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旦進了樓里就會發(fā)現(xiàn),里面遠比外面看起來熱鬧的多。
站在樓里放眼望去,皆是三三兩兩,腳步匆匆穿梭在樓層間的青壯漢子,裸(露的皮膚上各色紋身比比皆是。
只不過相比樓外那些個三教九流的混混,他們的神情卻是鮮少顯露痞氣,每個人臉上皆是匆忙且肅穆。
樓里凌亂的腳步踢踏聲伴隨著偶爾從某個地方傳出來的吃痛慘叫,讓整個大樓的氛圍都不自覺的壓抑了起來。
韓子墨跟著兩個領(lǐng)路的漢子就來到了小樓的頂層。
“你們先去忙吧?!?p> 韓子墨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自然知道刀疤在那個房間。所以在上了頂樓后,他就開口打發(fā)了領(lǐng)路的人。
領(lǐng)路的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也沒多言語,答應一聲便轉(zhuǎn)身下了樓。
而韓子墨走到門前,伸出手還未觸摸到把手,就聽到了屋里某個男人吃痛到聲音嘶啞的喊叫聲。
類似的聲音韓子墨聽的多了,所以他眉頭一蹙,便知道里面八成又是見了血。
打開門一看果不其然,屋子里正中間的地上趴著一個瘦弱的男人,表情因為吃痛而有些扭曲。
此刻他正用力的攥緊自己的右手,而順著地面上星星點點的血跡看過去,赫然是一只斷掉的手指。
韓子墨抬起頭,看到正刀疤玩世不恭的坐在自己的沙發(fā)上,指尖旋轉(zhuǎn)著一把精致的匕首。
陽光下鋒利的匕首閃爍的滲人的明亮光澤,映照著刀疤殘忍中帶著幾分戲謔的臉。
韓子墨開門的聲音吸引了刀疤的注意,他抬起頭看到韓子墨,表情立刻就陽光了起來。
“什么風把你吹來了子墨哥?!?p> 刀疤有些局促的站起來,手上的匕首順手就被他丟到了面前的桌子上,好巧不巧的扎到了臺面。
匕首兀自顫抖了許久,才慢慢的安靜下來。
“你看你來也不說一聲,你要是說了,我怎么也不能弄這么一血呼啦的屋子來招待你?!?p> 刀疤一邊說,一邊沖面前的圍著倒地男人的小弟使眼色,小弟們心領(lǐng)神會,三下五除二便把地上的男人給拖起來拉了出去。
捎帶著男人被斬下的斷指也被撿起來丟進了門口的垃圾桶里。
待到一切收拾停當,韓子墨才拉過桌子一旁的椅子,表情深沉的坐在了刀疤的對面。
他不說話,只是抬頭看著刀疤,墨黑的眸子里隱隱有暗渦涌動。
“子墨哥我知道你要說什么?!?p> 韓子墨的這番做派讓刀疤有些亂了陣腳,他有些不自然的撓了撓頭。
“只是我們這一行,總不能一點血光不沾,很多事情上見見紅,比用其他方式解決方便的多。”
“再說我已經(jīng)很隱忍了,比起y市那幾個動不動就張羅著卸人手腳的大光頭,我算是個極和氣的老大了?!?p> 看著面前表情略帶委屈的刀疤,韓子墨的表情終是緩和了下來。
“我也跟你說過,不是不讓你見血,只是懲戒可以,不到萬不得已,別隨意要人性命?!?p> 韓子墨伸手把刀疤扎到桌子上的匕首拔出來,抽出桌面上的紙巾緩慢的擦去了上面的血跡。
“今天新聞里拆遷區(qū)那個姓王的,是你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