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澤佑走到簾子處,回眸看到江月兒正在喝茶,便大聲喊道“不能喝……”一個字還沒說出口,夏荷就用一塊布蒙住了他的小嘴。盡管敖澤佑不停的掙扎,可是也抵不過藥物的控制,很快他便昏迷過去了。
夏荷拖著敖澤佑的身軀,躲在暗處,親眼看著江月兒一口氣喝完了參湯,這才滿意的,帶著敖澤佑離開了。
蘇落芊想在敖家做的事都已經(jīng)做完了,她也沒有任何留戀,拿著自己早就準(zhǔn)備好的行李,帶著敖澤佑,偷偷的從原先自己經(jīng)常出去廝混的那個隱蔽的小門處出了敖家大門,然后消失不見。
敖玨和劉跡趕到時,已經(jīng)晚了,看到敖家所有人都死了,敖玨奔潰大哭,差點(diǎn)昏厥過去。
相對敖玨,劉跡是比較清醒的,他趕忙去檢查了江月兒,發(fā)現(xiàn)她雖然口吐鮮血,卻還有氣,便趕緊告訴了敖玨。
“救月兒……救孩子……”敖玨心亂如麻,慌忙對劉跡說道。
“敖大哥,想來江夫人中毒比較晚,毒氣還未傷到胎兒,你快些想辦法,”
“跟我來……”敖玨,趕忙到江月兒屋里,扯下簾子綁在榻側(cè),讓劉跡守在門口,以免外發(fā)生意外。
劉跡照做,敖玨讓江月兒兩手抓著榻側(cè)的簾子,然后不停的鼓勵她使勁,他是她的相公,助她生產(chǎn)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江月兒中毒,臉色越來越差,但她看到敖玨焦急的面容,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或許是母愛的偉大,她強(qiáng)撐著自己不要睡去,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
“月兒……月兒,使勁,孩子就快出來了……”敖玨看著痛苦的江月兒心痛的快要窒息了。
慘叫聲連連,劉跡聽的心慌意亂,她想幫忙也幫不上,只能趁著慌亂,胡亂去找一些衣物來。
等他找回一些嬰兒的東西以后,屋里沒有任何動靜。
劉跡怕有不測,趕忙進(jìn)去查看,走近一看,只見一男嬰兒躺在血泊里,敖玨抱著江月兒淚流不止。
那男嬰看見劉跡是笑了,讓劉跡心都融化了。
“敖大哥……”
“劉跡,把孩子抱出去,讓我再陪陪月兒”敖玨難過的說道,看著為了給自己生下孩子而丟了性命的江月兒心里難過極了。
劉跡輕輕的抱起血泊里的小嬰兒,他身子軟軟的,讓人十分憐愛。
小嬰兒對著劉跡笑,仿佛再向他問好,怕孩子著涼,劉跡趕忙用自己找來的衣物裹住他小小的身軀。
過了一會,嬰兒又又哭起來,想來是餓了,劉跡是個男子,手足無措,但它也夠聰明,想到敖家對這個孩子的重視,定是也做了許多的準(zhǔn)備。
果然他在外室翻出了許多嬰兒的玩意,有小肚兜,小衣服,還有被褥,以及孩子的包裹,還有哄孩子的小鼓,許多許多。
劉跡從未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他心疼嬰兒,只能嘗試著去照顧他。
他像個母親一般,燒好了水,替孩子清一了身子,換好了新衣服和包裹,也喂孩子吃了面糊喝了水,孩子安靜的睡了。
“真英俊……”劉跡一個男子細(xì)心的做完這一切,看到包裹里酣睡的孩子發(fā)出一聲贊嘆。
晚上,敖家死了這么多人,嬰兒是沒辦法在這待了,敖玨又沉侵在悲痛中無暇顧及,劉跡不忍心,只得留下一封信后便帶著孩子離開了敖家。
忠義侯府,凌思璇也醒了過來,在丈夫羅小凡的照料下吃了一些東西,也算是有了一些精神。
“小凡,孩子們呢”凌思璇四處看了看,沒看到孩子便像丈夫問道。
“孩子們沒事,有翠銘她們照顧,你且放心吧……”羅小凡安慰道。
“那便好……”
