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出現(xiàn),隨后,一個成熟內(nèi)斂的男子出現(xiàn),小販立馬停止起哄。
看到來人滿身貴氣,定是個當(dāng)官的,小販趕緊遣散眾人,若此女子真是侯府的人,自己可就惹上麻煩了。
“小哥,這位夫人吃的糖人,我買了,這是錢”說著話年輕男子把錢交給了小販。
“好說,好說,官爺,就當(dāng)是小的孝敬您了,我不要錢了……”小販怔怔的看著男子,不停的賠笑道。
年輕男子看了看小販變換自如的臉,沒有說話,把錢放在攤位上便轉(zhuǎn)身走了。
“這位官爺,請留步……”凌思璇見年輕男子走了,連忙快步上前,追上男子。
聽到有人喚自己,男子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這才正式看清楚凌思璇的容顏,一時呆了,她站在那里,氣質(zhì)如蘭,溫婉可人,果真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男子一陣失神,心里有一瞬間的欣喜轉(zhuǎn)瞬即逝,她干凈的面容讓人移不開眼睛。
“官爺,你幫我解了圍,我在這里道一聲感謝,你既相信我是侯府夫人,想來也必是我家夫君官場上的同僚,敢問官爺名諱”凌思璇施禮后,語氣溫和的問道。
男子這才回過神,忙尷尬的笑了笑,輕聲說道:“夫人如此聰慧,尊夫與我有知遇之恩,今日在街上為夫人解圍也是理所當(dāng)然,夫人不必放在心上”年輕男子回禮,溫和的說道,他謙卑有禮,言辭得當(dāng),不知為何,他內(nèi)心有莫名的歡喜,他們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涌上心頭。
“如此,我回去便讓夫君好好感謝官爺”凌思璇微微一笑,客客氣氣的說道。
“尊夫此時此刻是備受煎熬的時刻,若是知道夫人是如此掛心他的處境,必然會重新振作,重回往日雄風(fēng),用盡全力誓死報效國家”男子說話滿懷信心,鏗鏘有力,似乎雄心壯志一觸即發(fā),他內(nèi)心想說的太多,此刻卻一時想不起來,除了這些場面話不知道說什么。
聽到男子這么說,凌思璇心中有些愧疚,自己賭氣離開,還不知丈夫會怎樣擔(dān)心呢,不過即便是他再生氣也沒有嚴(yán)重到男子說的那樣,如何自己賭氣離開,他便頹廢成那樣,果真也是一個會耍嘴皮子的。
“嘻嘻……”凌思璇想到這些竟然沒忍住笑出聲來,她嬌笑的樣子讓眼前男子心中又泛起波瀾,心中一股說不清楚的感覺。
男子連忙轉(zhuǎn)過身去,定了定神,忘掉這一瞬間的感覺,又恢復(fù)正常。
“夫人,笑的如此開心,定是想到了尊夫,那我便不打擾了”年輕男子道。
“我與夫君向來都是恩愛有加,方才只是想到離開這么久了,他是否真的會頹廢到像官爺說的那種程度,聽上去已經(jīng)茶飯不思了,果真如此嚴(yán)重嗎”凌思璇嬉笑著說道,語氣輕松,似在說笑。
這倒讓年輕男子覺得有些唐突了,只是他說的是事實,果然與這個凌氏說話是如此輕松愉悅,怨不得敖玨日日夜夜思念,即便有幾房妻室,心里想的還是凌氏,如今的頹廢不堪被困在大牢,也是因或許在乎凌氏,而不思進(jìn)取,被皇上發(fā)現(xiàn)起了疑心。
“這位官爺,既然名諱不方便告知,我便不再問了,我已然記住官爺?shù)南嗝?,時候不早了,我先告辭了”凌思璇謙卑的說道。
“夫人,好走……”年輕男子還是不敢轉(zhuǎn)身看她,他是頭一次看清楚凌思璇的臉,心中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他不敢只直視凌思璇的眼神。
