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的是華爾茲,不知道老師怎么分的,同學們說是按顏值分的,那時候他就特別好看。
只是,不管是排練還是到最后演出,他都只是輕輕的將手搭在她手上,根本沒碰到過,似乎是很不愿碰到她一般,因此她從興奮變成了落寞。
安言收回思緒,陷入了糾結,她是要打招呼,還是要裝作不認識?他為什么要拉住她?他應該不記得自己了吧?
還沒等安言開口,那人已經(jīng)開口到“好久不見?!彼α朔ρ劬Γ浇橇ⅠR露出一抹笑意,眼睛也微微瞇了瞇。
而安言直接愣住,神情有些僵硬,就是愣愣的看著他,木訥的接到“好久不見?!?p> 原來他還記得。
見她那副神情,那人放開她的手臂,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
安言也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下意識的去道歉“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那人看著安言的背影,有低頭看向自己的手,久久不語。
安言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像被人追趕一般。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她踩空將腳扭了,她才停下了來,疼冷汗直流,硬是沒哼一聲,她揉了揉,緩了好久才恢復些,這才站起來,蹦噠著到旁邊的長椅上坐下。
本來是盤起來的頭發(fā)已經(jīng)凌亂了,顯得有些狼狽。
安言坐在椅子上活動活動腳踝,還是疼到不行。她有些疲倦的靠在長椅上,揚起了頭,緩緩閉上眼睛。
這么多年了,又見到了。
這是不是說,她和他還是挺有緣的?
想到這,安言自嘲的笑了笑,有緣卻無分。
她還記得那次表演,上臺前他在后臺用濕紙巾很認真的擦手,當時她在旁邊偷偷的看著,卻不知道那是為什么,表演的時候雖然沒碰到他的手,可她卻能感覺到,他手是冰冷的。
結束后,她當時就站在他身后,她又見到他拿著濕紙巾又在擦手,那時候她才明白,原來是那么厭惡,沒碰到她的手,他都那么嫌棄。
從那是后,她越發(fā)小心翼翼了,總是和他保持著距離。后來老師分座位,她個子比較高,被分到了后面,而他也比較高,老師竟然讓他坐她旁邊,她心跳快了起來,可又想到,他似乎很不喜歡自己,頓時被潑了一盆冷水。
他站了好久,也沒在她旁邊坐下來,當時她就想,原來他真的很討厭自己啊,于是她舉了手,對老師說到“老師,我想跟女同學坐?!崩蠋熗饬耍チ撕退蔀橥赖臋C會。
不過還好的是,她和他在一排,她一扭頭就能看到他,可她從來不敢扭頭,只有下課的時候,她和別人說話時,才敢朝他看過去,而他,總是低著頭做作業(yè)。就這樣,她也異常滿足。
那時候她成績并不好,特別是數(shù)學,而他的數(shù)學卻特別好,有次她數(shù)學考的特別差,數(shù)學老師說她偏科嚴重,讓她不懂的要問就算不來去問老師,也可問同學,又將數(shù)學代表叫來,而數(shù)學代表就是他,老師竟然對他說,叫他教一下她,當時她頭一直低著,抬起來一下都不敢,也不敢說話。
她思緒飄遠了,老師和他說了些什么,她完全沒聽。
從那以后,從來不愛學數(shù)學的她,竟然主動讓她爸爸給她請了數(shù)學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