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年后,晏城,久燁集團(tuán)29樓總裁辦公室。
葉渡一身墨色條紋西裝,坐的筆直,手中是已經(jīng)批好的文件:“蕭戈。”
蕭戈,27歲,葉渡的特助,人長的帥,辦事能力強(qiáng),工作效率高,是葉渡的左右手。
“葉總?!笔捀赀M(jìn)來的時候,面帶微笑,似乎有什么好事情,然后恭敬的將手中的平板放到葉渡面前:“葉總,對于我們即將要做的新項目,或許我已經(jīng)找到合適的人選了!我已經(jīng)查到了江臨意明天的航班,但是很抱歉,具體時間查不到?!?p> 葉渡看著平板上停留的頁面:
俄國華裔著名導(dǎo)演江臨意將于三日后參加在尚都酒店舉辦的“陽光之家”慈善晚宴。
“江臨意?”葉渡對于這個名字多少還是了解的,這個女人17歲就自導(dǎo)了人生中第一部電影《奪月》,一戰(zhàn)成名,當(dāng)即便拿下了奧斯卡最佳新銳導(dǎo)演獎,后來更是拿獎拿到手軟,她的作品評分更是沒有低于9分的,不說在俄國,就是國內(nèi),她的片子要上映了,很多人連簡介都不用看就會去買票。
可是據(jù)說江臨意此人,不喜高調(diào),就連每次拿獎也是助理代替,除了那幾個經(jīng)常合作的演員,幾乎沒人能約到。
葉渡又往下滑動一些,是幾張鮮有的江臨意參加活動的照片。
葉渡在看到這幾張照片的時候,多年冷冽的眸子終于綻放出一絲光芒。不過確是轉(zhuǎn)瞬即逝。
這么可能是她,她的骨灰是自己親自埋的,DNA報告也是自己親自燒的。
照片上這個女人只是和她長的像罷了。不是她。
葉渡這樣想,可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照片上的人。
半晌,葉渡才收回目光:“慈善晚宴我親自去!”
蕭戈收到指令,也是立即就明白了葉渡的想法,利索的去做了。
葉渡點開百度,快速的在搜索欄里打上了'江臨意'三個字。
很快就彈出了相關(guān)的信息,有江臨意的作品,有人們揣測江臨意的背景,江臨意的長相,江臨意的性格等等??瑟毆殯]有江臨意的照片。
葉渡好不容易搜到,也不過寥寥幾張,甚至隔的太遠(yuǎn),連臉都是模糊不清的。
葉渡喝了口水,冷靜了下來,人都死了,還在期待什么呢!
俄國新西伯利亞某醫(yī)院。
“阿潯,你此番回去,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病床上的女人臉色蒼白,看不到意思血色,似乎能握著南潯的手就花費了一半的力氣。
南潯點了點頭,眼里已經(jīng)泛著淚花:“嗯。放心吧,姐姐,我有分寸的。你就在這里安心養(yǎng)病,那邊的事情哥哥和亦守都幫我安排好了。不會有問題的?!庇行┦虑樾枰鉀Q,有些債也改討回來了。無論是她南潯的,還是江家的。
病床上的女人叫江臨思,南潯的姐姐,也是那個從小聞名的江臨意,自兄妹3人走散后,江臨思便一直用江臨意,南潯曾經(jīng)的名字活著。
“阿潯,你要換你和姜淶一個清白,姐姐支持你,可是對于那個人,那件事,我和哥哥都已經(jīng)放下了,所以我們希望你不要冒險,那個人不好對付!可以嗎!”江臨思握緊了些南潯的手,心跳的厲害。
南潯低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點頭答應(yīng):“好,我答應(yīng)你們,沒有十足的把握決不輕易行動?!蹦蠞≈?,姐姐對于那件事或許早已淡忘,也或許深埋心底,總之她不愿提及,也不愿再過多的糾結(jié)什么,她只是想他們?nèi)置煤煤玫幕钪秃谩?p> “好?!苯R思終是放心了不少,至少減少了一絲危險。
南潯離開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回到家時,哥哥江臨冀已經(jīng)坐在了沙發(fā)上,閉著眼,但面色卻十分嚴(yán)肅,聽見腳步聲,才緩緩睜開眼,看著南潯的目光有些心疼,也有些擔(dān)心:“回來了!”
“嗯。”南潯換了些,坐在江臨冀身旁,替他倒了杯水:“哥,謝謝你?!敝x謝他同意自己回國,謝謝他為自己安排好一切,謝謝他能支持她。
江臨冀抬手摸了摸南潯的頭頂,突然笑得溫和:“傻丫頭,謝我做什么,是哥哥該謝謝你,謝謝你能活著?!碑?dāng)年若不是情勢所逼,只能帶走一個,江臨思又自小身體不好,又怎么可憐了江臨意去引開那些人,導(dǎo)致兄妹三人失散多年。
南潯當(dāng)然知道江臨冀想說什么:“當(dāng)年的事,我從來都沒有怪過哥哥,那是我自己的選擇,如果當(dāng)年我們不分開走的話,我們都會死的,不是嗎!”
南潯看了眼江臨冀,他的臉色不是很好,想來也是但新她回國后的處境吧:“好了,別擔(dān)心啦,我回國以后可能回來的時間會很少,你要好好照顧姐姐。”
江臨冀默的坐在那里,沒在說話。
南潯在樓上換好家居服,下來的時候,客廳已經(jīng)空無一人,所以又重新回到了臥室。
這一夜,南潯做了一個夢,她夢見了葉渡,那個在銀杏樹下見她第一面就說喜歡她的葉渡。
似乎又回2011年的某一天,她和葉渡在全校師生面前承認(rèn)了他們之間的戀愛關(guān)系,有人反對,說南潯一個浪女不配;也有人說,他們倆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自那日起,南潯便麻煩不斷,可南潯都能一一化解。
她記得姜淶是這樣評價葉渡的:他是一個及樣貌與智慧于一身的男子。
可最后姜淶又語重心長的對南潯說:阿潯,葉渡這樣的人心太冷,你別喜歡他了。
南潯第二日睜眼時,喃喃的說了句:“見鬼了!”便收拾了行裝去了機(jī)場。
許亦守早早的就在機(jī)場等候了,見到南潯時,笑著眼里似乎都有星星:“來啦!怎么你一個人,臨冀呢?”
“我沒讓哥哥來,免得來了又是一陣傷感,這樣不好?!蹦蠞÷柫寺柤纭?p> 許亦守,26歲,俄國華裔,江臨冀的前私人醫(yī)生,擅長各種大小手術(shù)。在遇到南潯后,便成了南潯的私人營養(yǎng)師加助理。
許亦守這個人溫柔、體貼、帥氣,這是南潯初見許守時的印象。后來經(jīng)過3年的接觸,好像除了這些,也沒有其他的了。也不知道是他自己藏的太深還是不善表達(dá)。
“去往華國晏城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SU79k1航班,現(xiàn)在開始登機(jī)了,請帶好您的隨身物品,出示登機(jī)牌,由5號登機(jī)口上3號飛機(jī),謝謝,祝您旅途愉快?!睓C(jī)場廣播彼時響了起來,南潯俄語不是很好,但大約也聽出了些關(guān)鍵詞。
南潯,許亦守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飛機(j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