn)他們一直在轉(zhuǎn)圈圈……,也就是說,這些靈永遠(yuǎn)也走不出這片黃土地。”
“他們的身體遲遲等不到靈的歸來,想必已經(jīng)湮滅?!?p> “我思索良久,覺得我們?nèi)羰且拼岁嚕仨毞雌涞蓝兄?,也就是說,我們要先將這里的平衡打破,將這些靈引出去。然后再來看此棋局的破綻?!?p> 若是讓這些靈一直在這里轉(zhuǎn)圈圈,這就好比一口沒有缺口的水池,全方位的無懈可擊。
要找出它的弱點,需得鑿開一個洞,再來分析。
南宮葉說完,問東方瑞道:“你怎么看?”
畢竟是他們兩一同破陣,辦事之前詢問一下對方的意見,總是沒錯。
東方瑞雙手負(fù)背,很有風(fēng)度地道:“你可以試一試?!?p> 不反對,也不贊成,更沒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南宮葉無奈地嘆了口氣。
麻蛋的,她這還真是攤上了個大爺了啊!
說好的一同破陣,結(jié)果還沒開始呢,就要當(dāng)甩手掌柜!
東方瑞掃了南宮葉一眼,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提醒她道:“我是王爺。”
王爺?
王爺就了不起了??!
王爺就該看著別人干活???!
王爺就……
“等你當(dāng)了王爺,也可以像我這么?!?p> 南宮葉好不容易才忍住額頭上凸起的青筋,因為東方瑞一句話,又差點暴跳起來。
“去你大爺?shù)耐鯛?!?p> 要不是因為引靈這事只有南宮葉可以干,而東方瑞注定了什么忙都幫不上,南宮葉還真想當(dāng)場撂挑子!
看著有氣沒出發(fā)的南宮葉,東方瑞沒來由的心情大好,他的嘴角不知不覺地勾了起來。
不知怎地,他總覺得南宮葉的表情很可愛。
哪怕是他生氣時的模樣,看起來也很舒心。
南宮葉咬破了手指,開始在黃紙上畫符,“算了!不跟小人一般計較!這事兒也只有我能做!”
她也別期望某人能幫上忙了,人家愿意當(dāng)大爺就當(dāng)大爺吧。
鮮紅的血剛觸碰到黃紙,就如有生命般流動起來,在紙面上形成了道道鮮紅的溝壑。
半晌,南宮葉畫好符文,大叫一聲,“破!”
黃紙忽地變大,化作一道紅光,直奔領(lǐng)頭護(hù)衛(wèi)舉著的旗幟。
紅光直沖入骷髏頭中,白色的頭骨變成了紅色。
領(lǐng)頭的護(hù)衛(wèi)開始調(diào)轉(zhuǎn)方向,走出了他們原本的路線。
“你還好吧?”南宮葉打出符文之后,臉色就有些蒼白,東方瑞伸出手想去扶她,剛到半路又不著痕跡的收了回來。
他是王爺,怎么能隨隨便便的去扶人呢!
要扶也是別人來扶他!
“還好。”南宮葉揉了揉眼,沒注意到東方瑞的尷尬。
她才破了南坡竹陣,失了不少的精血,現(xiàn)在又以血畫符,大量透支,身體有些承受不了。
“真的……,還好?”東方瑞將信將疑的看著南宮葉,話剛說完,他就將手縮進(jìn)袖子里,然后反手一撈,將她摟在了懷里。
南宮葉暈了過去。
雖然南宮葉是男子,東方瑞總覺得他的身體軟軟地,腰肢細(xì)膩柔軟,不太像男子。
南宮葉的雙眼緊閉,露在外面的小半張臉蒼白蒼白地,嘴唇紅得耀眼,可憐又可愛!
東方瑞連忙閉上眼,趕緊凝神定氣。
真是奇怪,他居然會認(rèn)為南宮葉是個女子!
還覺得南宮葉長得挺不錯的!
他見過的美女也不在少數(shù)吧,再怎么也輪不到認(rèn)為一個男人好看!
他這是怎么了?
好一會,東方瑞才平復(fù)了心情,睜開眼。
這一看,直接將他的眸光落在了南宮葉的臉上。
還真是……
東方瑞越來越頭疼。
他越看南宮葉越順眼。
越看,越覺得他應(yīng)該是女子。
這種征兆很不好啊。
特別是南宮葉下垂著的眼瞼,在日光下微微顫抖,泛著透明的光芒,十分的誘人。
要是在正常情況下,他估計也就任由南宮葉倒在黃土地上了。
可他偏偏伸手接住了他。
南宮葉要是個女子也就罷了。
可他是個男子!
東方瑞擰起眉。
算了,管他男子女子呢!反正他很正常就是了!
絕對不會走偏……
不過。
東方瑞的眸光從南宮葉的眼瞼上往下滑,落在了銀面上。
這個東西可真是礙事。
這么久了,他還沒見過南宮葉的真面容呢!
東方瑞伸手想要去揭開南宮葉的銀面。
一點一點……
一點一點。
眼看就要靠近了。
南宮葉還沒醒。
東方瑞深吸了口氣。
“王爺!”
東方瑞手一抖,趕緊縮回來,重新負(fù)在身后。
“王爺!”
東方瑞面前,站著個雙手合十閉眼的僧人。
僧人穿著紅色的袈裟,腦袋比正常人大上一圈,身體有些矮小,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是個小沙彌。
他的身體呈透明狀,正是那些黑護(hù)衛(wèi)押送的人員中的一人。
東方瑞恭恭敬敬地道:“四師父。”
東方瑞一共有四個師父,面前站著的這個小沙彌,正是他的第四個師父心明。
心明睜開眼,“王爺這一聲師父,貧僧愧不敢當(dāng)。”
東方瑞將南宮葉的衣衫整理好,將她端端正正放在地上,拱手道:“四師父從小就悉心教導(dǎo)東方瑞,從無怨言。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東方瑞再無知,也不能忘記師父的恩情?!?p> 心明嘆了口氣,他是東方瑞的四個師父中年紀(jì)最小,本事最小的一個,早年替東方瑞調(diào)理身體時誤入奪命棋局,以致于被困至今,著實無顏。
東方瑞竟然還當(dāng)他是師父,說明他的這個徒兒沒有白教。
心明道:“時間緊迫,貧僧還有重要的事與王爺說。”
奪命棋局危險異常,僧人進(jìn)入棋局之后就被困住了,一直被黑衣人拘著走,無法逃脫。
他現(xiàn)在能站在東方瑞跟前,完全是因為黑衣人拿著的旗幟屬性改變,他乘機(jī)逃了出來。
這種時間持續(xù)不了多久,再過一會他就得被旗幟的力量召回去。
這么些年來,他一直在研究怎么逃離棋局,全都無功而返。
棋局的力量太強(qiáng)大了,普通人根本就不是對手。
所以,他要拼盡全力將他所知道關(guān)于棋局的事情告訴東方瑞。
他能死,東方瑞不能。
就算是玉石俱焚,也要讓東方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