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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神的仙界戰(zhàn)場

第七十一章 任爾絕世天驕,傾世傲嬌……

小然神的仙界戰(zhàn)場 戰(zhàn)馬蹄 2749 2019-06-09 10:08:31

  李然細細觀察,越觀察越震撼,越觀察越覺得自己的感覺絕對沒有錯。

  這絕對屬于那種傳說中的超神畫作。

  山有神,風有形,藤蔓有靈,綠葉有意,紅花有蘊,露珠有味。

  巍巍青山矗立,藤蔓掛于山陽一側,整體因風微動。

  這風自吹起的花粉中來,綠葉亦輕輕因風相碰沙沙之聲若隱若現,紅花亦是跟隨微微搖擺著,其上一滴滴晶瑩露珠一路帶著黏連的花粉,滴滴滑落令仙忍不住迫切希望將之放在嘴中品嘗。

  那花香猶如實質,入仙之鼻,沁仙心弦,濃郁之極……

  這壁畫不是顯得極為真實,而就是真實。

  這便是李然此刻的感覺。

  就李然來說,他也可以做到那種微觀上的把握,比如畫一只大蝦,可以做到神乎其技,亦可以做到拿出放大鏡觀察,那蝦鉗子上面極為細小的絨毛亦是活靈活現,與真實的大蝦也不差分毫。

  但他絕對做不到,神乎其神基礎上那種超神。

  李然可以畫出大蝦跳躍的動作,卻做不到讓靜止的畫微微動起來,即使是感官上錯覺的微動都做不到,更別說如今眼前壁畫,其中景物是真的隨那莫須有的清風微動。

  他可以做到讓大蝦有神,卻絕對做不到真實的靈動。

  李然今天才算明白,畫技神乎其神之上,即是超神靈動的境界。

  神乎其神,似是活了過來,而超神靈動卻是真正的活了過來。

  那壁畫似是一個小世界般,被巍生生搬到陶筒上面。

  李然只能用這種仙界的迷信理念來說服自己了。

  這已經不是只需要有一雙能觀察微觀世界的眼睛,和一雙穩(wěn)健的可以進行微操的雙手就可以做到的事情,還需要擁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起死回生般的神通才能做到。

  此刻,李然心生震撼。

  “巍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這種在畫作上的本事,已經不是用大師就可以衡量的,李然百思不得解。

  不論在天庭庭學上,巍是不是大師,也不論在研究武神仙的修煉之路上其是不是大師,但只論繪畫方面,其絕對是超越大師的界限了。

  也許香味可以作假,比如刻畫花朵、花粉時,用那種帶著其香味的工具刻畫或者材料本身就有著那種獨特香味,但真實的超神靈動絕對做不了假。

  普通畫可以模仿,神作亦可以作假,但像這種超神畫作,沒有達到那種超神境界,李然覺得絕對不會有贗品出現。

  如果有,李然只能說,給他來一打。

  因為此種境地,贗品也即真跡呀。

  巍自是極為自得,他見李然小眉頭皺起,自是心花怒放,更加有了顯擺之意。

  “當然是鮮香之料,天庭眾料之中,這花覓香亦是極其珍貴的存在!嘿嘿!咱先不說這香料,這東西說珍貴亦是珍貴,說是一文不值也不算假話。只說這銀河黃泥,也不是一般的黃泥,而是黃泥中的極品,銀河黃壤?!?p>  香料倒還是其次,畢竟是些可以再生的東西,但這銀河黃泥卻不是凡品,自是更為難得。

  這也是巍極為看重的東西,這東西雖說也可再生,但他卻做不到讓其再生。

  無他,再生周期太長了。

  “咦?這泥巴不就是泥巴嗎?這又有何區(qū)別?頂多一個肥沃,一個貧瘠罷了!你這可糊弄不了我!銀河黃泥巴,歸根結底還是泥巴!即使是銀河黃土壤,摻了水還是泥巴,也絕對不會變成鍋巴!巍叔,我說的可對?”

  李然難得起了爭勝之心,其心中卻明白他這是正在抬杠。

  眼前之巍,成功的引起了李然的好奇心,即使是花神花憐水花大爺,也沒有真正讓李然動心過。

  巍心中好笑的直哆嗦,他不生氣反而更有繼續(xù)訴說的欲望。

  多年來,外仙看來,流浪仙巍是個沉默寡言的流浪仙,即使是他的那些追隨仙亦是如此看法!

