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顏琛不經意間露出的懊惱氣憤的樣子,花瑜突然感到有一絲親切,好像高高在上的神,跌落了凡塵,可以與她共沉淪。
可是當他平復下來,靜靜的注視著她時,剛剛美妙的情緒立馬從她身上抽離,她清醒的意識到,面前站著的這個人,是這座像城堡一樣宅子的主人,是從出生就注定的上流社會的人。
而她,則像腳下的螻蟻,若沒有他和沈夏延,是可以任那些人踐踏的。
“剛剛……”
“你在想什么?”顏琛在她跟前站定,他之前就有注意到,前一段時間,廢了好大勁才拉近的關系,今天卻被她單方面的給拉遠了。
“我在想剛剛謝謝你了。”花瑜面上掛著真誠的微笑,“謝謝你剛剛替我解了圍?!?p> “不對,你再仔細想想,你剛剛究竟在想什么?”
昏暗的暖光下,連人都不自覺的變得溫柔起來。
花瑜低垂著眉眼沒說話,遠方有靜寂的風傳來,立冬后的天氣涼了下來,帶著冷風涼幽幽的,直往脖子里灌,花瑜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
顏琛見狀,立馬側身擋在她面前,抵住了風,只是不經意的一個動作,不知為何比剛剛為她動手還來得觸動一些。
可能從未被認真對待過得女孩就這么沒出息,在顏琛見不到的地方,花瑜悄悄的紅了眼眶。
若擱旁人,僅僅被某個場景觸動,就可以認定這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可是她不行,她必須得權衡利弊。
能讓她觸動的人,怎么能讓自己隨隨便便的就去禍害他。
花瑜還在這里東想西想的,顏琛沒有耐心了,他張開手臂,直接把人擁入了懷里。
“我不管你方才在想什么?”
“聽著,大爺我只說一遍,我好像喜歡上你了?!?p> “不對,不是好像,就是喜歡上你了?!?p> 頭頂?shù)穆曇?,伴隨著胸腔的震鳴,花瑜情不自禁的把耳朵貼了上去。
她立馬感受到抱著她的男子渾身僵硬起來,顏琛嗓子有些發(fā)緊,卻還是故作鎮(zhèn)定裝作不在意。
只是在花瑜想要抬頭的時候,把她腦袋又按了回去。
悶聲能悶氣得問道,“你呢?還沒給個準話呢?”
看著架勢,大有花瑜若是回答得不令他滿意,他就不打算讓人起來了。
“我知道?!奔词乖缬蓄A料,當他話出口時,花瑜心還是偷偷的連上了他的頻率,瘋狂顫動著。
可即使如此,卻也只能是一聲“我知道”。
這般模糊不清的態(tài)度,不是花瑜的風格,可這是她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她也是個女孩,對著心愛的男人,怎么會忍心說出拒絕的話。
那不是自己往自己胸口戳刀子嗎?只能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只能如此,也必須如此。
顏琛倒像是沒受到多大的影響,撫了撫她的秀發(fā),“嗯,知道就行,我現(xiàn)在就是給你知會一聲。”
“從今以后,你要記得,你已經是被我預訂了。”
“若有其他男人靠近,讓他們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