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地下礦山都搖搖晃晃,處在隨時都有可能崩潰的邊緣。
這樣的變故來得太突然了,即便王主任早就知道會迎來這么一天,不過在他的預(yù)料中,至少也得有一個星期才對,而在一個星期的時間內(nèi),他足以將大多數(shù)有價值的東西都撤出礦山的范圍。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自己肯定能安安全全的離開礦山,去一個舒舒服服的地方過日子。
但現(xiàn)在的動蕩,毫無疑問打破了他的計劃,投影畫面上可以清楚看到地下的能量飚升。
“曹寶那個蠢貨,這點事都辦不好,現(xiàn)在可有點麻煩了,沐小姐,你放心,這種程度的事故,我肯定能夠處理……唉?沐小姐,人呢?”王主任正在糾結(jié)如何應(yīng)付那個棘手的女人。
可是當他回過頭來張望的時候,卻已經(jīng)不見了她的蹤影,這讓他一時間愣住了。
“已經(jīng)走了嗎?什么嘛,這女人逃命的功夫比誰都快,這個能量波動……實在是不妙,‘亥豬’它這次是要動真格的嗎?雖然還沒有弄到那顆六級靈石有些可惜,但果然還是我的小命更加的重要吧?”
王主任額頭滿是冷汗,權(quán)衡一番以后,他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那就是……逃!
與此同時礦山中的礦工們也都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們紛紛爬出了如同蜂巢一樣的坑洞,好奇張望。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搖得這么厲害?還有墻面都出現(xiàn)裂縫了,該不會是要塌陷了吧?”
有人憂心忡忡的說著,畢竟連日來礦山的動靜越來越大,各種傳言早已經(jīng)是甚囂塵上了。
“回去,回去,你們都跑出來做什么?是想罷工嗎?全都給老子回去,老老實實的待著,這不過是正常的測試而已,誰敢?guī)ь^鬧事,老子抽死他!”頂著顆大燈泡的曹監(jiān)工揮舞著鞭子過來招呼這些礦工。
他走得急匆匆的,也許是太熱的緣故,他的額頭布滿了冷汗,在呵斥礦工的時候兇極了!
“曹監(jiān)工,曹監(jiān)工,你剛從12號區(qū)域回來嗎?下邊是什么情況?怎么我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啊?!?p> 這個時候搖著把大蒲扇的劉礦長也跑了下來,他見到大光頭,就湊上來詢問。
“下邊?這個……下邊的情況好得很,只是我們在例行檢查,沒事沒事,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的回去睡覺,絕不會有什么事,明天還得干活,走吧走吧,別瞧熱鬧,劉礦長,到這邊來。”
曹監(jiān)工扯開嗓子呵斥了幾句以后,帶著劉礦長走到了一邊。
“原來只是例行檢查呀,嚇我一跳,還以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眲⒌V長聽他這么一說松了口氣。
“老劉,這話是說給他們聽的,你我都是老交情了,我不能蒙你,下邊出大事了,我勸你一句,趕緊的離開這兒,要不然怕是要在這里陪葬!”曹監(jiān)工看四下里沒人,連忙跟劉礦長說著。
“什么?老曹,你該不會是嚇唬我的吧?”劉礦長嚇了一跳,蒲扇都差點兒掉在了地上。
“這么大的事兒,我怎么會拿來嚇唬你?我得趕緊的走了,要不然可就來不及了,何去何從,老劉,你瞧著辦吧?!辈鼙O(jiān)工作勢就打算離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股火柱沖天而起,瞬間就填滿了偌大的山腹空間!
也幸虧曹監(jiān)工和劉礦長眼疾手快,及時的貼著巖壁,并且就近找了個洞鉆進去。
要不然剛才那一下子足以將他們兩人燒成灰燼!
“咳咳,這里很快就要塌陷了,大家快點逃,別留在這里送命了!”
這個時候有人大聲喊了一嗓子,這可讓曹監(jiān)工的臉都綠了。
他扭過頭看去,只見在13號工棚位置有人爬了出來,有人大聲呼喊著。
喊話的是個年紀在十七八歲的少女,不少人都認識她。
雖說叫不出她的名字,但是卻知道她的另一個稱呼。
17號。
“什么?要塌了嗎?但曹監(jiān)工剛才不是說沒事兒嗎?”有人困惑的說著。
“那個曹光頭的話你們也信?他分明就是在蒙咱們的!我早就受夠這里了,大家一起逃吧!”
有人大聲的響應(yīng)著,在17號的號召下,越來越多的人從工棚里爬了出來。
“你們都給我回去,都給我回去,都聽不見我說話嗎?警衛(wèi)呢,警衛(wèi),把他們趕回去!”
曹監(jiān)工一看勢頭不太妙,大聲喊著警衛(wèi)。
可是警衛(wèi)自顧不暇,早就逃之夭夭了,又有誰來聽從他的命令呢?
幾乎是同一時間,在熔巖湖泊當中,有人沖破了巖漿湖,回到了地面上。
“我去,這還真是一場不可思議的地下巖漿之旅啊,我居然還活著?居然沒被燒死?”
齊小年在藤蔓的幫助下,順利的回到了地面上,原本好端端的洞窟,此時已經(jīng)布滿了裂縫。
而縫隙之中則有大量的巖漿溢出,本來距離地面還有十幾米的巖漿也噴了出來。
但這還不是最駭人的。
最駭人的是巖漿湖泊的正中,有一個赤紅色的身影正試圖離開巖漿湖的范圍。
它的身軀太龐大了,即便在巖漿湖的穹頂少說也有三十米高。
可是它的腦袋卻已經(jīng)頂在了穹頂?shù)纳戏?,它哪怕是一個輕微的舉動都能讓穹頂跟著顫抖。
不斷有巨石墜落下來,砸進了巖漿,它的身體浴火,尖銳的獠牙將穹頂頂?shù)盟姆治辶选?p> “這,這是一頭……野豬?等等,豬……亥豬?它就是沉睡在巖漿湖里的那個大家伙嗎?”
齊小年很快就想起了野豬的來歷,一下子將它同“亥豬”對應(yīng)了起來。
“呼呼,吼!”
亥豬似乎注意到了少年的存在,確切的說,是注意到了他手里的那顆流光溢彩的靈石的存在。
它發(fā)出憤怒的咆哮聲,它正是為了那顆靈石蘇醒過來的。
它在這個地方沉睡了這么久的時間,可不就是等待著靈石一點點的孕育而成嘛。
如今好不容易到了摘果子的時候,竟然有人來搶?
這還得了?
它朝著那個和強盜沒什么兩樣的家伙猛的一砸,鋪天蓋地的巖漿朝著他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