  其實,他本質上是個極為健談的仙,只是未遇同道之仙,懶得說話罷了。

  賣弄才學,賣弄家底,賣弄本領應該算一種極為低級的低級趣味。

  巍之前從來都是不屑于做的。

  但今天遇到了李然這個小神仙,這個巍審視之下,單方面直觀上認為其便是他的同道之仙。

  頗為自得的賣弄,這種低級趣味的行為,巍也開始覺得津津有味起來。

  也許巍是個十分高雅之仙,但不可否認,其也是有著低級趣味的。

  歸根結底,巍也是個仙,是仙就有仙的七情六欲,只是有些低級的情緒、趣味被高雅掩蓋了。

  一旦遇到同道之仙,這些掩蓋的外衣自然就丟棄不用了。

  貌似高雅,只是未遇同道之仙,低級趣味也是只為同道之仙所留之趣味,罷了。

  李然如今也覺得有些明白為何十二哥喜歡抬杠了。

  超出自身認知之外的事物或者東西,雖然不理解,但好奇的心火是無法澆滅的。

  抬杠,在不認輸的情況下,其實就已經認輸了。

  杠精,是心底認輸情況下,外在表現出來的不服氣。

  是好奇心的蔓延。

  抬杠、杠精何嘗不是希冀對方真正的全方位的壓倒他們,擺事實訴道理說故事以期對方能最終說服其本身,滿足其好奇心呢?

  杠精難道不知道自己正在抬杠?

  肯定知道,只是愛面子不服氣罷了!

  巍輕笑起來,對于李然的抬杠,其也不惱,更不生氣,反而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起來。

  “嘿嘿!話雖如此,也有點歪理。但理可不是這個理。”

  雖然話語上勝了個仙娃子未免有些勝之不武,但巍卻分明沒有臉紅害羞的心思。

  因為他小時候,同樣如此。

  不是天驕,勝似天驕。

  不是妖孽,超級妖孽。

  簡直就是天賦智慧超出仙能理解的界限,甚至比之妖孽猶有過之而不無極,就如冥冥中不曉得是否存在的鬼畜級別天才一般的存在。

  小時候,他便自認洞悉了大仙們的心思,但其當時亦是一個比李然大不了幾歲的仙娃子,自身是沒有多少話語權的。

  被仙稱天驕,被仙稱妖孽,被大仙稱為別仙家的仙娃子。

  他都沒有驕傲過,因為內心的孤傲,早就融入進骨子里了。

  巍可以向不理解的親仙暫時妥協,但會以自己的方式懲罰自己,以浪費自己仙生、毀滅自己仙生報復為代價,讓他們明白他的不情愿,他的郁悶,他的堅持。

  以期讓他們明白,也許巍并沒有錯的那么厲害,他們也許對的不再那么堅決。

  直到親仙們有一天發(fā)現,無論何時,無論如何,原來巍都是他們無法改變的。

  巍從來沒有想到過,從父親那里主動拿到自己的主導權。

  所有的一切,他都是被動的默默承受,自小其便已經習慣了在父親跟前,屈服于父親的強勢脾氣。

  他可以屈服,不是服理,不是服力,更不是服父親這個仙,僅僅只是服其是他的父親。

  這便是巍這個絕頂聰慧之仙,智慧如鬼畜一般的存在,其內心中真正的執(zhí)拗。

  這點執(zhí)拗也許在別仙看來,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問題,但在巍身上,便放大到就是猶如巍峨高山一般,不可跨越的問題。

  誰說道德無用?只是某些時候便會作用在有些有用之仙身上,他更敏感,也更執(zhí)拗,這是約束,同樣亦是束縛!

  任爾絕世天驕,傾世傲嬌,天賦如何妖孽,即便是那非仙鬼畜,亦有在乎之仙,亦有心中千千之結,亦有不為仙知的痛楚。

  這便是仙性的弱點,沒有一個仙可以擺脫。

  這時候,做出一些令普通仙感覺另類的事情,也許就不那么難以理解了。

  巍,一個智慧猶如鬼畜般的存在,一個自學成才的貌似大師,一個眾仙眼中另類的神仙,一個自詡流浪仙巍的家伙……

  也許,其只認為自己是眾多神仙中,普通的一員。

  也許,不是他真的想要流浪,只是其比別仙多了一個屬于他自己的理想吧!

  也許其內心是這樣想的:

  做仙沒有夢想,就和仙咸魚又有何分別?

  有夢想,哪怕不支持,也別反對,好嗎?

  仙生如夢,不舍得讓她不美麗,但又不舍得放棄,不舍得親仙暫時傷心。

  那便去流浪吧!

  這便是巍的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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