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這一次暢談,拾年跟水月兩個人終于解開了彼此的心結(jié)。
水月并沒有把晚上要做的事情告訴拾年,她能夠跟拾年和好如初已經(jīng)了結(jié)了自己的一個心愿。
拾年也回到了自己的國家,準備起了冬爵上神提出的聯(lián)合行動。
夜幕降臨,水月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抬起頭看了看黑透了的天空。彎彎的月牙掛在天上,時不時經(jīng)過的烏云遮擋住了發(fā)光的月亮。
水月出神的看了一會兒,好像終于下定了什么決心,一下子消失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水月一個人來到了妖喚己的辦公室,身邊的所有護法已經(jīng)被她打發(fā)走,她知道只有這樣做妖喚己才會對她沒有防備。
辦公室里,妖喚己穿著一身紅袍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她似乎一直在等待水月的到來。
“你來了。”妖喚己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就像是跟許久未見的老朋友打招呼一樣。
水月的精神高度緊張,眼前的妖喚己簡直就是第二個焄兒,難怪這兩個人會成為戀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是有道理的。
“我們走吧。”
“你準備好了嗎?”
“為神魔教,我隨時可以獻出我的生命?!毖龁炯貉劾锫冻隽诵┰S欣喜“很好,跟我來?!?p> 話音剛落,妖喚己便消失在水月面前,水月跟隨著妖喚己的速度,不斷的轉(zhuǎn)換著不同的空間,最后終于停在了其中一個空間內(nèi)。
水月仔細一看,眼前原本背對著她們站著的一群人,在妖喚己出現(xiàn)的同時,人群很自覺的慢慢讓出了一條通道。
通道的盡頭燃燒著熊熊烈火,火光沖天照亮了黑暗的夜空,也照亮了盡頭處矗立的石像。
說是石像并不貼切,從下往上看去一樁樁的紅色石柱交錯聳立,上面雕刻的是大大小小的紅色骷髏頭。
被火光照亮的骷髏頭更加的血紅妖艷,給人一種邪魅血腥的感覺。妖喚己走在水月的前面,帶領(lǐng)著水月逐漸走向了那觸目驚心的血色石像。
水月跟隨著妖喚己的腳步穿過人群,她看著周圍的人們,身上統(tǒng)一穿著紅袍,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各式各樣的奇怪面具。
他們的目光全都落在水月的身上,一時之間,水月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她們走的很慢,仿佛在接受人們目光的洗禮一般,在水月看來自己正在走向死亡。
這個地方便是神魔教眾多聚集地的其中一個,而此時站在這里的所有人,全都是神魔教的成員。
水月跟隨妖喚己來到烈火邊上,旁邊的紅色石像上有一條石梯通往最上面的祭祀臺。
祭祀臺上擺放著一張石頭做成的“床”,石床的面積足夠幾個成年人躺在上面,水月知道,這是特別為她準備的。
“水月上神,請?!毖龁炯荷焓质玖艘幌?,水月沒有猶豫,一步步走上了通往石床的臺階,妖喚己也緊隨其后。
當水月直挺挺的在石床上躺好時她的內(nèi)心是復(fù)雜的,因為她不知道即將會發(fā)生什么,她雖然滿腦袋疑惑,卻也沒有亂了分寸。
妖喚己站在水月腦袋旁邊的位置俯視著她溫柔的說“張開雙臂?!?p> 水月很聽話,兩個胳膊伸開,手腕朝上很自然的形成了水平線,整個身體變成了一個“十”字。
妖喚己抬起右手,食指與中指豎起放在自己的面前,嘴里默念了一句“妖縛術(shù)?!?p> 突然間幾個如同鋼管質(zhì)地的環(huán)形枷鎖從天而降,“當!當!當!當!”分別落在水月的兩只手臂處以及脖子和腳腕處,把水月牢牢的固定在了石床上。
此時的水月,已經(jīng)被完全束縛,想要逃脫根本不可能。水月睜著雙眼,看著妖喚己,妖喚己俯視著水月逐漸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隨后妖喚己抬起頭,一副驕傲的神情環(huán)顧四周,穿著紅袍的神魔教成員已經(jīng)把祭祀臺下面層層圍住。
水月只能看到妖喚己的下巴,以及黑暗的天空。
“今天,水月上神愿意為了我們神魔教而獻出自己的生命!我宣布,祭祀儀式正式開始!”
水月自愿加入神魔教的消息,雖然只有一天的時間,但早已經(jīng)在教會里傳開。
“好!”
“嗷嗚!”
“太棒了!”
