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北地王殺妻殉國

　　上回說道，正當(dāng)趙云碎石之后，卻因身體緣故倒下，孔明喚來了醫(yī)官進(jìn)行醫(yī)治。同時黃皓得知消息后，便想告發(fā)孔明與趙云密謀造反，卻被北地王提前獲知消息，實(shí)現(xiàn)派程月說了黃皓一番，隨后又是自己上場。在滅蜀的那一年，更是激起了北地王大罵黃皓，事后北地王向程月詢問對策，只可惜唯一的接濟(jì)點(diǎn)姜維卻在數(shù)里之外，救濟(jì)無望，程月也在絕望中從事了自己喜愛的道教。后來，北地王也絕無望，但是還存留唯一的幻想，于是想打通與陛下的關(guān)系，便如日常說道：“來人，喚程月前來商議對策?！毕氯诉t遲未動，北地王見后怒道：“你為何還不去喚程月前來，如今事情緊急，你怎可如此怠慢？”下人道：“并非小人怠慢，只是程將軍剛走，小人不知何處尋去?！北钡赝跻姾螅∠屡鍎Φ溃骸盃柸魧さ匠淘?，我不殺你；若尋不到，你便猶如此木。”話罷，北地王看下案幾的一角，下人見后大驚，連連磕頭道：“小人這便去，小人這便去。小人知錯了，望王爺莫?dú)?。”北地王見后道：“還不快滾！”

　　未有一刻，北地王只見得熟悉的背影快步前來，好似程月，又不似程月。只得喚下人前去觀望，下人見后，道：“確是程將軍，但打扮又不像?！北钡赝跻膊恢氯苏f什么，只管上前而去，但見得鶴衣道袍，好似個世外高人一般。北地王道：“這去的方才不足一月，如何都做了這般裝束，我素聞張?zhí)鞄熡邡Q鳴山羽化而仙，手下弟子也足過百人。不知程將軍何故如此？”程月聞北地王之語，微微一笑道：“張道陵天師是許多年前的故事了，前些日子張魯天師病故了，競相追逐者竟然數(shù)十萬，如此才將川蜀的道教傳入了中原。我如今也算是第四代天師的弟子。那一日天師問我：‘世間最可貴的是什么？’我回道：‘情?！鞄熣J(rèn)為我的俗塵并未完全斷絕，讓我下山，了了最后的紅塵，再往山上去。只是我便原路返回，認(rèn)為我未了的俗塵就在王爺這里。貧道是來幫助王爺?shù)??！?p>　　北地王聽后大喜，以為程月會助他游說陛下。這話也是，這世間最可貴的便是感情，若人失了情感，又談什么空不空。心中無有，又何來空，所以那些所謂的遁入空門的人們都是經(jīng)歷了一些故事變化，若沒得這些故事又何什么空？此處只是道那道教，卻說這道教雖然與道家只有一字之差，但二者相差巨大。這道家便是特指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老莊學(xué)派，而這道教卻是由張道陵創(chuàng)建，這張道陵本來喚作張陵，因?yàn)榻⒌澜蹋院笫廊藗兙徒兴麖埖懒?。且說這道家中的老子和莊子，老子的自然無為，強(qiáng)調(diào)社會自然規(guī)律；而莊子的學(xué)說更注重逍遙，自老莊之后的學(xué)說，人們又常常聯(lián)系黃帝，所以這邊是那漢初的黃老之學(xué)了，當(dāng)然這里說遠(yuǎn)了，但也是讓大家明白，道教和道家的一些區(qū)別。

　　北地王太過于自信了，以為程月歸來是助他游說陛下，殊不知確實(shí)來超度北地王的。北地王見后，笑道：“真的是說曹操，曹操便到。如今程月歸來，我的報復(fù)就即將實(shí)現(xiàn)了。公文（程月之字）啊，你有所不知，自你離去之后，本王常常晚上做相同的夢，夢后一聲冷汗，嚇得本王好些時日不能好生休息了。”程月只是問道：“不知王爺?shù)膲艟橙绾?？”北地王道：“我夢見趙老將軍了，我看到他站在長安城上，指揮著千軍萬馬與來犯的司馬懿軍隊決一死戰(zhàn)，突然又到了另一個畫面，畫面里我站在背后，看著自己親手殺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如此，我便日日驚醒，試著避開自己的妻子與兒女，生怕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公文，你說這是如何？”

　　程月微微一笑道：“王爺無須擔(dān)心。這第一夢的趙老將軍便是當(dāng)年長坂坡救陛下的趙子龍將軍了，他是五虎中唯一一個最后病故的猛將。如今來尋夢，只恐因?yàn)樗年帤馕瓷?，雖然已經(jīng)病故多年，但是心里卻還想著報效蜀漢，真是可憐啊。唉，老將如此，我等后生自愧不如，王爺，如今蜀漢王朝岌岌可危，趙將軍托夢給你，也是希望能夠度過這個艱難的時刻。只可惜，貧道無能，貧道無能。黃皓當(dāng)寵，我等又如何博取陛下的心情呢？”北地王躊躇不定，慌亂之間，忽然想道：“本王聽說道教成仙，你作為天師的弟子，應(yīng)該會法術(shù)，若能夠助陛下躲過此劫，本王一定對你厚加重賞，并言與陛下，也不失一種好的選擇啊。”程月連連搖頭。

