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屜南翔大肉饅頭,被幾天沒吃飯的張瑩,和幾天沒見葷腥的候時新一掃而光。
張瑩滿意的擦了擦嘴巴,拍著候時新的肩膀,調(diào)皮的說道:“小候子,你挑這個地方不錯,物美價廉,味道還很鮮美,以后每周末你都要請我來吃一次,千萬別告訴我你這個大處長請不起。”
候時新借坡下驢,說道:“請倒是請得起,可我的老婆本要被你吃光了!”
張瑩眨了眨眼睛,俏皮的說道:“像我這么瘦的,又不挑三揀四的你都養(yǎng)不起,要是你娶一個一百公斤,飯量大的做老婆,那你是不是死的心都有?。俊?p> 候時新看了看表,沒有作答,拉著她的手說:“張瑩,會打麻將嗎?”
張瑩一愣,說道:“會啊,上海的女人還有不會打麻將的嗎?我媽媽閑暇之余,經(jīng)常在家和她同事一起玩兒牌,我在旁邊看都看會了。怎么了?你突然間問這個干嘛?”
候時新來了興趣,說道:“會就行了,前面有一個麻將俱樂部,我拜把子哥哥經(jīng)常在那里賭,我有日子沒瞧見他了,既然走到這里,剛好去跟他打個招呼,他可是個麻將高手,有沒有興趣讓他指點著,幫我贏點老婆本。”
張瑩一聽是贏老婆本,爽快的答應(yīng)道:“走,誰怕誰,沒你哥哥,就憑我上海張瑩小“賭后”,也定能讓你賺足老婆本,就算是輸了,大不了我倒貼就是了?!?p> 候時新笑著用手撥弄著她的頭發(fā),諷刺的說道:“你啊,先別吹牛,一會進(jìn)去真給我輸成落湯雞,當(dāng)心我可先跑,把你丟下這里不管?!?p> “你敢!”
兩個人追打著來到海威特斯門口,還是和小白相熟的那個服務(wù)生,老遠(yuǎn)就跟候時新打招呼。
“候先生,好久不見啊,怎么受傷了?這是您的女眷吧?嘿,您真有福氣,她真漂亮!”這名服務(wù)生特別會來事兒,也是海威特斯收入最高的服務(wù)生。
候時新剛準(zhǔn)備掏口袋,張瑩卻早將包包里的一大疊鈔票遞了過去。
候時新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女人怎么都一個樣,只要被別人夸了漂亮,就變得如此大方了?!?p> 服務(wù)生喜笑顏開,連聲道謝后問道:“候太太,您有會員卡嗎?”
張瑩一臉懵的看著候時新。
候時新說道:“哦,她沒有,我應(yīng)該可以當(dāng)她的介紹人吧?”
服務(wù)生堅定的說道:“當(dāng)然可以,候先生,您已經(jīng)是我們這里的老會員,而且在您名下存了那么大一筆錢,況且這又是您的太太,我們總不能讓你們一個在里面打麻將,一個在外面等著吧?”
候時新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那就從我賬戶里轉(zhuǎn)出一部分錢,給她開戶,順便VIP的服務(wù)以后就交給你了。”
服務(wù)生聞聽,看著這么大方的客戶成為自己專屬服務(wù)對象,這就意味著有更多的小費進(jìn)賬。
高興的合不攏嘴的服務(wù)生,慌忙的給他們開門,又幫張瑩辦手續(xù),辦到一半的時候問道:“候先生,您太太是要辦通用VIP卡還是淑女VIP卡?”
“有什么區(qū)別嗎?”候時新奇怪的問道。
服務(wù)生耐心的解釋道:“哦,候先生,男士VIP沒有分的那么詳細(xì),女士VIP多了一個淑女卡,是因為很多女士不喜歡和男士一起打牌,所以才有了淑女包間和淑女VIP卡。”
候時新聽明白了,可他不好替張瑩做決定,只能看著她征求意見。
張瑩嫣然一笑,說道:“你覺得我不夠淑女嗎?”
服務(wù)生趕緊點頭哈腰的說道:“候太太,小的明白了,這就給您辦好!”
兩分鐘過后,張瑩拿到一張粉紅色的淑女VIP卡,又掏出幾張鈔票,再次遞給了服務(wù)生。
因為她覺得服務(wù)生為自己辦的這張粉色的淑女卡,和自己的唇彩很般配,最重要的還有那句侯太太,讓自己不得不破費!
張瑩拿著卡,東張西望的打量著這里的陌生環(huán)境,突然掐著候時新腿上的肉,問道:“時新,你這里還有小金庫啊?都說男人狡兔三窟,你這還沒結(jié)婚那,就藏這么多私房錢,結(jié)了婚還怎么辦呢?”
候時新疼的吱哇亂叫,生氣的說道:“姑奶奶,你怎么那么喜歡上手呢?公共場合注意影響?。 ?p> “注意個屁,你快說!”
“好好好,我說,我說,這錢是我剛剛跟你講的大哥的,有一次他被人打劫,我救了他,他非要把一箱子錢送給我作為答謝,我一再拒絕,他沒辦法,就說這個錢算我們兩個人的,又執(zhí)意存入我的戶頭,推脫不過,我就接受了?!?p> 張瑩斜著腦袋問道:“算你們兩個的?那你剛剛用這錢給我辦了會員卡沒事吧?”
候時新擰著她的鼻子說道:“他沒你想的那么小氣,不過你別說,這會員卡可真貴,是我一年的工資,要不是大哥給我留的錢,我真不敢到這里打牌。”
“這么多?那這里豈不是賭的很大啊?”張瑩原本以為,來這里打麻將就是一個小小的娛樂,沒想到是這么一個豪華賭場。
候時新開玩笑的講:“我剛才跟你說什么來著?這里一夜能輸光我的老婆本,你還不信。”
張瑩拉著他的手,畏首畏尾的說道:“要不咱們別玩了,走吧時新!”
候時新好不容易給她帶過來,還真怕她走了,趕緊甜言蜜語的說道:“反正是大哥給的,輸我手里糟踐了,只要你開心,輸光了都值?!?p> 候時新說完,不由張瑩推讓,直接拉著她的手來到二樓。
海威特斯的二樓永遠(yuǎn)是那么熱鬧,候時新左顧右盼,尋找楊問樵。
“候先生,好久不見了,您的手?還有這位太太是?”楊問樵從候時新的背后出現(xiàn),看到他帶了一個漂亮的女人,他的手臂又受了傷,用極其復(fù)雜的語氣問道。
候時新舉了舉自己的右胳膊說道:“不影響打牌,這位女士是……是……”
候時新打著磕巴,根本無法向楊問樵張口。
張瑩挎著候時新的右胳膊,不滿意的對服務(wù)生說道:“我是他太太,這你都看不出來嗎?一看你就是剛來的,跟門口的服務(wù)生多學(xué)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