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的話讓王艮面色一驚,當(dāng)即壓低聲音問道:“何謂改天換地?”
張墨騰的一聲站起來,拔出腰間的短劍道:“將李傕、郭汜之流殺了,還朝廷一片清寧?!?p> 聽到張墨的想法,王艮也有些激動,他這一次回來,還沒和那些老伙計碰面,若是張墨有心除賊,王艮想借著和老伙計碰面的機會請他們幫忙。
“若是將軍真要如此去做,老夫愿舍命相助。”王艮對張墨承諾道:“老夫在長安城中還有一些舊識,這幾日待老夫前去敘敘舊,請他們?yōu)閷④妱?chuàng)造刺殺的機會。”
“有勞王司馬!”張墨伸手握住王艮的雙手,情緒激動的說道。
隨后幾日里,王艮奔走在長安城內(nèi),聯(lián)絡(luò)他的‘舊識’,張墨則一直在軍營內(nèi)修煉,同時安排張梁護(hù)送孟馨和丹丹回益州。
幾日后,王艮終于安排好一切,張墨也整裝待發(fā),這一次李傕安排了一次家宴,要宴請所有的西涼系將領(lǐng)齊聚一起,目的就是討論先前樊稠釋放韓遂事件。
而王艮通過他的老伙計運作,可以讓張墨以李傕外甥騎都尉胡封的名義參加宴會,而王艮的那些老伙計會在宴會前幾個時辰把真正的胡封放倒關(guān)起來,這樣張墨才能順利的李代桃僵,借著胡封的名義進(jìn)入宴會,進(jìn)行刺殺行動。
在李傕的宴會即將開始前一個時辰,張墨將淬了毒的短劍貼身放好,同時內(nèi)穿軟甲護(hù)身,交待了一下王艮之后,便昂首出了營地。
王艮的那群‘老伙計’已經(jīng)將胡封的衣服以及相關(guān)的東西都交給張墨,此時的張墨打扮得十分粗獷,施施然的騎馬去了弘農(nóng)。
趕到弘農(nóng)的張墨看到有幾塊繡著不同姓氏的旗幟隨風(fēng)飄揚,便知道哪些西涼系將領(lǐng)已經(jīng)來了,當(dāng)即翻身下馬匆匆的過了守門士卒的檢驗。
一進(jìn)去,宴會已經(jīng)開始,正坐在主位的李傕正忙著和郭汜等人喝酒,所有人都呼三喝四,看到侍女就動手動腳,毫無規(guī)矩。
張墨連忙找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坐他旁邊的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穿著儒袍的官員,此人看著眼前的一片亂象,默然不語。
“閣下的面孔有些生疏,是從外面來的?”這名穿儒袍的官員忽然抬頭看了一眼張墨道:“在下賈詡,近日聽聞書生將軍來了長安城,未曾蒙面,實乃賈某一大憾事。”
賈詡的話令張墨驚出一身冷汗,雖然他沒有說破張墨的身份,可是這話里卻是透著一絲絲威脅,張墨并不認(rèn)為身為西涼系首席謀士的賈詡會真的敬仰自己。
當(dāng)即張墨把心一橫,準(zhǔn)備動手,賈詡的另一番話讓他停下了動作:“此次李傕傳喚樊稠與李蒙來此,若殺李傕會使西涼將領(lǐng)大亂,倘若殺了樊稠兩人,則能使得西涼將領(lǐng)互相猜忌,最終分崩離析。”
賈詡的聲音雖輕,但卻一字不漏的傳入張墨的耳中,這一下張墨有些舉棋不定了,是聽從賈詡的意見殺樊稠和李蒙,還是堅持原來的目標(biāo)殺掉李傕?
“樊稠和李蒙來了?!辟Z詡壓低聲音說道,張墨瞄了一眼進(jìn)來的兩人,走在前面的西涼將領(lǐng)一臉橫肉,虎背狼腰,看模樣就是一員悍將,走在后面的另一名西涼將領(lǐng)則相對來說瘦小一些。
走在前面的便是樊稠,跟在他身后的是李蒙。
這兩人一走進(jìn)大廳,走在前面的樊稠便對坐在主位上的李傕說道:“俺要帶兵出關(guān),稚然你可要再給俺一些兵士?!?p> 李傕聽到樊稠的話,眉頭大皺道:“此次只議你私自放了逆賊韓遂之事,其他事無須再提?!?p> 聽到李傕說韓遂之事,樊稠當(dāng)即哈哈笑道:“俺看韓遂順眼,互相賣個交情而已,再說了他和俺們同為西涼人,自有一份情誼在?!?p> “荒謬?!崩顐嘁慌拿媲暗陌笌子?xùn)斥道:“馬騰與韓遂乃是密謀造反的逆賊,你與逆賊有情誼,該當(dāng)何罪?”
面對李傕的指責(zé),樊稠不屑一顧的說道:“逆不逆賊,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你咋不說董太師被殺時,你我皆為他人口中逆賊呢?”
“你……”李傕被樊稠的話堵得沒了脾氣,當(dāng)即氣得將面前的酒樽扔掉。
樊稠頗為得意的帶著李蒙坐下,李傕生氣的將身體扭過去,背對著樊稠和李蒙,以示不滿,其余西涼將領(lǐng)盡皆沉默,各懷心思。
躲在角落里的張墨將李傕與樊稠的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當(dāng)即也明白了賈詡說得殺樊稠與李蒙會使西涼系將領(lǐng)內(nèi)訌的事情。
當(dāng)即張墨撥亂了頭上的發(fā)髻,同時在地面弄了一下泥土抹在臉上,熟料到這會賈詡突然拉著張墨的手道:“來,同我一起敬樊將軍和李將軍一杯?!?p> 有些摸不清楚賈詡為人的張墨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任由賈詡牽著他來到樊稠和李蒙面前,畢竟能用這種方式靠近樊稠他們,也能使得張墨的刺殺更為順利。
“兩位將軍可好?!辟Z詡端著酒杯來到樊稠面前,對他們介紹張墨道:“這位是騎都尉胡封,乃是李將軍的外甥?!?p> 樊稠看到張墨披頭散發(fā)的模樣,當(dāng)即輕蔑的說道:“此等掩掩藏藏之輩,俺不想與他喝酒?!?p> “死去?!睆埬蝗槐┢?,拔出短劍刺向樊稠的胸口,熟料到樊稠似乎早有預(yù)料,身體往后一樣躲過張墨的一刺,可是張墨本來就沒打算先傷樊稠,而是樊稠身后的李蒙。
因為完全沒有防備張墨會來這一出,李蒙雖然躲了一記,但還是被張墨的匕首劃破胳膊,當(dāng)即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樊稠扯著嗓子喊道:“有刺客,李傕要殺我,你們這些人難道就不怕他把你們都?xì)⒐鈫幔俊?p> 張墨抬手就是一掌,轟擊在樊稠的后背,正狼狽逃竄的樊稠被一陣?yán)坐Q聲擊中,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飛射而出,與此同時張墨施展輕身功夫,以氣御行,整個人一躍而起,在四下奔散,慌忙逃竄的人群中疾行,踏著這些人的頭顱前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