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刀陣成法于黑山國首任國主西海云天的寶刀烏云,此刀戾氣極重,有小黃泉之譽,建國后怕被其戾氣所影響,于國于己兩相不利,西海云天便重鑄此刀分出兩把名器,一就是歷代國主佩戴的斬鳳,二就是歷代掌握在軍部核心人物之手的誅鳳。
跟以黑鳳凰做靈的斬鳳不同,誅鳳本身的殺傷力并不強,僅僅只是作為一把開啟黑刀陣的鑰匙而已。
烏云重鑄之后,其戾氣被西海云天以逆天之法葬于鳳尾學(xué)院后山的大峽谷作為護國大陣之一,每遇誅鳳,必起風(fēng)云,匕之所指,神鬼無赦。
吭哧了大半天,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終于啟陣成功,先是峽谷內(nèi)風(fēng)起,跟著是峽谷上方云涌,等至風(fēng)云匯聚的瞬間,陌上明樓再無半分猶豫,于西海岐伯的護法下,指揮刀氣,滾滾翻往兩國交戰(zhàn)處,其勢之強,有如黑滾滾的大山壓下,擋者披靡,一時間可謂是展盡烏云之象,使得天地為之暗下來。
這么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怒海沉天等人,皆是看過去,架都打的不怎么起勁了,戰(zhàn)況僵持這么久,突然發(fā)生這種事,其意味著什么自然不難猜,嚇得天都老人當(dāng)時就震退怒海沉天找地方躲了,對他來說,就是自己再能也擋不住有雷霆之威的黑刀陣,一道霹靂下來,自己就外焦里嫩是道好菜,不躲等死嗎?
起碼不能離怒海沉天太近。
至于那些見機的遲、又戰(zhàn)力不行的武士,不是被雷劈死,就是被刀氣剮成白骨,一時間,煙國這邊可以說是傷亡特別慘重了,軍不成軍,將不成將,大面積的傷亡以怒海沉天為中心向四周蔓延,雷劈電射,死神咆哮,所殺傷的基本上都是煙國這邊的人,至于爭奪盞鳳眸的群雄也死了幾個,都是傷重跑不掉的。
當(dāng)然,黑刀陣雖強,對于真正的高手來說,其影響并不是太大,畢竟其主要目標(biāo)是纏斗怒海沉天的天都老人,余者只要戰(zhàn)力在線又有護身甲扛雷的,都沒受到太大的影響,該怎么樣的還是怎么樣。
于此混亂大作人心不穩(wěn)之際,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時候,只見窺伺已久的萬心歌絕突然暴起下方,以壓倒性的戰(zhàn)力破去任沉浮的禁制囚籠,先以重拳夯了這老頭一下,而后又以虛空勁直取醉音,其算之準(zhǔn),出手之快,皆是上乘的路數(shù),笑道:“音相,對不住了?!?p> 見是此人,醉音當(dāng)即皺眉,“你想干什么?”意欲以殘力定住前行的身體,卻被對方強橫的虛空勁吸過去,無論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
萬心歌絕笑,“音相勿怪,在下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若有得罪處,還望海涵。”從始至終,都對醉音待之以禮,沒有任何冒犯處,當(dāng)然,若不是有求于人的話,以他早年的性子,早就借著壓倒性的虛空勁,對醉音上下其手了……
此時一片大亂,眾人忙于自救的忙于自救,忙于收拾局面的忙于收拾局面,于激蕩的烏云中誰都難顧上誰,而西海岐伯二人又一心在怒海沉天身上,已是顧不到醉音這邊,就是能也沒用,因為萬心歌絕一上來就結(jié)下禁制囚籠屏蔽了這邊的一切,使得醉山等人有心援手卻找不到人在哪兒,一片忙亂著急。
“沒用的,音相,”見對方一直苦苦對抗他的虛空勁,沒有半點聽勸的意思,萬心歌絕搖頭道:“休說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是你完好無損,又能做的了什么?在下什么人你最清楚了,可別不識抬舉。”
他乃有名的殺神,向來喜歡用強。
“此行,我并無惡意,只想跟貴國做樁買賣,只要貴國答應(yīng)出兵助我殺回天妖族,我保證不傷音相一絲一毫,而且這于音相也是天大的好事?!闭f著看過來:“如何?”定住醉音,跟她保持了一丈的距離。見對方笑了一聲,似有輕蔑之意,他用力于虛空勁把醉音收緊,“你笑什么?”他最討厭被人這樣對待。
醉音忍痛皺眉,等虛空勁弱下來,她方道:“我笑你癡心妄想,志大才疏,”被對方又是大力收緊,艱難道:“當(dāng)年你尚技不如人,又何況現(xiàn)在?而今天妖族民心向背,百里肆都不敢輕言挑釁,你?”搖了搖頭,半點都沒有看好對方的意思。
萬心歌絕大怒,笑道:“音相說笑了,”手底下卻是極辣,以力道極大的虛空勁把醉音收得全身血如雨下,“還是來點實際的,這樣對誰都好。”
醉音皺眉硬扛,“忠言逆耳,你聽不進去我也沒辦法,”語氣一頓,“將軍確是長于權(quán)術(shù),但非是王霸之才,就此罷手或可得全,否則,余生難好,以對方的底蘊,休說鄙國無能為力,就是能,王兄也不可能為了我一人而去滿足你的野心,為天下者不顧家,你該明白,收手吧,我可以當(dāng)這一切都沒發(fā)生?!?p> 萬心歌絕大笑一聲,“好一個為天下者不顧家,”卻搖了搖頭,“不可能,打一開始我踏上這條路就沒想過要收手,”目光越過醉音頭頂,看往天妖族的方向,“路都是人走出來的,不去嘗試又怎么知道?天妖族別人做的王,我萬心歌絕也一樣可以,你說是不是?嗯?”說著看過來,見對方堅持,他不由一陣火起,就再次加大虛空勁的力度,且是越收越緊,“你要覺著憑幾句話就能打消我的堅持,那你就太天真了,”哼了一聲兒,話題一轉(zhuǎn),狠道:“我本想留醉天一個完整的妹妹給他,以待他日娶你為后,可現(xiàn)在看來,你根本就沒打算給自己這個機會,既然這樣,那可就別怪本將軍心狠手辣了……”
言畢就把虛空勁繃至一個趨近極限的高度。
醉音慘哼一聲兒,樣子極是凄楚,卻依舊堅持自己的主張,艱難道:“話是不錯,可那么多條路你不走,卻偏偏走了一條死路,就比如說,現(xiàn)在,”言畢就爆發(fā)出強橫的氣勢,整個炸開,先以狂風(fēng)之法破去對方的虛空勁,跟著才現(xiàn)身勾弦以弦影殺往對方。
與此同時,煙雨萌也是現(xiàn)身萬心歌絕身后咯咯笑道:“歌絕將軍好計謀,聽得我都想打人。”一槍扎往對方背后,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其氣勢之強,大有要是對方躲不過,就把他就此擊殺的意思,“嗚”的一聲兒,直指對方的后背而去,槍勢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