　　“王爺，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嗎？你所做得第二個夢是真的。那就是不久的未來。王爺聽說過公孫瓚嗎？他當(dāng)年與袁紹爭雄，雖然也是作為當(dāng)時河北的明主，但是此人并非良善，素?zé)o大志，更可怕的是他有袁本初這個鄰居，無奈在最后一次戰(zhàn)爭中輸給了袁本初，于是最后無計可施，也只得孤守城樓，殺掉妻子然后自殺?？杀蓢@啊。如今王爺?shù)男蝿菹噍^于當(dāng)年的公孫瓚如何？如今成都城被圍，陛下猶豫不決，不知是否投降。但是一旁的黃皓一個勁兒的唆使陛下投降。王爺呢？王爺誓死不投，又不曾做以后打算，若被曹軍捉住，一定會受盡屈辱，何況如今曹魏由司馬氏掌權(quán)，司馬懿生性殘忍，當(dāng)初諸葛武侯已經(jīng)領(lǐng)略到了，而司馬懿的兩個兒子司馬師和司馬炎比之父，有過之而無不及。你想他們會如何對待王爺。而對待王爺和對待陛下又會有如何的區(qū)別？如此看來，王爺只有自殺，否則別無他法。請王爺三思?！痹捔T，北地王大驚，以為程月是來幫自己，卻不料是來說自己順利免受屈辱的，想想也是痛心。

　　此時，忽然天邊劃過一道彩光，耀眼的光芒之下，大家一時難以看清是什么。只待白光稍弱之后，眾人慢慢看將過去，只見得一個身披盔甲的武將八尺之軀站在前面，也認(rèn)不得是哪人，只是以為天神下凡。又見得此人手握銀槍，程月一看，便驚呼道：“果真趙老將軍乎？”北地王聞后大驚，卻也是附和程月之語。但見得那武人回身一轉(zhuǎn)，龍膽?yīng)q握，舞如梨花，舞罷，道：“吾乃常山趙子龍。爾等還不束手就降？”但將這畫面望了再三，眾人都怕望錯了人，程月上前望去，道：“此人并非趙老將軍?！蔽淙朔畔聵屝档溃骸按_實(shí)。在下是先父次子趙廣，先父便是趙子龍。如今形勢緊急，我也不說什么空話，我前些時日去面見了陛下，愿陛下能夠與曹魏決一死戰(zhàn)，奈何黃皓亂政，如今對陛下說什么也是無濟(jì)于事。于是我前來，請求王爺離開，以圖東山再起，希望王爺不要推遲?！?p>　　程月微微一笑，道：“趙將軍，你還是去投奔姜維吧。王爺不會茍且偷生的，誓死會與蜀國并存亡，為今之計，便是投靠姜伯約，他手下有數(shù)萬人馬，會助將軍的?！壁w廣聽后連連嘆息，道：“先父啊，小子無能，怎樣才能實(shí)現(xiàn)你未竟的大業(yè)啊，先父。”話罷，也只得一個人默默離去，策馬快鞭投奔姜維去了。程月見到趙廣離去之景，如同望到了當(dāng)年趙老將軍的背景了，不禁道：“果然有其父的風(fēng)范，以后一定會有作為的。也希望先帝的事業(yè)能夠繼續(xù)長存下去吧?！?p>　　未有一刻，忽然聽聞城內(nèi)呼聲大起，北地王喚來下人，詢問是何情況。那下人道：“只因后主同意投降，故而鄧艾大軍轟轟烈烈入城，然后將那些反曹之人依依殺盡?！眲x那北地王大驚，氣急攻心，剎那之間竟無法言語。程月命令下人將此事告訴于王爺夫人，一會兒，王爺夫人張氏便急忙趕來。張氏見夫君不能言語，便問程月道：“王爺怎么了？”程月只是說：“曹軍入城，王爺氣急攻心，剎那不能言語，望夫人莫要疑慮?！钡珜埵匣仡^剎那，北地王舉劍而向，刺殺了張氏。北地王緊緊抱住張氏道：“并非為夫要?dú)⒛?，只是因?yàn)槭駠隽?，我大漢也亡了，本王不會做亡國奴，你也不必做亡國夫人了?！痹捔T，再一劍刺向自己的女人，三人抱住，北地王看著自己貌美的妻子以及自己可愛的女兒，口中道：“我大漢四百多載，而今蜀國亡了，我大漢臣子，自然不會做亡國奴。先祖父，我們來了，我們可以團(tuán)聚了?！痹捔T，北地王引燃旁邊的可燃物，然后再一劍，自刺而亡。三人倒在血泊之中，隨著這熊熊大火，只是將燒個干凈。而程月趁著火勢，一人走開了，這一次他才算是真正的了了凡塵后事。也因此最終還是得到成仙了。

　　這話又說道了后主劉禪，后主劉禪自從降了曹魏之后，沒幾年司馬炎建立晉朝，劉禪被封為安樂公，有一次晉武帝問候劉禪可曾思念蜀國。這安樂公只顧回道：“樂不思蜀?！边@便是說的那劉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