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坤還想繼續(xù)糾纏,卻被凌初的一個眼神壓制了回去,撇撇嘴,內(nèi)心一萬次吐槽:要不是合作重要,不然他早就讓保安將岑參五花大綁的轟出去了。
凌初擋在許坤和岑參的中間,他正身子側(cè)對著岑參,手背對著許坤,用手勢告訴許坤他可以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許坤點點頭,沒和岑參道別便走出了會議室。
凌初心里想著怎么才能和岑參將長期的合作合同簽了的同時還要讓他參演凌動影視首部自制的院線電影。
在許坤出去不久,凌初始終沒有想好怎么和岑參說,于是借口:“不如我們?nèi)マk公室聊?”
“恩。”岑參沉默的點頭,撇頭冷眼與經(jīng)紀人對視,見他沒有異議,果斷的答應(yīng)凌初。
而許坤自從試戲會議室出去開始,便大步流星的去到蘇涵的工位前,雙手拄在她的桌子上,目光犀利的看向蘇涵,語氣陰陽怪調(diào)的調(diào)侃:“我說你這個女人,從遇見你開始我們身邊就沒好事發(fā)生,岑參那種人你干嘛給他試戲機會?作為策劃部內(nèi)部人員最主要的是你還要上去給他搭戲?他...”
蘇涵莫名奇妙被許坤訓斥了一頓,見他神色與平常有差異,悶著聲音問:“你...沒事吧?”
“托你的福,好得很。”許坤語氣繼續(xù)陰陽怪氣的和蘇涵對話,忽然想起前幾天下午茶蘇涵對他說的話,頓了頓調(diào)侃:“不愧是蘇家的招財貓,怎么不見你替蘇家招財?反倒替公司招財了呢?”
蘇涵早就聽出許坤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但她對這種事情選擇無視,嘴角上揚,好整以暇的挑眉:“許總,我敬您是我上司,我不認為我的工作態(tài)度和工作內(nèi)容對策劃組造成了那些不必要的影響,但有一點我想請您要自己想明白?!?p> 許坤知道蘇涵這種對文字敏感度極高的人,對人的洞察力一定極好,或許換句話說他那么容易被人讀懂,相信蘇涵也不例外,但偏偏蘇涵是一個任何時候都不在意他的人,所以他和蘇涵自然就沒有架可以吵。
但是坐在蘇涵正后方的安姿琳正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她已經(jīng)提前在大腦里腦補了很多段許坤和蘇涵對著撕的畫面,而現(xiàn)實卻是許坤轉(zhuǎn)移了陣地,將火氣撒在了她的身上。
許坤抬眼恰好余光瞥見安姿琳正幸災(zāi)樂禍的看蘇涵的笑話,說不定腦子里已經(jīng)想了多少遍蘇涵被他罵的片段。
于是,為了‘維護公司內(nèi)部的和諧’,許坤決定犧牲一下,將戰(zhàn)場轉(zhuǎn)移到安姿琳這里。
許坤沉下眸,語氣冰冷:“安小姐之前我說過只要我要的那份策劃案做得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滿足你,但是...現(xiàn)在將近四天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你有給過我策劃的雛形嗎?”
“額...”安姿琳根本沒有想到許坤會在這種情況下神出鬼沒的到他的面前,頓了下,即刻解釋:“最近公司的重心全部都放在最新的兩個項目上,所以可能我會平時替他們打印文件或者做個助手這種,有的時候在凌總會議結(jié)束后我也會參與討論,所以...”
“您需要的那份策劃案我目前才只構(gòu)思清楚,暫時還算不上雛形?!卑沧肆赵秸f說話的底氣就越不足。
許坤定了定神,仔細回想這幾次無論是他在監(jiān)控里看到的視頻會議,還是大家都在的會議,安姿琳幾乎每次都有發(fā)言和提出修改意見。
安姿琳的話讓許坤無法辯駁,反倒回問蘇涵:“那就請?zhí)K組長替我解答一下剛才的問題,我不是讓策劃部的人不要給安姿琳派活嗎?為什么現(xiàn)在導(dǎo)致其他的外企項目都在進行,而公司內(nèi)部的策略反倒被忽視了?”
許坤話里責備的意思明顯,他先前就和蘇涵講過,無論多忙都不該給安姿琳派活,所以許坤這話說出口也無可厚非,但關(guān)于安姿琳做下手的事情蘇涵大概是一無所知,偏頭好整以暇的和安姿琳對峙。
安姿琳見蘇涵正一臉敵意的看向她,不免因為先前的恩怨而故意針對:“蘇組這件事情可怪不得我,我可什么都沒和許總講,這可是他自己猜的?!?p> 安姿琳的話一出,明顯的勾起在座男性的男友力,在他們眼底溫柔嬌小知書達理善解人意可愛美麗的女孩子都值得他們秀出自己的肌肉和尖叫聲。
蘇涵原就不屑和安姿琳這種視野范圍小、沒見識的女人做朋友,也不求她能和自己踏踏實實的工作,但是這種間接性的陷害竟然可以在她的眼皮底下發(fā)生,這倒是讓她很意外。
“我還沒說你什么,怎么就著急解釋了?難道是怕了?”蘇涵見安姿琳雙手正在身前牽著,手與手之間不斷的摩擦,知道她在緊張,但還是沒忍住怒氣,將想要問的問題全部問出口。
安姿琳本就是擔心許坤會因為她沒做策劃案的事情而廢掉之前他們的約定,不讓她做策劃組的另一位組長,緊張的目光灼熱的落在許坤的身上,佯裝鎮(zhèn)定的解釋:“我怕什么,要知道我在策劃界混的時候你還是個娃娃呢!”
安姿琳毫無底氣的威脅在蘇涵聽來像是個玩笑話,不屑的笑了笑:“安小姐我承認您在我之前的確是策劃界的一朵新秀,但您選擇在事業(yè)最好的時期去結(jié)婚生子,結(jié)婚期間您可就拋棄了3年,要知道這3年間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唯一,你不是策劃界唯一的新秀,策劃界可以出現(xiàn)很多位新秀,但新秀絕不是停留在任何人身上?!睋Q句話說新秀可以是任何人,但不是每個人都是新秀。
安姿琳頓了頓,她的大腦神經(jīng)正處在一種緊張的階段,對于蘇涵的話完全是左耳進右耳出,撇頭看了眼還在發(fā)呆的許坤,輕聲:“許總,您怎么看待這件事情?”
安姿琳和蘇涵等了許坤五分鐘,一直沒等到他回話,于是安姿琳輕輕的用手拍打許坤的肩膀。
當許坤從發(fā)呆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安姿琳和蘇涵已經(jīng)停止了正常,偏頭問安姿琳:“我剛才在發(fā)呆嗎?”
“不然呢?!卑沧肆諏υS坤這種在訓斥員工期間都能發(fā)呆的boss感到萬分的無奈。
蘇涵卻抵著笑容:“我倒覺得發(fā)呆是深沉的一種表象。”
許坤原是準備和安姿琳說幾句話的,卻被蘇涵突然的情話嚇到:“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