“你放寬心,好好養(yǎng)傷,一切都有我,我必然不會放過敖玨”羅小凡說道。
“小凡,他今日傷我實(shí)屬意外,或許其中另有隱情,他說老夫人危在旦夕,是被我所害,才會跑來云水榭找我尋解藥”
“他有什么誤會我不管,傷了你我便只找他算賬”羅小凡生氣的說道。
“小凡,不必計(jì)較,倒是今日出手相救的那位叫劉跡的男子,你需得好好感謝,他幾次三番出手相助與我”
“想來劉跡便是前番所說我認(rèn)識的人”
“正是……”
“思思,這事交給我就是,你什么都不要想,我只要你好好的……”羅小凡輕輕的吻了吻妻子的額頭,溫柔的說道。
“小凡,明日帶孩子們過來,我想他們……”凌思璇虛弱的說道。
“我答應(yīng)你,你睡吧……”
凌思璇輕輕的點(diǎn)點(diǎn)頭,閉上眼睛睡去。
忠義侯府的另一邊,桂兒正在廊下發(fā)呆,夏荷回來了,第一個見的人便是桂兒,看到桂兒異常興奮。
“夏荷姐姐,你可回來了,這么長時間,我真的好想姐姐……”桂兒撲進(jìn)夏荷懷里有些傷感的說道。
“我也想妹妹,這不剛回府上連侯爺和夫人都沒見呢,就來看妹妹了”夏荷笑嘻嘻的說道。
“難的姐姐還想著我,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可苦了我了”
“好妹妹,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夏荷,你老家的事都解決了嗎?”
“老家的什么事”夏荷反問道。
“這便奇了怪了,你不是說老家捎來信讓你回去一趟嗎,如何去了一趟還不知道什么事”桂兒送來夏荷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
“你說這事呀,解決了,我這不就趕著回來了嗎?”夏荷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對了,你不是一直惦記敖家老夫人嗎?此次回來可有去看望她老人家,她身子可大安了”桂兒又問道。
“老夫人……”夏荷明顯一驚,不過她又馬上恢復(fù)正常,依舊笑吟吟的說道:“此次來去匆忙,不曾去過,對了,小公子他們呢……”夏荷說些話直徑往內(nèi)室走。
“姐姐你又忘記了,小公子是翠銘照顧的,在西苑與夫人他們在一處,這里是東苑,我看你真是糊涂了”桂兒埋怨道。
“好妹妹,這不是多日趕路,一時有些乏累,一時沒想到白問的嗎”夏荷笑嘻嘻的說道。
她的這個笑在桂兒看來很是尷尬,像是刻意的裝出來,讓人看著不舒服。
桂兒覺查到了夏荷的不對勁,她與夏荷朝夕相處了許多年,她的生性她了如指掌,她對敖家忠心耿耿,怎么會不去看一眼呢,夏荷這次回來,說話言辭閃爍,甚至前言不搭后語,真讓人疑惑。
按夏荷素日的行為,她回來定會先稟報(bào)夫人和侯爺,即便是如今夫人受傷,也應(yīng)該去看一眼,可是她先來看自己,有些失了禮數(shù),不像夏荷的為人,再一個,夏荷為人忠厚老實(shí),怎么會不記得忠義侯府的規(guī)矩呢。
”夏荷姐姐,你回來可有見過于管家,他那里是否有別的事吩咐……”桂兒跟上去問道。
”于管家,我見過他了,說是沒有別的事吩咐”夏荷很隨意的回答道,眼神還不忘四處瞟。
“既然如此,姐姐舟車勞頓辛苦了,先去歇息吧”
“好……我住哪里”夏荷問道。
“什么?”桂兒有些不解,夏荷連自己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是說,我與妹妹分開這么久,今晚就與妹妹同住如何”夏荷趕忙圓了回來
“自然可以……”桂兒應(yīng)允,心里對夏荷也存了一份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