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梁把他所知曉的情報(bào)一一的說給張墨和孟馨聽,隨后和張墨約定明天一起去瓊臺仙谷。
一夜無話,翌日清晨張墨精神飽滿的被孟馨拖著去瓊臺仙谷。
當(dāng)然還有風(fēng)度翩翩的張梁,這會兒的張梁長劍掛在腰間,香囊佩戴身上,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貴氣,張墨看得是嘖嘖稱奇:“梁兄當(dāng)真是人中龍鳳。”
“墨兄弟過譽(yù)?!睆埩鹤焐现t卑,心里卻是滿意至極:“你我快些去山門口占個位置,據(jù)說今日的第一道測試就要淘汰一大半的人?!?p> 整個張家岙村是一陣雞飛狗跳,這些江湖人士三五成群,熙熙攘攘的往瓊臺仙谷趕去,場面頗為壯觀。
走了大約幾里地便能看到一道山門,門楹上有一副對子,左邊為‘仙凡本無界, 只在心上分?!疫吺恰畣柕狼О阍?, 意誠百道通?!瘷M批‘仙路緲緲’。
這字寫得仙風(fēng)道骨,飄逸灑脫,令張墨看得心生敬畏,張梁在一旁解說道:“此字乃是葛仙師親筆所寫?!?p> 在山門附近最為顯眼的是一群服飾統(tǒng)一的年輕人,這些人占據(jù)著山門,阻攔著其他人進(jìn)入其中。
張梁低聲對張墨解說道:“這伙人來自巴蜀,名為五斗米道,實(shí)為米賊,大都與黃巾相似。”
“黃巾賊?”張墨聽到這伙人的來歷以后,心中警兆大生,他畢竟是圣人門生,一心想要治國齊家平天下,為朝廷效力,對于黃巾軍自然沒有太多好感,不過這會兒黃巾軍已經(jīng)基本覆滅,僅有部分殘余的一些勢力還龜縮在一域。
這幫五斗米道進(jìn)退有度,頗有軍中風(fēng)范,尋常的江湖人士上前去硬闖都被狠揍一頓,丟在一旁動彈不得。
“你們也太霸道了,憑什么不讓我們進(jìn)去?”
“葛仙師的傳承又不是你們的。”
一眾江湖人士都叫罵不已,偏偏他們實(shí)力不濟(jì),卻又奈何不了這伙五斗米道人。
孟馨正要上前硬闖時,張墨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道:“再等等,這伙人如此囂張行事,必會引來禍患?!?p> 原本打算動手的孟馨被張墨一勸,當(dāng)即也暫時退回一旁,張梁將這一幕收入眼中,露出一抹玩味的神色。
“諸位借過?!比巳豪飻D過一名身形高大的老者,面容剛毅,老者前面有一名年輕人,細(xì)皮嫩肉,看著就是一副公子哥模樣。
其他江湖人士都露出不滿的神色,唯有一些老江湖看到老者的氣勢低頭不語。
而張墨在看到老者以后,眼中一震,心中暗道:是無影劍史阿。
與此同時,也有兩人分別從這群江湖人士中擠了出來,一位便是有情有義的江東虞翻,另一位便是神秘的墨者墨誠。
在這幾人之后,人群中還鉆出一個光頭,此人生得一副異域模樣,身穿百衲衣,手持錫杖,托缽而行,被他擠開的江湖人士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這幾人除了光頭之外,張墨都認(rèn)識,雖然史阿等人不一定還記得張墨,但是張墨心里還是有些激動。
一旁的張梁看到張墨的神色,當(dāng)即湊上前問道:“你認(rèn)識他們?”
