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艱難”地挪到了3號拳手旁邊,“小心翼翼”的踢了他幾下,再確認對方不能站起來時,他抬起頭給觀眾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然后倒了下去。
同時,他內(nèi)心在想,如果這樣都不能讓觀眾相信他已經(jīng)力竭,那也沒必要裝下去了,好好打幾場比賽算了,為了表現(xiàn)出狼狽的樣子,他幾乎一秒都沒有放松過。
當他發(fā)現(xiàn)再裝下去,力氣真的會被耗盡時,便不在猶豫,運轉(zhuǎn)摘星身法,調(diào)整好姿勢。
為了不太明目張膽,他選擇的沖撞的虛招,同時運轉(zhuǎn)八勁拳,使一層勁爆發(fā)出來,把對手打飛。
這一系列的動作,運用的很隱秘,旁人只能看到他迫不得已使用最笨的方法僥幸得勝。
但沈銘還是做的徹底一些,才有了之后的舉動,當他聽見觀眾中響起的聲音時,知道自己沒白費功夫,他們果真“被騙了”!
此時幾乎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而且是純粹的驚喜。
“沒想到啊!竟然是利用了身體的噸位取勝了,這87號比3號要大兩三個身形,贏的不冤,也輸?shù)牟惶??!?p> “是??!要不是這一下,我以為要輸定了呢!”
“如果3號能躲開,那87號必輸,你看他光臉上都挨了這么多下,身上的傷指不定更多,而且全身都濕透了,留這么多汗,爆發(fā)出的最后一擊也肯定是黔驢技窮,為了贏沒辦法了?!?p> “唉,這一場可真是驚心動魄,雖然沒賺多少錢,但能看到這么精彩的比賽也值了?!?p> “我估計這87號應(yīng)該不會再參加,兩場就是極限了,還是吃在身體上的虧?。∪绻眢w能在健壯一點,那可以說是本場的比賽王?!?p> “這主辦方怎么還讓人躺在場上,還不趕快把人扶起來?!?p> 聽到這,沈銘自覺的站了起來,只見他雙手摁地,撐了幾下都沒爬起來,最后好不容易站了起來,但走兩步要歇好久,然后在別人的幫助下,“艱難”地走回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
小糖兩眼含淚地給沈銘輕柔著身體,又拿著消炎的藥水噴在受傷的部位上,哽咽地說:“沈小弟,我們回去吧!去我那里,我學(xué)過按摩,我給你全身放松一下,要不然,你明天都站不起來?!?p> “唉!沈銘,你。。。算了,這錢我不要了,這一百多萬全給你,走吧!”孫玉堂難過地說,然后就要摻著沈銘走。
“走什么?我還要參加下一場,小糖,你拿著我的號碼,給主辦方,就說我要繼續(xù)參加?!鄙蜚憯[了擺手,淡淡地說。
“你不要命啦?你這樣還怎么參加,不要孩子氣,雖然你在醫(yī)術(shù)上是我老師,但我畢竟虛張你幾十歲,不能看著你逞強?!睂O玉堂臉色嚴肅,為了勸說沈銘連年齡都抬了出來。
“是?。∩蜚?,聽玉堂的話,今天也掙了不少,反正以后也有比賽,養(yǎng)幾天傷再來?!蓖趸谝贿厧颓弧?p> 連虞頑都看不下去,急聲說道:“沈銘,我作為一個外人也不該管閑事,但你看自己這樣子,還能參加嗎?”
沈銘看著眾人或傷心、或嚴肅、或不忍的神色,心里邊感到一陣溫暖,但又苦笑連連,因為自己實在沒有辦法解釋。
怎么解釋?難道說這一切都是我故意的,是為了賺錢。
倘若他這樣說的話,估計要被罵的,甚至連朋友都沒得做,他們在臺下如此的關(guān)心,而自己只是為了掙錢,卻如此的忽視他們。
可沈銘更無法把他瘋狂掙錢的苦衷說出來,所以他也想著,要不要一直參加比賽,依照目前自己的狀況,一直參加的話,是沒辦法解釋的。
難道還要說我的身體恢復(fù)能力比較強,所以只要歇一歇就能恢復(fù)精力,這顯然是心存欺騙。
所以沈銘覺得再參加兩場比賽就回去。
就看下一場大家的判斷如何,賠率如何。
然后,他站起來,沖大家拱了下手,致歉道:“玉堂,王基,小糖,還有虞頑,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既然我能勝兩場,為什么不能勝第三場呢?”
“我的身體狀況現(xiàn)在我還很了解,所以你們請放心,而且,我最多再參加兩場,就差不多了!”
“沈銘,好了,我不再勸你了,但至多兩場,然后我和小糖抬也要把你抬回去。”孫玉堂知道沈銘的脾氣,只要他拿定主意,任何人都改變不了,所以咬著他的話說。
“沈小弟,你放心,今天回去我給你好好按摩,保證你過幾天就生龍活虎的?!毙√强蠢习宥疾辉賱?,自己更沒有什么影響力,所以只能在其他方面幫助他了。
“好,到時候我要嘗嘗你的手藝。”沈銘苦笑了一下,身上這些只是皮外傷,對他絲毫沒有影響,但看小糖這么熱心,也不好拒絕她的好意。
隨即,又問道:“對了,玉堂,上一場你下了多少?”
