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熬夜?”
客廳松軟的沙發(fā)上蘇筱竹把整個人丟在上面,夏淼淼洗完澡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坐到蘇筱竹身旁。
“睡不著,想起明天就要和長生哥哥上學就很激動?!碧K筱竹窩在沙發(fā)里雙手墊在下巴上一副憧憬的模樣。
“蘇老爺子答應了?”
夏淼淼詫異的問道,她知道蘇老爺子很看重那個年輕人,可也沒想到能夠放心的把自己的寶貝孫女交給他。
“當然,爺爺最疼我了,況且長生哥哥又不是外人?!?p> 蘇筱竹翻了個身,沖著夏淼淼做了個鬼臉。
“不是外人?”
“是內人?”
“還是大官人?”
夏淼淼擦干頭發(fā)趴在蘇筱竹身旁,捏著蘇筱竹的下巴調笑道。
“官人,奴家不要……”夏淼淼嬌媚的調侃道,蘇筱竹喝完酒本就有些微微粉紅的臉上此刻更紅得滴血。
左相日興費萬錢,飲如長鯨吸百川,銜杯樂圣稱避賢。
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
……
《飲酒八仙歌》
晚上喝酒的時候夏淼淼腦海中莫名的浮現(xiàn)出這首詩詞,夏淼淼沒有見過詩詞里的瀟灑美少年崔宗之,可想來徐長生大抵是要比他好看幾分的,氣質上卻沒有“白眼望青天”那種年少輕狂肆無忌憚的感覺。
徐長生給夏淼淼的感覺更像是冬日里的溪水清澈卻又冰冽,炎炎夏日待在一起有種骨子透出來里的舒適,就連他周遭的空氣都很舒服,仍不住想讓人多呼吸幾口。
不過每個人的感官是不一樣的,就像蘇筱竹常說的,長生哥哥笑起來比太陽都還要溫暖呢,夏淼淼晃了晃腦袋把這些奇怪的思緒拋到腦后。
不過總的說起來那個小男生還真是挺有魅力的一個人,待在他身邊就有一種莫名的舒適。
“他還是配得上自己家的小野貓。”夏淼淼暗自想到“小野貓除了蘇老爺子,也只有在他身邊“野”不起來了?!?p> “大表姐你也不睡,明天不干活了呀?”
蘇筱竹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絲綢睡衣的邊緣帶著白色的蕾絲,小小的吊帶掛在肩上,很是清涼,又顯得仙氣十足。
蘇筱竹在家的穿著一向比較隨意,畢竟整個樓層除了夏淼淼就沒有其他人了自然是怎么舒適怎么來。
“嗯,家里在江北的產(chǎn)業(yè)本來就不多,來的那天就已經(jīng)處理完了,大概要過一段時間你這種腐朽的資本主義的生活了。”夏淼淼晃動著雪白的大腿,這種悠閑的生活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了,以前這個點大概還在書房孤苦伶仃喝著咖啡分析著公司數(shù)據(jù)了。
“怎么腐朽了!”蘇筱竹撅了噘嘴。
“這層樓售價不菲吧?”
“我家小野貓可是二話不說就買下來了?!毕捻淀悼粗砬暗娜奥涞卮翱鋸埖谋葎澋?,
這層樓除了頂樓上的空中泳池外,樓里還有一個面積不小的室內泳池是為下雨天準備的。健身房里面的器械也是一應俱全,家庭影院的設備比電影院來的還要專業(yè),就連奶油都有一個獨立的房間。
“小富婆,要不你包養(yǎng)我算了?!?p> “我也就不用每天起早貪黑的掙幾塊辛苦錢了?!毕捻淀笛銎痤^看著蘇筱竹做出羞澀的少女模樣。
“你就別惡心我了!”
蘇筱竹撇了撇嘴道“華爾街的女強人,會沉醉在物質享受里?”
“你應該在華爾街叱咤風云,而不是在我這小廟里撒嬌賣萌。”蘇筱竹夸張的比劃道,一不小心手碰到了夏淼淼放在桌上的酒壇子,又在不經(jīng)意間掀開了壇子的封口,酒香四溢。
“你故意的吧?”夏淼淼沒好氣道。
“哪有?!?p> “不過,這酒開封了不喝光,明天就……”蘇筱竹說著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戳著手指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
“……”夏淼淼。
全景落地窗前,蘇筱竹和夏淼淼毫無形象的坐在地攤上,背對著沙發(fā)看著下方燈紅酒綠的城市,眼睛里有些朦朧,壇子里的桃花釀已經(jīng)見底了。
“長生哥哥不是說這酒不醉人的嗎?”
