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三日,到了岐國地界,但是這條路線和來時不同,是很靠北的線路,前兩日倒還有些零散人家,到了今天,現(xiàn)在都晚上了,才剛看見不遠處小山有亮光。
許煜洺和冰兒已經(jīng)一整天沒吃過東西了,一步步地向客棧接近。
客棧不大,一共兩層,招牌上寫著“山頂客?!保惶みM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三張木桌,靠窗的那張旁邊坐著一個高大的圣瑪人,正用他黑色的手掌捏著小酒盅品酒;位于正中央的桌子兩旁坐著一名中年人和一名老者還有兩個少年,桌上只擺了一盤炒過花生米;最里側靠近柜臺的桌子坐著四個人,其中三個都看向了許煜洺他們這邊。
“客人您是要住店嗎?”最里側桌子旁的一名中年人問道,此人鼻梁高挺,胡須頗多,聲音也比較低沉。
“是的,我們兩個人要住店。”
“先過來吧,胡子你去炒兩個菜來。”男人對旁邊的人說道,后者是這家客棧的廚師,姓胡,平日里大家都叫他胡子。
許煜洺和冰兒坐到了剛才胡子坐著的長凳上,還有溫度留存。
“我先介紹一下,我是這家客棧的老板,我姓徐,名鳴嵩,剛才那個人是廚子,我們都叫他胡子,以至于大家都忘了他原本叫什么,旁邊這位是跑堂的小李,對面這位是和你們一樣的客人?!毙禅Q嵩介紹道。
“真是幸會啊徐老板,我還以為附近不會有住的地方了。”許煜洺掃了一眼小李就把視線移開了,就是一個普通的伙計,倒是那位客人,穿得破布爛杉,神情沮喪,比較吸引許煜洺的注意力。
“哈哈哈,我就是不希望南來北往的客人沒有地方住才開了這家客棧。”徐鳴嵩摸著后腦勺笑道?!澳銈兪菑暮味鴣戆?”
“我們是打東邊過來的,想去北面的港口。”
“東面而來,那倒是和對面的這位客人相反了,他是從西面的國都來到這個地方的?!?p> 沒過一會兒,胡子就把菜炒好端上了桌,徐鳴嵩把對面客人的經(jīng)歷講述了一遍,他叫黃順炎,本來是國都里的一介百姓,從小有一個青梅竹馬,他本來以為長大之后就能娶她,沒想到那個女子被招進皇宮成為了老皇帝的妃子,他一怒之下硬闖皇宮,被看守拿下,本來是要處死的,但是皇帝聽說他的事情后,決定減輕懲罰,罰他永遠不得進入國都平武城,走投無路的他投奔了一個外地的親戚,沒想到還沒過多久,那邊就鬧饑荒,他只好離開那里,一邊撿飯吃一邊走就到了這里。
許煜洺拿起筷子遞給黃順炎,“你吃了沒,沒有的話吃一點兒吧?!?p> 誰知道黃順炎不僅沒有接過來筷子,反而一拍桌子站起來就往外走。
“誒你……”
“別攔他,你戳他痛處了,他不食嗟來之食,他說一路上都是撿的人家扔掉的飯,但都是基本沒人的時候撿的,他沒有辦法不要最后那層面子。”徐鳴嵩說道。
許煜洺沒有想那么多,他以為他說的話沒什么問題,大家一塊吃飯怎么就傷到自尊心了?但既然他走了,就不要再糾結這些了。
黃順炎走了,他的房間就留給許煜洺和冰兒了,這間房本來就是徐鳴嵩看黃順炎可憐才讓他住的。
“殿下,現(xiàn)在我們和他們失去聯(lián)系,下一步該怎么辦?”冰兒關閉房門,問道。
“地圖在我這里,離北面的港口也不太遠,咱們就先到那邊等幾天,如果等不到堯光他們,咱們就直接出海。”
“行…。”冰兒臉上飄上一抹緋紅,“您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看?”
“我是在看我送你的這件裙子,果然和你很配。”
一層廚房,徐鳴嵩點燃了蠟燭,照亮了附近七個人的臉,全都是剛才坐在大堂中的人,除了黃順炎和一名少年以外,都在這里。
“聽好了,爺我可是好幾個月沒開葷了,今天終于來了個好苗子,一會兒按照我說的計劃辦?!毙禅Q嵩小聲說道。
“這不太好吧,萬一大當家二當家知道咱們沒把完整的送過去,會不會責罰我們?”小李問道。
“你傻啊,山上多的是,誰還在乎這一兩個,也就咱們這種窮酸的在乎,到時候誰都別提不就行了?!?p> 那名少年躡手躡腳地進來,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點鐘了,應該是他們睡最熟的時候?!?p> “那好,咱們現(xiàn)在上去?!?p> 八個人輕輕地走出廚房,分別上了樓梯,在許煜洺他們房門外停下,徐鳴嵩把耳朵貼門上聽,什么動靜都沒有。
徐鳴嵩對那個圣瑪人遞了個眼神,后者一點頭,把門直接撞開,八個人沖進來,許煜洺和冰兒迷迷糊糊地睜眼,看見那幾個人已經(jīng)把燈掌上了,同時看見一只大手拿著毛巾捂了過來,一股濃重的藥味侵入鼻腔,意識迅速消散。
當許煜洺再醒過來時,他是被一盆冷水澆醒了,他下意識地動胳膊,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繩子綁了起來,他這是在客棧的大堂,嘴也被堵上了。
冰兒就在他不遠處的餐桌上,周圍圍了幾個男人,就像看獵物似的看著她。
“小子,今天算你倒霉了,腦子都不長,你覺得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真的會有客棧嗎?我們都是山賊哈哈哈哈。”徐鳴嵩的話讓其他人都笑了起來?!暗沁€要謝謝你,把此等美人送到了我們這里?!毙禅Q嵩用手掐住了冰兒滑嫩的臉蛋。
“三當家的,別墨跡了,弟兄們都著急了?!?p> “好好好?!毙禅Q嵩走道
到冰兒身邊,把綁在她身上的繩子解開,“我告訴你,接下來,你要是亂動一下,他的腦袋立馬落地。”
“刺啦?!毙禅Q嵩的大手直接把冰兒的月白裙撕開,露出了大片雪白色的肌膚。
“呦,真是不錯啊?!?p>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許煜洺瘋狂地叫喊著,但是根本發(fā)不出來什么聲音。
“放心吧,我不會弄死她的?!毙禅Q嵩邪魅地看了許煜洺一眼,然后松開了褲帶。
許煜洺青筋暴起,眼睛里泛著血絲,冰兒無助地看著她,一聲也不吭,她怕連累許煜洺,直到那個瞬間,她抑制不住疼痛,叫嚷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