“我下了40萬,但被主辦方消減到18萬,現(xiàn)在贏了1萬多一點,目前有148萬?!睂O玉堂算了一下說道。
“嗯,這樣,下一場,估計壓我輸?shù)娜瞬簧?,所以我們都壓上?!鄙蜚懙f道。
“既然沈銘這么自信,那我舍命陪君子,我壓50萬。”王基咬了咬牙說道。
虞頑看到他們竟然還在關(guān)心下注,頓時有些無語,不過他也看出來,沈銘應(yīng)該也有后招,要不然不會如此的隨意,他想了想說道:“孫大哥,你能不能幫我下一萬,我還有一場比賽,結(jié)束了保證還你?!?p> “沒問題,虞頑?!睂O玉堂笑了笑說道。
“太謝謝了,等下結(jié)束,一定要喝一杯。”虞頑看到對方?jīng)]有一絲猶豫就答應(yīng)了,也感到特別高興。
“但愿吧!”孫玉堂瞄了一下沈銘,苦笑著說。
當沈銘要參加第三場的消息傳出來以后,人群中又討論了起來。
雖然拳手中不乏參加三次的好手,但都不像沈銘這么“慘”!
連路都走不動了,竟然還要比賽,這人要么是家里太窮了,要么是想錢想瘋了。但是他們也只關(guān)心打斗和下注,才不管拳手的生死。
當其他人猶豫的要如何下注時,王朋和楊玲卻是一副死灰色的臉,對周遭的一切了無知覺。
剛才明明要輸?shù)娜?,竟然奇跡般的贏了,而且當時他們還在考慮該用贏來的錢買什么東西,這顯然又是一種刺激。
到嘴的鴨子飛了,可都已經(jīng)聞到香味,口水都流了出來,打擊不可謂不大。
特別是王朋,他是當事人,也是他的錢,而且已經(jīng)損失了100萬,如何不氣?
最終,楊玲首先反應(yīng)過來,她失神落魄地說:“走吧!我不想待下去了?!?p> “走,走了1分錢都拿不回來了!”王朋現(xiàn)在已經(jīng)形成了賭徒心理。
“不走,你能拿的回來嗎?你看到周圍人看我們的眼神了嗎?好像在看白癡?。磕忝靼讍??我楊玲昨天受了一場氣,今天還要跟你受一場氣,我已經(jīng)決定了,咱們分手吧!”楊玲簡直失望透頂,對于兩次栽在沈銘身上她已經(jīng)無話可說,只希望能盡快遠離這個霉運星。
“不,老婆,我們不能分手,再看一會,而且你聽,死胖子竟然還要參加比賽,我們就再壓這一場,一定可以贏的!”王朋拽著楊玲,口中央求。
“你有錢嗎?現(xiàn)在還欠了十萬對吧?”楊玲嘲諷道。
“你放心,我再壓100萬,贏了直接拿錢走人,輸了我打給我爸,我不相信他不管我?!蓖跖蟠藭r也不管他老爸的前途,變得有些瘋狂。
果然,楊玲一聽,頓時想大聲罵他,但周邊這么多人聽著,所以只能把聲音放低:“你瘋了,你這樣會影響你爸的!”
“不,老婆,不爭饅頭爭口氣,今天我栽在死胖子手上,一定要把場上找回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錢的事了,而是死胖子之間的輸贏,你明白嗎?”王朋近乎咬牙切齒,顯然對沈銘恨的要死。
“唉,那好吧!不過你也別問你爸要了,我把那輛車抵掉,才開一年,40萬應(yīng)該有人收,我在問我爸要點,給你湊出來吧!”楊玲無奈地說。
之所以這樣,卻是被王朋說服了,不想這么甘愿的認輸,他沈銘算個什么玩意兒!如果今天在他身上栽跟頭,那么永遠別想抬起頭了。
“老婆,你真好?!蓖跖蠹拥赜窒肴ビH楊玲。
“你給我滾開,我告訴你,王朋,現(xiàn)在我們只是同學(xué),不是男女朋友了。”楊玲語氣淡漠地說。
“老婆!”
“好了,別說了,看比賽?!睏盍崦鏌o表情地說。
沈銘倒不知道因為自己,王朋和楊玲到了即將分手的邊緣,如果他知道的話,估計會苦笑不已,明明自己什么都沒做,只想著掙錢。
這可能就是典型的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為而死!
此時他正在享受著小糖無微不至的照顧,幫他輕揉身體上有淤腫的部分。
甚至她想起來沈銘屁股上也挨了幾腳,也拉著沈銘要檢查一下。
搞的沈銘只好假裝很疼,一點都不想動,她才善罷甘休。
沈銘求助地看下孫玉堂,想讓他制止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可是孫玉堂和王基、虞頑開心地聊著天,對沈銘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