隨著妖喚己這句話的說出,人群中掌聲雷動,所有人都歡呼起來。
水月睜著眼睛看著什么都沒有的天空,高高的祭祀臺讓她看不到人們的身影,只能聽到人們的聲音。
她知道,即使自己能看見,也還是不知道帶著面具的這群人究竟是什么表情。聽這歡呼雀躍的聲音想必每個人的臉上應(yīng)該都掛著笑容。
然而這笑容是不是跟妖喚己臉上的笑容一樣詭異就不得而知了。
妖喚己抬起雙手示意大家安靜,兩個紅袍人手里各拿著一個海碗大小的器皿來到了水月兩只手的旁邊站好。
妖喚己雙手對準水月的手腕處后對水月溫柔的說“水月上神,開始了?!?p> 水月覺得兩只手的手腕處一陣刺痛,自己的動脈已經(jīng)被割開,鮮紅色的血液源源不斷的從血管里涌出,兩個拿著器皿的紅袍人立刻用器皿去接水月流出的鮮血。
器皿里鮮血不斷地上漲,妖喚己拿起其中一個接了一半血的器皿,一抬手“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水月手腕下的碗雖然被拿走了,但是鮮血卻沒有停止的往外流著,站在水月身邊的兩個紅袍人并沒有看水月而是目視著前方,他們并不在乎水月流出來的血究竟有沒有浪費。
水月的血源源不斷的從動脈處涌出,另一個碗也很快的接滿了血,甚至已經(jīng)溢了出來。
它們?nèi)隽藲g兒似的,爭先恐后的從水月血管里跑了出來,流到了石床上,又淌到了地面上……
“太美味了……”半海碗的血被妖喚己幾口就喝了進去,她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妖喚己把器皿重新放回水月的手腕下,朝著祭祀臺下的眾人說“一人只許喝一口,按照順序來襖!”
兩個端器皿的紅袍使者各自拿出了一個大湯勺,他們摘下面具,率先用湯勺舀了一勺血喝了下去,又把湯勺放回器皿中,等待著下一個喝血的紅袍人。
在焄兒的記憶里,并沒有類似這種場景的出現(xiàn)。所以水月聽到妖喚己的所作所為,猶如晴天辟靂一般,她怎么都沒有想到,為神魔教獻出生命居然會是這種形式。
神魔教的成員按照規(guī)律的順序,爬上了臺階依次來到水月雙手的位置,每個來到水月身旁的人都摘下了面具,排著隊一口一口的喝下了水月的鮮血。
因為水月被妖喚己的招術(shù)束縛著,就連她自身的修復(fù)能力也使不出來,所以她的鮮血不斷地從她得身體里流出,連手腕上的傷口都無法愈合。
隨著時間的流逝,水月覺得自己身體里的血似乎已經(jīng)流干了,她想要努力的保持清醒,但卻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困……
慢慢的,水月終于失去了自己最后的一點點意識……
神魔教的成員依舊排著長隊,安靜而有秩序的分別在水月的兩側(cè),品嘗著她的鮮血,并沒有任何一個人在意水月是否已經(jīng)昏死過去。
火光沖天照亮著每一個摘下了面具的紅袍人的臉,他們木訥、冷漠、沉著、恐怖……
而此時站在祭祀臺上戴著面具的紅袍人正是遙戰(zhàn),遙戰(zhàn)根據(jù)水月手上佩戴的上神戒指找到了這個空間,他帶領(lǐng)著身邊的四位護法以及七天、魄笑、詛兒混入了人群中排起了長隊。
遙戰(zhàn)低頭見水月已經(jīng)昏死過去,沒有任何猶豫,立即抬起雙手對準水月被束縛的身體低聲吼道“羅生天象,開!”
“嘭!嘭!嘭!嘭!”幾道鎖住水月的枷鎖一下子全部崩開,妖喚己似乎也受到了遙戰(zhàn)能力的波及,隨著枷鎖的斷裂粉碎,她被迫后腿了好幾步,原本站在水月身邊的兩個紅袍人也全都飛離了原來位置。
還沒等妖喚己反應(yīng)過來,七天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身后,“黑夜降臨……”七天的身體扭曲成全黑的影子,一下子把妖喚己全部吞沒進去,仿佛是把她吸進了身體里一般。
魄笑也早在遙戰(zhàn)登上祭祀臺之前,吐出了淡淡的迷霧,此時在場的所有神魔教成員,已經(jīng)處在魄笑制造的幻象之中。
但其中不乏有能力級別較高的人物,并沒有受到魄笑幻術(shù)的影響。神魔教的成員見突如其來的變故,立刻想要逃離此地。
但是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雖然已經(jīng)是上神的級別,但早已經(jīng)被詛兒下了定身術(shù),想要使用轉(zhuǎn)換空間的能力,卻怎么嘗試還是待在這個空間里沒有任何改變。
雖然轉(zhuǎn)換空間的能力使不出來,但是簡單的瞬移和其他能力還是可以使用,排除已經(jīng)中了魄笑幻術(shù)的中低級能力者,只剩下的二十一位上神級別的人物。
他們心有靈犀的站到了同一個方向,與遙戰(zhàn)的四位護法瀾詭、辭貌、弄憶、話止形成了對陣的模式。
四打二十一可是沒有什么勝算,七打二十一的勝算聽上去雖然也很小,但后加入的三個人可都不是一般人,他們正是遙戰(zhàn)、魄笑和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