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嬤嬤,你看那個人長得好像凌姨娘,你看她正在仰望天空呢,她是在沐浴陽光嗎?”敖澤佑突然指著不遠(yuǎn)處花叢中的一位女工問驚喜的問道,在他心里,凌姨娘身份尊貴,博學(xué)多才,是不可能做這種粗活的,所以那個人也只是長的像而已。
富嬤嬤著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女工,正一臉微笑的看著頭頂?shù)奶炜?,突然又張開雙臂,似乎要擁抱天空,那氣質(zhì)如蘭,面容干凈,容顏嬌好,即使此時身著破舊依然讓人覺得甚為獨(dú)特,不像是個工人,想不到這些外頭來的工人之中還真有姿色出眾的女子。
“少公子,你說她像誰”富嬤嬤問到。
“像凌姨娘……”
“可是凌思璇……”富嬤嬤忙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的名諱,只知道她博學(xué)多才是天下第一個女夫子”敖澤佑開心的說道,語氣是盡是對凌思璇的崇拜。
果然是凌思璇,自己這兩天差人四處打聽她的下落,一直打探不到,忠義侯的人也不知道下落,實在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能為老夫人解憂排難,富嬤嬤心里也是著急。
“小公子,近日你在學(xué)堂可有看到凌姨娘”富嬤嬤向敖澤佑問道。
“凌姨娘不是在哪嗎”敖澤佑指了指花間女子。
富嬤嬤一臉不信,知道定是小公子在捉弄自己,剛才還說那個人像的像凌姨娘,這會又說那個人就是凌姨娘,這小孩子的話總是這么頑皮。
富嬤嬤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小少爺,我們還是快走吧,省的你又貪玩”。
“她真的是凌姨娘,我不會看錯的……”
“你又胡說了……”
“不信我們到跟前去瞧瞧……”說著話,敖澤佑掙脫了富嬤嬤的說迅速的跑向花間女子。
“凌姨娘……”敖澤佑的響亮的聲音打破凌思璇的安靜。
“澤佑……”凌思璇自然而然的回應(yīng)一聲,向跑向自己的敖澤佑看過去。
突然意識到敖澤身邊還有老夫人身邊的富嬤嬤,她急忙背過身去,心里有些慌亂,敖澤澤就要過來了,這不是要讓自己暴露嗎。
這是羅小凡忙走過來,悄悄的對凌思璇說了一句“沒事”。
“小凡,澤來找我了,怎么辦?還有富嬤嬤也來了”凌思璇有些慌張的問道。
“沒事,不用擔(dān)心”羅小凡安慰道。
“凌姨娘,你真的來了,可是收到子嫻妹妹口信來解救主母的”敖澤佑抓著凌思璇的衣服欣喜的問道。
無奈之下,凌思璇只好轉(zhuǎn)過來,笑嘻嘻的看著敖澤佑。
“我就說是凌姨娘嗎,富嬤嬤還不信我說的話,對了,你怎么穿成這個樣子來了”敖澤佑確認(rèn)眼前之人確實是凌姨娘更加開心了,主母有救了。
凌思璇正在為難,不知如何解釋時,羅小凡忙把敖澤佑拉到一邊,蹲下來耐心的對他講道:“凌姨娘穿成這個樣子是為了更好的體會工人們的勞作的辛苦,好教導(dǎo)孩子要愛惜別人的勞動成果,不能隨意破壞哦”
“原來是這樣,凌姨娘是夫子,怎么能在這里勞作呢?”敖澤佑不解的道。
“勞動不分貴賤,意思就是說世上每一個人的勞動成果都是值得被尊重的,與身份地位是毫無關(guān)系的,大家只是分工不同,做的伙計也不同”羅小凡說道。
敖澤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道:“凌姨娘也是打理過這些花的嗎?”
“那是自然,凌姨娘想要親身體會一番,所以才會親自打理花草呀”羅小凡耐著性子繼續(xù)說道。
“羅伯伯,方才我隨手打落了一些花瓣,想來都是凌姨娘辛苦修剪的,卻被我破壞了,我糟蹋了凌姨娘的勞動成果,我是不是犯錯了”敖澤佑撅著小嘴,十分愧疚的說道。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是好樣的”羅小凡摸了摸敖澤佑的小腦袋溫和的說道。
“羅伯伯,你說的是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這句話意思就是一個人如果能夠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并且改正,那就是最好的事情了”羅小凡解釋道。
“真的嗎?羅伯伯,如果我把從前的錯誤都改了,那我算不算是一個好孩子”敖澤佑高興的說道。
“自然算呢,小鬼頭……”羅小凡爽朗的笑著,孩童問的果真是有趣。
“少公子,你跟他們嘟囔什么呢?快些過來我們回去了”富嬤嬤催促道。
“富嬤嬤……”敖澤佑又開開心心的跑到富嬤嬤跟前去了。
“富嬤嬤,今日我想法設(shè)法的甩掉你們,讓你們在府上四處找我,是我的不對,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請富嬤嬤原諒我”敖澤佑誠懇的說道。
“哎呦,小祖宗,這可使不得,我是奴婢,你怎么能給我認(rèn)錯呢”富嬤嬤連忙說道。
“蘿伯伯剛剛已經(jīng)說了,勞動不分高低貴賤,富嬤嬤細(xì)心的照顧我,付出了勞動,我不能認(rèn)為自己是主子便對富嬤嬤的勞動成果隨意踐踏,還對富嬤嬤大呼小叫,如今,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就是一個好孩子”敖澤佑一臉驕傲的道。
敖澤佑說的頭頭是道,富嬤嬤卻聽的糊里糊涂,難怪有句話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沒讀過書的人居然連小孩子的話也聽不明白。
“少公子,奴婢沒識字不多,小時候倒是念過幾天私塾,卻也不曾明白你說的那些大道理啊”富嬤嬤說道。
“富嬤嬤,這些道理都是羅伯伯教我的,學(xué)堂也學(xué)過,許是我讀的慢,還沒學(xué)透呢,不過經(jīng)過羅伯伯指點我已經(jīng)都明白了”敖澤佑開心的說道。
“你是說剛才與你說話的果真是忠義侯夫婦”富嬤嬤驚訝的說道。
“富嬤嬤,你怎么總是不相信我呢,我?guī)愕浇叭プ屑?xì)瞧瞧”說著話敖澤佑就拉著富嬤嬤向凌思璇和羅小凡走去。
“少公子……”富嬤嬤有些抗拒,在她眼里,尊卑有別,即便自己要見,也應(yīng)當(dāng)讓那些奴才過來給自己仔細(xì)瞧瞧,怎么能讓自己屈尊過去呢,她還是不敢相信嗎干活的工人就是身份尊貴的忠義侯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