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這個地方嗎?我怎么看著不像?。俊壁w乾禮看著眼前這諾達的宅院,一臉不相信的說著。王艮也是有點不確定,趕緊將地契拿出來仔細的看了看,然后又仔細的對比了一番,方才不確定的說道:“是這啊,沒錯啊,這老家伙這么大氣的嗎?”
也難怪四人不敢相信,雖說這個宅院不在興仁府城內(nèi),但是離興仁府也著實是不遠,只不過兩三里的路程,但是這占地之廣,卻是罕見。幾人簡單的目測了一番,估摸著也差不多有方圓百米了,而且風(fēng)水極好,前有山溪潺潺流過,后有青山隱隱約約,左邊通途大道直通興仁,右邊良田稻谷纏綿有序。其環(huán)境也是及其優(yōu)雅,稻田之間,白露愜意漫步,河邊垂柳,黃鸝暢意鳴蹄,溪水潺潺,游魚亦是肆意灑脫,再放眼看向遠方,鳥雀歡騰亦是出入不絕,真是好一副世外桃源之景,妙不可言!
四人終是確定此間便是馮府尹所贈送之宅,也都是開心了一番,畢竟忙活了這么長的時間,總歸是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了,最開心的還是要數(shù)李宇巽了,相比于狹小局促的客棧來說,她還是喜歡這鳥語花香的世外之境,終是釋放了壓抑了許久的少年氣息,隨手便是折的柳枝數(shù)條,圈了幾副葉冠,一人一個便是扣在了幾人的頭上了,歡跳著便是去推開了宅院的大門。
一進廳院,便只見一方長寬約等的荷塘躍然眼前,此時正值炎夏之際,只見這荷塘之中翠葉疊嶂,層次無序,而荷花則錯落地點綴其中,有純白的、粉紅的、紅白相間的,隨著微風(fēng)而輕輕的搖擺。湊近看去,便發(fā)現(xiàn)居然還有一池錦鯉游蕩其間,有紅的、白的、黃的、黑的交錯嬉戲,來回穿梭,時而撞動著荷葉翠桿,偷得一襲陽光突破遮擋,散亂的照映其中,游魚穿梭之跡激起的層層波瀾,散出粼粼之光。
李宇巽在觀察游魚之際,偷空便是瞅到了荷塘正中居然傲然一蓮蓬,便興奮的喊道:“有一個蓮蓬哎!”
三人聞聲便是看了過去,果然見在層層綠葉遮擋之間有一蓮蓬搖蕩其中,要是不仔細觀察,還真是不容易發(fā)覺,王艮見狀,縱身過去便是摘了下來,順手還摘了一朵粉蓮,只見其身輕如燕,輕點荷葉便是借力又轉(zhuǎn)了回來,然后直接便是遞給了李宇巽,說道:“給,看樣子挺嫩的,味道應(yīng)該不錯,這朵蓮花也是很配你,一齊送給你吧!”
李宇巽很是高興的便是接了過去,道了聲謝,便又是蹦蹦跳跳的走開了。細看之下,只見這入門的庭院主要便是這荷塘了,在荷塘之后,便是一堵照壁,照壁之上浮刻的也是荷塘蓮景,還正是水天一色,美不勝收啊。
再看著荷塘周邊便是用青磚鋪就的道路,也沒種植什么植物,看上去十分的敞亮,其左有一道半圓的拱門通向西院,其右有一道同樣的拱門則通向東院,而照壁之后則是正廳,穿過正廳則是后院。
這座宅院呈左右對稱之勢,其東西院的構(gòu)筑也是一樣,皆是穿過拱門便是一小花園,其內(nèi)種植了些許果樹,正中間則是一方石桌,四面石椅端放,左邊不過數(shù)米則是一盆臘梅傲然,右邊同樣數(shù)米處則是一盆云松蜿蜒,四周則是花壇堆砌,一株株奇花異草點綴其中,甚是好看。
又一扇拱門與原先拱門交錯而設(shè),則是通向了東西廂房,只見這廂房之前翠樹有序種植,在這炎炎夏日為這廂房蔭下了一片的清涼,與樹相對的則是數(shù)間廂廳,穿過廂廳則是四合之院,左右為住宅之所,而正對廂廳的則是一幢二層小樓,乃是書房,從這書房之上則可以直接欣賞后花園之景,環(huán)境倒也是妙不可言。四合院正中則是一鼎蓄滿了水的大缸,缸內(nèi)則是漂浮著幾株睡蓮,睡蓮之下又是幾條游蕩的錦鯉。
穿過正廳則是后花園了,只見這后花園假山湖泊錯落相間,石橋庭閣點綴其中,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如同經(jīng)絡(luò)一般聯(lián)通在各景致之間,路旁則是修建有節(jié)的奇樹異花,湖邊則是遮天翠樹,映照之間也是相得益彰,著實是沒想到這后花園左邊角落之地居然有一片練武場,著實是完美。
四人在正廳將東西放下之后,便是興致盎然的逛了一圈,著實是喜歡上了這么一個地方,幾人最后停歇在了湖中孤島之上的涼亭之中,也不知幾人哪來的茶水,反正喝的是挺自在。
王艮端著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四顧的看了看,方才感嘆的說道:“哎呀,真是沒想到啊,這老家伙居然如此的大方,這個庭院可以啊,這個涼亭更是舒服啊,沒想到在這炎炎的午時居然也是如此的清涼!”
