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身體上的圣光如同海嘯般向四面八方涌去,只不過他的圣光并沒有對圣子所釋放出的圣光造成傷害,而是快速將己方的軍隊以及戰(zhàn)艦包裹了起來。
在梵的保護下,復(fù)生殘存的軍隊開始了撤退,而荒莽一方面對梵的出手似乎并不打算進行制止,兩種幾乎相同的五彩光芒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圣子的圣光在快速吞噬著復(fù)生的軍隊,而梵的圣光則在盡力避免復(fù)生的軍隊被全部吞噬。
只不過梵的動作看上去漫不經(jīng)心,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自己人的死活,他現(xiàn)在的出手,也只是稍微接受了剛才傳音之人的建議而已。
在另一邊,大長老與一眾荒莽守軍在圣子光芒的包裹下,靜靜地看著梵收回復(fù)生軍隊的動作。
“大長老,就這樣放過他們嗎?”終于,一位圣元期強者忍不住開口問道,畢竟大復(fù)蘇的開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放過,下一次可以大幅度削弱復(fù)生的時機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
“圣子的復(fù)蘇還要發(fā)揮更重要的作用,對復(fù)生的打擊只是順便,不能浪費過多的能量在他們身上。而且梵掌握的是非常難纏的模仿法則,想要對他造成真正的傷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個時候,還是圣子的登階更加重要?!贝箝L老開口解釋道。
“去看看陽玥和圣子的交互怎么樣了,圣子雖然重要,但陽玥也不能出現(xiàn)任何閃失?!贝箝L老緊接著說道。
大長老仍舊面朝前方站立著,但此時只有他自己內(nèi)心清楚,現(xiàn)在的他罕見的出現(xiàn)了緊張的情緒,畢竟讓圣子直接和陽玥進行接觸,是會有一定的風(fēng)險的,圣子的登階失敗了還好說,但如果因為自己的私心導(dǎo)致陽玥出現(xiàn)問題,那后果不一定是他這個大長老能承受得住的。
好在旁人帶來了一切正常的消息,大長老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他轉(zhuǎn)過身,慢慢來到圣匣的旁邊。
此時圣匣正在釋放著比外界五彩圣光還要強烈百倍的光芒,李尋畫的身影被完全淹沒在光芒之中,只有通過感知感應(yīng)到有兩道強有力的氣息正在光芒中不斷膨脹著,才能判斷出二者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異常狀況。
此時在李尋畫的視界中,一團生滿了眼球的肉團慢悠悠的飄到了自己的面前,同時,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從肉團中響起:“抱歉啊,陽玥的擁有者,因為事發(fā)突然,所以只能這樣倉促的與你見面了?!?p> “你就是荒莽的圣子嗎?”李尋畫有些懷疑的問道,畢竟對方的形象,說不好聽一點,有些過于怪異丑陋了,就算是自己在魔界見過的各式魔獸,也沒有眼前之物給自己帶來的視覺沖擊大。
“是的,可能在你的眼中,我的樣子令人無法有舒適的感覺,但因為要維持高生命能量的狀態(tài),這確實就是我最本真的形態(tài)。”圣子說道。
“你的聲音和源天很像,你們是一體的?”李尋畫問道。
“嚴格來說,源天是我的衍生體,抑或是我的孩子?!笔プ咏忉尩馈?p> “我還以為你就是我的鑰匙,沒想到和你接觸以后,我好像只是變得更加……”李尋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有些恍惚的說道。
“更加通透了?”圣子笑著接道。
“對,是有這種感覺,以前有通明之眼的幫助,世界在我的眼中本就透明了許多,但現(xiàn)在我的視線中似乎又多了很多線條,雖然并不明白它們到底有什么作用,但我總感覺自己對世界的感知又加深了不少?!崩顚ぎ嬄牭绞プ拥脑捳Z,仿佛感應(yīng)到什么似的說道。
“你現(xiàn)在看的線條,是因果線。”圣子說道。
“因果線?”李尋畫疑惑道。
“世間萬物皆有聯(lián)系,而將這些聯(lián)系連接在一起的,就是因果線?!笔プ咏忉尩?。
“也就是說,當兩件物體之間出現(xiàn)因果線的時候,就證明著它們必然會發(fā)生聯(lián)系?”李尋畫若有所思道。
“可以這么說,但因果線的作用不止于此,而且當你能看到因果線的時候,說明你已經(jīng)踏上了控運者的道路。其實我也沒想到這一次復(fù)蘇的結(jié)果居然會讓你具備了直視因果線的能力,但就目前來說,這確實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圣子說道。
“控運者?這又是什么?!崩顚ぎ媶柕馈?p> “控運者只是我習(xí)慣的叫法而已,你也可以稱之為命運使者、緣線掌控者,總之它的名稱有很多,而它的能力則與命運有著很深的關(guān)鍵,它與時間空間交織,當控運者有著對因果線足夠強有力的控制時,過去與未來都可以被控運者所改變?!笔プ咏忉尩馈?p> “這么變態(tài)嗎?我什么時候能達到你說的這種程度?”李尋畫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嘿嘿,想要達到那種程度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不是說你做不到,而是陽玥的特性并不會允許你將多余的精力放在因果線上。”圣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