“劉跡啊劉跡,你這是怎么了?”年輕男子搖搖頭,內(nèi)心不停的問自己這句話,為何自己看到凌氏會有這樣的感覺呢,多年前,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過一眼,便心中有揮之不去的影子,自己也深知與她不可能有交集,便把這個模糊的影子一直藏于心底。
劉跡用了好久才暫時把這種情愫壓在心底,又想到凌氏今日說的話,這對于敖玨來說無非是個救命的稻草,她若能親耳聽到凌氏對他的愛戀,必然會重新振作。
”夫人……”劉跡連忙轉(zhuǎn)過身,哪還有凌思璇的影兒,她本想打聽下讓他認(rèn)為的這位護(hù)國夫人凌氏的住所,往后通知敖玨去找她,誰知,當(dāng)她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人早就不見了。
劉跡又嘆了口氣,只怪自己光顧著感懷晚了一步,自從靖國侯府?dāng)÷湟院?,家仆都走的走,散的散,連敖玨成親后就再也沒露過面的愛妻護(hù)國夫人凌氏都不見了,雖說深宅夫人,常年不出門沒人見過也是有的,可是這位護(hù)國夫人藏的也太深了,靖國侯府的人居然沒人提起過,快十年了,除了敖玨,似乎所有人都忘記這個人的存在,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或許是另有隱情吧。
不管怎么樣,凌氏出現(xiàn)在街上,必然是好事,雖然她現(xiàn)在身無分文,但她衣著打扮也知她吃穿用度都很好,想來也是得到了忠義侯夫婦二人照拂的緣故,自己需得把這個事情告訴敖玨。
劉跡對凌氏越發(fā)的好奇,尤其是今日與她正面交談,果真是與眾不同,心中竟然有了一種戀戀不舍的感覺,總是不停地想著她的容顏,這讓劉跡很是無奈。
忠義侯府,凌思璇回去以后,氣早就消了,想到街上那個男子說的話,凌思璇又忍不住笑起來,她倒是想看看自己的丈夫是如何一蹶不振的。
晚上的時候,用過晚膳,羅小凡就去書房了,用膳期間,見丈夫沒有像平時一樣有說有笑的,凌思璇有些迷茫,難道小凡真的如同那男子說的一樣了。于是便交代了翠銘一些事后,主動去了書房。
書房里,羅小凡正在漫不經(jīng)心的翻閱書卷,余光看到門口有凌思璇的影子,忍不住心中暗喜,臉上確實一本正經(jīng)的。
見凌思璇久久不進(jìn)來,羅小凡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故意提高嗓子,假裝咳嗽,越咳越嚴(yán)重,聽上去氣都要換不過來了。
“夫君……”凌思璇見丈夫咳成那樣了,再也忍不住了,連忙跑進(jìn)來。
“夫君,你怎么了……為何咳的如此厲害”凌思璇一臉驚慌,一邊替丈夫拍拍背,一邊關(guān)心的問道。
羅小凡余光掃過凌思璇,看她臉上焦急的表情,心里十分心疼,頓時不想捉弄她了。
“為夫沒事,別擔(dān)心,為夫只是半日不見你面,心中想的緊”羅小凡溫柔的說道。
“討厭……”凌思璇知道自己被愚弄了,在丈夫胸膛輕輕一拳。
她這一拳讓羅小凡逮到機(jī)會了,順勢抓住她的手腕,輕輕往回一拉,凌思璇就到他懷里了。
“我就討厭了……如何”羅小凡看著妻子戲謔道。
凌思璇被看的很不自在,滿臉?gòu)尚?,連忙躲開丈夫灼熱的目光,小鳥依人般偎依在丈夫懷里,在燭光的映襯下,她顯的更加嬌媚。
“我想你……”說著話,羅小凡就覆上了妻子的唇,深情的吻著。
凌思璇深知丈夫的心思,覺得白天自己賭氣很愧疚,便主動攀上他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以示對丈夫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