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干上這行的?你這毛病也算重病了吧,沒想過歇歇?”車里的鄭禾沒事樣得問著汪天海。
“早就想收手了,我這病需要做心臟血管手術(shù),米國的手術(shù)成功率最高,但是,費用是驚人的,本來,自己是想放棄自己的,可是,我上有老,下有小,就算我手術(shù)失敗了,我還是要給他們留筆錢,讓他們能好好地生活?!?p> “干你們這行,挺賺錢的吧?是不是還能搞個國籍?你這個國籍還是挺讓人稀罕的?!?p> 鄭禾沒正經(jīng)地打趣著,讓一旁的司機忍不住自己看了他兩眼,心道:這領(lǐng)導怎么這么會胡扯。
“這國籍是我留學的時候,拿的,那時候在大學里拿4年獎學金可以加分,拿綠卡和國籍,十分容易,但是,我父母是貸款給我出國留學,在第4年,我快畢業(yè)的時候,因為父親的離世,無法還貸款了?!?p> “那你就走向了殺手的道路了?”
“我為了畢業(yè),在米國貸了款,繼續(xù)讀書,用米國的錢寄回母親這里幫助還款,就這樣堅持了一年,我畢業(yè)了,拿到了綠卡和國籍,但是,米國的貸款我也無法周轉(zhuǎn),而且停供了?!蓖籼旌Uf話時候的語調(diào)帶著悲傷,確實,那段回憶是他一生都無法忘卻的?!拔覜]有辦法,一開始,每天都是電話催促,過了15天后,每天都會有人在我住所,或者學校找我,逼我還錢。而我每天都會像一只老鼠一樣,躲避著所有人。60天后,我收到了一張我人生中的第一章法院傳票。我沒有錢,沒有人際關(guān)系,沒有為自己辯護,我給我母親打了個電話,欺騙她學校派我去非洲實習三年,回來后,可以給我一個留校的機會。就這樣,我坐了3年米國大獄。我本以為,坐牢可以免去我的貸款,但是,最終的結(jié)果是,錢還是要還的,只是,我在米國沒有財產(chǎn)抵押,所以,在我出獄后,必須找工作,分期還款。既然這樣,我也沒其他選擇的余地,我就在獄中做些兼職的零工,希望可以在三年里積攢一點錢,可以減輕一點我出獄后的壓力。誰知,在我快出獄的半年的時候,我母親被檢查出了惡疾,需要一大筆錢做手術(shù),而母親又不知道我的具體情況,我陷入了絕境。那一晚,我一個人躺在床上落淚,我的一個室友,過來安慰我,我的情況他是知道的,我在這幾年里并沒有因為這些情況頹廢過,他曾經(jīng)提出幫助我,而我拒絕了他,而這次,我真是…”
“這人叫你做殺手了?”鄭禾從副駕駛椅回了身,看向汪天海。
“是的,他可以經(jīng)濟上支持我,作為回報,我要做他的徒弟,為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