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暴嗜血的尸蛆大隊總算是被阻撓住了前的腳步,在火焰中散發(fā)出一陣陣的焦糊味。
朱萬林這才騰出空來向舒蘅問道:“那小元和陳彥穎呢?!他們?nèi)ツ睦锪???p> “不知道?!笔孓渴治湛车犊车挂粋€喪尸答道。
“喂,”朱萬林在身后不停的叫嚷著,卻始終無法讓舒蘅停下腳步來,“喂——!”
朱萬林的聲音被舒蘅遠遠的拋在了腦后。她一鼓作氣的向前砍殺著突然多起來的喪尸。
是從街頭轉(zhuǎn)角,那間有活人的店鋪的附近出現(xiàn)的。
這種店鋪一般都是有后門的。
有的兩間店鋪之間打通了,打開一間店鋪的前門再從后門放進喪尸,最后趁機從兩間店鋪相通的門回到另一間安全的屋子里……
這是有著什么仇什么怨???
舒蘅提著砍刀一刀又一刀的解決著前進路上的障礙,沒一會兒就輕易地殺到了那間藏著活人的店鋪跟前。
“砰砰砰——嘭、砰!”
三長兩短。
舒蘅站在店鋪側(cè)面,防備的用刀把敲起了門。
沒想到,里面的人居然開了門。
陸豐完全沒想到,在和人交涉一番終于打開門之后竟然被一把臟兮兮的滿是污血的刀給架在了脖子上。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半垂著頭、眼神宛如兇獸的短發(fā)女孩。
“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別沖動!”
陸豐立馬舉起了雙手不斷向后退著說道。
而舒蘅,則是在步步緊逼著。
陸豐的身后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足足有二十來個人。
張廷元和陳彥穎二人被扔在角落里,雙目緊閉。
舒蘅能感覺到他們還活著。
看樣子應該是被敲昏了。
“怎么回事?”舒蘅一把按住陸豐的肩膀?qū)⑺圩∈顾D(zhuǎn)過身來背對著自己,而砍刀還依舊橫在他的身前。
“這位妹妹,這也是我想問的,”陸豐額頭上滲出汗珠來,依舊舉著雙手不敢動彈一下下,他緊閉著雙眼神情慌張又害怕的說道,“你可得注意著點啊,我可不是異能者,你這刀上還有……血,實在是不安全,不安全的?!?p> 現(xiàn)在的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知道,異能者是有很強的抗體的。像被喪尸抓或者咬都不會再感染病毒,而活下來身體還沒有產(chǎn)生異變的普通人,一旦被喪尸抓咬或者傷口接觸到了喪尸的唾液和血液,還是很容易就會被傳染的。
舒蘅沒多聽他的廢話,眼睛盯著那男女老少一群人:“把那兩個人換過來,交換一下?;ゲ幌喔??!?p> “什么互不相干?你們都燒房子了!”一個長得又矮又壯的人站了出來說道。
“燒的是尸體。并不是要害你們?!?p> 一個中年人當即唾罵道:“誰信你??!”
“我沒功夫和你們耗?!?p> 舒蘅冷冷的說道,這句話本沒有什么威脅感,可她的語氣冷的似這三伏天里的一塊冰,嘶嘶的冒著涼氣,和一團圍著她的熱氣斗也一點都不懼,身側(cè)的陸豐只覺得她好像一條蛇一般的陰鷙,已經(jīng)發(fā)出了嘶嘶的警告聲,接下來就是——
“交換人,或者我自己過去帶走他們。”
“等等!”陸豐感覺自己是被一條蛇給盯上了一般,僵硬的轉(zhuǎn)動著脖子試圖看一眼舒蘅,“你是不是那個基地的人?”
是不是很重要嗎?
見舒蘅沒說話,他大著膽子繼續(xù)說道:“誒,那兩個人呢,和我們說有基地,是基地的人,我們呢,以為他們是騙子,你看,我們之間有誤會,把它解開就好,用不著這么的……”
“沒必要。我只要那兩個人?!笔孓空Z氣堅定,似乎已經(jīng)沒有轉(zhuǎn)寰的余地,說著還把刀遞進了兩分。
陸豐立馬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的說道:“不是,不是,誤會解開了,交個朋友,大家開開心心的?!?p> “你看我現(xiàn)在像是開心的樣子嗎?”
清亮的女聲響在耳朵邊有些陰惻惻的。
陸豐訕訕地僵笑了兩聲。
有人要去關(guān)門,舒蘅立馬又把刀抬高了三分,只差碰在陸豐的下巴上了。
“別動。”她清亮的聲音極為冷冽,不容反駁的警告道。
但還是有人著急的出口喊道:“把門關(guān)上!不然那些怪物會……”
“出事也是我先出。”
舒蘅語氣輕飄飄的,卻依舊透露著一股子堅定。
“誰都別動?!?p> 她一直在細細的觀察這群人。
就這么一群人,大多數(shù)還都是中年人,只有少數(shù)幾個小年青,還有兩個不滿十歲的小男孩,看他們的打扮穿著,中年人大多都是末世前社會里的底層工人,年青人也都面容憔悴,兩男兩女,其中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抱著一個小男孩。
算上她手里這個人,應該是三男兩女。
他們都不可能是店主。
看起來應該已經(jīng)是在這里生活了很久了。
她不確定他們會做出什么來。不過她和陳彥穎、張廷元是一起出來的,怎么說都還是一個隊的,她還是想能盡力就盡力把他們給帶回去。
至于什么關(guān)于基地的誤會,她沒興趣,沒義務(wù),也沒什么功夫去管。
“別、別別,你別沖動呀!”陸豐努力的縮著脖子,語氣越發(fā)急了,聲音也更大聲。
“啊有喪尸!”
有人突然大叫一聲。
一眾人等和舒蘅手底下的陸豐一下子就慌了,他的身高和舒蘅差不多,幾乎是在同一個水平線上的,在這一瞬間的慌亂也顧不得有刀橫在脖子上,但才掙扎幾下就被舒蘅扭著胳膊又不動了了。
然而舒蘅的視線還是被擋著了幾秒鐘,當機立斷的折了陸豐的胳膊,隨后只感到有什么東西撞上了她的腿,想也沒想的抬腿就甩開了,然后抓著陸豐半轉(zhuǎn)了身子貼墻站著。
一踹陸豐的膝窩他就給跪下了。
此時一個小男孩坐在地上哭,中氣十足的嚎著,一名面容憔悴的青年女子在人群中用帶著怨毒意味的還有些害怕的眼神盯了舒蘅一眼,連忙低著頭上前把孩子抱開了。
哪里有什么喪尸?
這群人,演技還挺好。
“壞女人!壞人!放開陸叔叔!快放開他!”另一個小男孩丟了東西在她腳邊,估計是想要砸她。
更多的人也開始砸東西了。
舒蘅立馬就像提小雞崽一樣的就把陸豐從地上拎了起來擋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