蘇筱竹偷偷拿起杯子僅剩的一點酒,呡了一口,面色酡紅,打了個酒嗝,空氣中都帶著淡淡的酒香和花香,夏淼淼早就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修長的大腿隨意的搭在蘇筱竹的身上。
“表姐這酒量……”蘇筱竹歪了歪小腦袋,腦袋暈乎乎的,可是思緒卻很清晰,看著旁邊不省人事的表姐有些無奈,還好以她的身份不用上酒桌。
蘇筱竹記得以前看過一個新聞,國外有一個大叔帶著自己剛剛成年的女兒去酒吧喝酒,女兒大概是喝了半斤清酒,五瓶啤酒左右就醉倒在了大叔的懷里,早上的醒來的時候,床頭有一張紙條和一杯蜂蜜水。
紙條上寫著,“你昨天你喝了半斤請酒,五瓶啤酒,記住這是你的極限,爸爸不能照顧你一輩子以后你自己要有分寸?!弊掷镄虚g透著父愛的溫暖。
蘇筱竹大抵就是屬于那種不管紅的啤的白的,反正一杯就暈,然后不管喝多少都是一副搖搖欲墜,可就是不會倒下的那種人,就算醉倒了也沒什么啊關系,反正有長生哥哥啊。
“好重啊,可惜,肉都長到該長的地方去了?!碧K筱竹雙手賣力的托著夏淼淼的小腿往臥室方向拉動。
“哼,你喝醉了倒是省事?!?p> 蘇筱竹脫掉夏淼淼身上裹著的浴巾把她丟到松軟的大床上,坐在一旁擦了擦額頭的汗,坐到臥室落地窗前的藤木搖椅上,雙手抱著大腿,看著窗外的夜景,小仙女安靜下來的時期最喜歡做的事情還是發(fā)呆。
……
老街,小院
“叮咚”
一條企鵝彈窗消息
正在二樓窗戶邊上看書的徐長生看著冒著熒光的屏幕無奈的笑了笑。
“不會游泳的傻魚,要不要打游戲?”
點開語音,是一個清脆的女聲,語氣末帶著少女的天真,就像清晨滴答的露珠。
“我在看書,待會陪你玩。”
徐長生回了一條信息,放下手機繼續(xù)翻來書頁,這位女生是兩年前玩英雄聯(lián)盟時認識的,很單純很美好的一個姑娘,從來沒有見過面可言語中就能感受到那種美好。
那個時候大抵小姑娘還很是迷戀游戲,那年她剛上大一正是IG奪冠那一年,徐長生每次點進游戲在線好友里“大呆子派大星”的ID都亮著。
兩人之間的關系也很單純,相識的時間也不短了,閑下來無聊的時候打幾把游戲當做消遣,偶爾也會聊聊天,那是個蘇州的女孩紙,在江北上大學后徐長生便很少在玩了,所以聯(lián)系不免淡了許多,今天看到她發(fā)的消息還有些詫異,
“可是,你不抓緊時間多陪我玩會游戲,以后就沒有機會了呀(表情:攤手)”
“要認真學習了?”
“哈哈哈哈,我癌癥晚期?!?p> 屏幕的背后一個臉龐略顯消瘦的女孩,靠在沙發(fā)上,屏幕的光印在女孩的臉上有些發(fā)白,可女孩打字時并沒有絲毫的沉痛,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雪白的小腿翹在靠枕上很是放松。
“懶癌?。俊毙扉L生翻了一頁書。
“胰腺癌?。?!(摳鼻)”
“胰腺癌?”徐長生手指莫名的顫了顫。
“嗯,晚期啊,所以你在不陪我打游戲說不定就沒有機會了?!?p> “不要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騙你干嘛,又不好笑(委屈)”
“你現(xiàn)在在哪?”
“在我姐家啊。”
“你爸媽呢?”
“在湖南啊,明天就來蘇州了?!?p> “你后面打算怎么……”徐長生打出這一排字,想了想又刪了,實在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千年來看過太多這種事情,理應麻木,何況只是一個相隔千里的“陌生人”。
可……
“放心吧,書里都說了,愛笑的女孩運氣都不會太差?!?p> “而且新聞里那些得了癌癥,莫名其妙自然而然的就痊愈的也有啊?!?p> “說不定我就是那萬中無一的幸運兒怎么辦?!?p> 屏幕的背后,派大星女孩把藥丟進嘴里喝了一大口溫開水。
“要動手術嗎?”
“不了,醫(yī)生先讓我吃藥,等我爸媽到了在和他們商量?!?p> “哼,昨晚要不是偷聽我姐打電話,我還不知道這回事呢?!?p> “醫(yī)生都不告訴我,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藥瓶上的標簽都被撕了,我還沒有絲毫察覺?!迸纱笮桥⒕锪肃僮煲桓焙懿粷M的樣子。
“你發(fā)個定位給我。”
“干嘛?”
“我只是得了癌癥,又不是下了病危通知,馬上就要嗝屁了?!迸纱笮桥⒘昧肆妙^發(fā),嘴角向下暗自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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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這個小情節(jié)是我的對朋友的祝愿,明天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