趙乾禮瞅了瞅說道:“哎呀,這么大的地方,我們怕不是還要雇幾個家丁仆人吧,要不然誰打掃???”
王艮歪著頭想了想說道:“也是哈!”說著便嘆息的搖了搖頭說道:“哎~又要破費了,又沒個收入,如此這般下去可怎么得了奧!”
趙乾禮突然便是湊了過來,然后賤兮兮的說道:“那不是還有個冤大頭嗎?”
王艮一聽,便也是陰笑的說道:“哎,對奧!嘿嘿…”
李宇巽雖然不待見陳云啟,但是心性純良,而且涉世未深,便覺得如此的話實在是對不住陳云啟,便開口說道:“這樣不太好吧?畢竟他已經(jīng)贈了我們不少的錢財了?”
王艮‘嘿嘿’一笑然后直接湊到了李宇巽的身邊說道:“巽姐,他讓我們?nèi)プ龅目墒琴u命的買賣啊,而我們只不過找他要幾個月的生活費而已,很過分嗎?”
由于王艮靠的著實近了些,李宇巽就連王艮的氣息都已經(jīng)可以感受的到了,趕緊嬌羞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臉色微紅的低著頭‘奧’了一句便是轉(zhuǎn)身坐會石桌旁,呲溜溜的喝了幾口水。
王艮畢竟還是年少無知,也不知李宇巽為何做此姿態(tài),但是也無所謂,也不去管李宇巽,直接便是又來到趙乾禮的身邊,然后勾肩搭背的說道:“咱倆今天下午便去物色幾個人選怎么樣?”
趙乾禮抬起手中的茶杯,耐人尋味的看了一眼王艮,方才喝了一口說道:“好!”
炎炎夏日的午時,在焦陽的灼熱下,已是萬籟俱靜了,只余下知了在高亢的蟬鳴,為這世界注入了一絲的活力,一襲清風(fēng)拂過,又是吹散了這涼亭之中集散了些許的熱氣,真是舒爽不已,王艮迎風(fēng)喝了一口水,十分舒適的‘啊’了一聲,便是回過身來,剛好看見雷震真拿著陳云啟所贈送的雷鳴丹呆呆的看著。
王艮便又是湊了過來,問道:“雷兄,想到該怎么用了嗎?”
雷震無奈的搖了搖頭,微微的嘆了口氣。
王艮伸手便是奪過了雷震手中的丹藥瓶,把玩了一番,卻是沒有直接告訴他所用之法,而是反問道:“雷兄,你的劍是用天雷鐵所鑄吧?”
雷震這方才想起來,陳云啟當時也問過同樣的問題,便是來了興致,問道:“陳云啟也說過同樣的話,難不成我這把劍有什么玄妙嗎?”
王艮點了點頭卻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師父難不成沒和你說過嗎?”
雷震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guī)煾钢徽f過此劍只配我的功法,其他的便沒說了!”
王艮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你師父說的沒錯,只有你的功法配的上此劍?!闭f罷,便是順手抽出了雷震背上的劍,拿在手上端詳了一番方才說道:“自古名劍的打造,必然是因為有一套需要此劍的功法方才會量身打造,名劍成就功法,功法揚名名劍!”
趙乾禮此時也是坐了過來了,便不解的問道:“那依照你的意思是,名劍與功法總是相輔相成的?”
王艮點了點頭說道:“名劍如果失去了與之成對的功法,輕則威力大減,重則名劍便只能化作一柄鋒利的兵刃了?!?p> 趙乾禮還是不太理解,說道:“那豈不是說名劍失去了與之相輔的功法,便是廢了?”
王艮搖了搖頭說道:“并非全是如此,世間大道三千,各自曲折,卻總歸是殊途同歸,也就是說,雖然所有的功法都有各自的特點,但是總有與之相似的,雖然不能與之完全契合,但是也是有相同之處的?!?p> 雷震接過雷震手中的劍也是仔細的看了看說道:“所以,艮弟的意思是?我的功法與這劍不合?”
王艮點點頭說道:“看來是的,要不然以你的資質(zhì),也不會這么長時間還無法駕馭此劍,想來便也只有這個原因了,不過,據(jù)我所知,這天下現(xiàn)有的雷系功法中,便只有你的功法與之最匹配了。”
趙乾禮搖了搖頭可惜的說道:“如此匹配的功法,居然仍然無法駕馭這把劍,難道一把好劍就這么費了?”
只見王艮咧著嘴笑了笑說道:“那可不一定奧!”
此言一出,便只見趙乾禮、雷震、李宇巽三人都一臉期望的看著王艮,特別是雷震緊張的問道:“你有辦法?”
王艮又一次的接過雷震手中的劍,然后站起身來,揮了揮,然后在劍身之上彈了一下,只聽微微雷鳴之聲傳出,一股凌冽之風(fēng)便隨之四散開來,不僅吹動了幾人的衣訣,同時也擾動了周邊的樹木,驚的幾只知了趕緊飛散逃去,待劍鳴微聽,方才說道:“這便要從這把劍的來歷說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