“嗯,那老者是無影劍史阿,跟隨他身邊的是……。”張墨仔細(xì)的介紹了一遍,聽完之后張梁眼中露出一抹欽佩的神色,誠心的說道:“小弟先前還是低估了兄長?!?p> 虞翻的名號張梁也聽過,那可是江東四大族之一虞氏,至于無影劍史阿可是有官家身份的江湖人,墨誠雖然聲名不顯,但是一個墨者身份也讓張梁敬畏不已。
能認(rèn)識這三位地位高,自身實(shí)力不俗的人物,張墨本身又豈會差到哪里?張梁心中結(jié)交張墨的心思更加的堅(jiān)定。
這幾人的出現(xiàn)讓五斗米道人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不過史阿他們還沒有任何舉動,就有一道清越的女聲傳來:“史將軍、虞公子請進(jìn),奴家不便露面,還望恕罪。”
一眾江湖人士聽到這道女聲,一個個露出色授魂與的模樣,他們都能在腦中想象聲音主人有多漂亮,進(jìn)而將心中的怒火消減了大半。
史阿大步向前,跟隨他身邊的年輕人也昂首闊步,五斗米道的人紛紛退開,讓出一條大道,兩人就這樣進(jìn)去,虞翻也信步而入。
待這三人進(jìn)去以后,五斗米道的人也重新排好陣仗,攔住山門。
史阿他們一走,眾人便把目光放到墨誠和那光頭身上,他們想看看這兩人有何方法進(jìn)得山門。
“身進(jìn)心不靜,心靜身不進(jìn)。”光頭雙手合十,念叨了一句后,就地盤膝坐下,似乎有打算坐在原地不再進(jìn)去。
張墨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光頭,發(fā)現(xiàn)他的頭上有九個疤痕,在腦中搜索了一會兒所讀之書,當(dāng)即輕嘆道:“桑門教?!?p> 孟馨歪著頭問道:“這大光頭是桑門教的?”
“嗯,他應(yīng)該是桑門教的和尚?!睆埬c(diǎn)頭確認(rèn)道:“永平七年,朝廷曾派使者去西域求法,在永平十年西域派使者送來經(jīng)書,于洛陽造寺廟,名為白馬寺,才有了桑門教?!?p> 一旁的張梁頗為贊嘆的說道:“墨兄學(xué)識淵博,在下自愧不如?!?p> 張墨搖頭嘆息道:“論學(xué)識,我不敢自夸,此生若能見鄭公一面,足以?!?p> “鄭公之學(xué),浩瀚如海?!睆埩阂猜冻鱿蛲??!叭裟艿靡?,聆聽鄭公教誨,此生無憾?!?p> 張墨和張梁兩位讀書人說的鄭公之事,孟馨聽得一頭霧水,當(dāng)即有些不滿的挪了一下位置,‘不小心’踩到張墨的腳趾頭。
啊。張墨痛得驚呼一聲,不過這時墨誠已經(jīng)跨步上前,其他人也沒有心情去關(guān)注張墨。
“汝等鬼卒還是速速退開?!蹦\取下背后的闊劍傲然說道:“治頭大祭酒還不出來一見嗎?”
“咯咯,閣下熟知我教之事,看來也并非平庸之輩?!毕惹暗呐暲^續(xù)傳來?!斑@山門你可以進(jìn)去了?!?p> 五斗米教的鬼卒當(dāng)即讓開一條小道,不過墨誠不為所動,長劍往前一探如蒼龍出海般左右拍擊。
一眾鬼卒在墨誠的劍下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幸好墨誠都是用劍身抽擊,這些鬼卒只是被拍傷而已。
看著這些鬼卒躺在地上痛呼,周圍的江湖人士都默默的后退幾步,墨誠的實(shí)力讓他們畏懼不已。
墨誠的闊劍指著一道絕美的背影,看這身段婀娜多姿,令人心生憐愛之意,使得墨誠心里也有些疑惑:“你就是治頭大祭酒?”
女子轉(zhuǎn)身媚笑道:“奴家可不是什么治頭大祭酒,以閣下的身手定然不是無名之輩,還請告知奴家名號,奴家定會‘好生感激’閣下的?!?p> 這女子的容貌一下子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精致的五官,看模樣年方二八,略施肥黛以后透著一絲絲的魅惑,就連張墨都看呆住了一陣。
只不過孟馨很快就善意的‘掐’了張墨手臂,讓張墨痛得是齜牙咧嘴,再也沒有沉迷女子的容貌。
墨誠呆滯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翹道:“沒想到威震漢中的盧夫人竟也會來此?!?p> 原本還欣喜于眾人被自己美貌迷惑的盧夫人此時地表情像是被硬塞了一嘴蒼蠅般難受,被人喊破身份倒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被揭穿了年齡,這是一個女人不能忍受的。
盧夫人的眸中閃過一道殺機(jī),只是墨誠自身實(shí)力強(qiáng)大,在這里盧夫人還奈何不了他。
“何人在此喧嘩!”如雷般的聲音響起,一名九尺大漢從山門走出,高聲喝道:“若有無端喧嘩者,直接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