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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郎歸初夏

第十三章 總有弱水替滄海

阮郎歸初夏 罱暮 3141 2019-04-12 07:30:43

  我們回去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薛薛要和王暢分手。

  我手機靜音,并未看到她消息,回到宿舍才知道,因為薛薛正和王暢在電話里吵架。

  這兩個平常郎情妾意,恩愛非常,怎么會鬧矛盾呢?

  薛薛一直在罵王暢惡心。

  她掛了電話,眼睛紅紅,抱著被子在床角瑟縮著。

  我斟酌著問她,“薛薛,你和王暢怎么了。”

  薛薛咬牙,“他和張斯羽真惡心?!?p>  我有點震驚,“不會吧。王暢從來不和張斯羽說話,你是不是搞錯了。”

  薛薛憤怒,“他都承認了?!?p>  我忙出樓道給王暢打電話,打了兩遍他才接電話。

  王暢懶洋洋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我喝多了。”

  我說,“是真的嗎。”

  昨晚他不是約人打麻將?怎么又去喝酒了。我很想問他喝多少才能把自己喝醉,據(jù)我了解他酒量驚人,印象里從未見他醉過。

  好一會,他才嗯了聲。他輕笑,“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嗎。長的漂亮的,來者不拒?!?p>  我這才想起我常忽略王暢的一點,在感情上,他比陳恪還放縱自己,從小踩著一地芳心。

  他和張斯羽早在穿褲衩的時候就認識了,當張斯羽是個扎羊角辮的小姑娘的時候,王暢很喜歡這個小妹妹,帶著她四處瘋。

  等到情竇初開的年紀,張斯羽不負眾望,從人見人愛的小姑娘長成了人見人愛的大姑娘,不出意外的,她喜歡上了那個小時候帶她玩替她出頭的王暢。

  ?可是騎竹馬的小小少年長成了騎白馬不對開寶馬的少年,他們也沒生出情意。

  王暢說,太熟了,提不起興趣。

  張斯羽對王暢的喜歡從小心翼翼變成無所謂,自己的心要去喜歡就去喜歡好了,她還有很多事要做,比如購物飆車旅行,都是她喜歡的,喜歡王暢只是她人生的一件小事情。

  昨天王暢又去夜店瘋,張斯羽恰巧碰見了他,然后把喝的爛醉的王暢拖到了酒店。

 ?。▌h)

  田漫從南政回來,得知薛薛和王暢分手,十分驚訝。

  我很為難,一個是好哥們,一個是好朋友,不知道該怎樣勸慰。

  和田漫在操場散步,我長吁短嘆,后悔沒有告訴薛薛王暢是個什么樣的人,才導致薛薛情傷。

  田漫說,“你能理解一句話嗎,可能發(fā)生的,就一定會發(fā)生?!?p>  我想了想,有些疑惑,“我覺得有些不幸是可以避免的?!?p>  “不幸無法避免。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的到來。人的一生有無數(shù)種可能的瞬間,無數(shù)種可能性,多維宇宙理論告訴我們,在這個時空中我們在按這個時空中我們既定軌跡無法回頭的往前走?!?p>  這個話題變得深奧,我有點腦殼疼,我說,“漫漫,原來你很哲學?!?p>  田漫怔了下,笑,“我的人生發(fā)生了一件讓我十分痛苦的事情。我不信神,不信佛,只能尋求科學理論安慰自己?!?p>  馬上就放假了,大家都在抓緊時間復習功課,我也不例外。我有個賴床的毛病,周末更甚,但是這個毛病被夏遲無情的遏制了。周末八點,他就叫我起床,非要拉我一起去自習。他明明知道我自習一半會睡著,還是堅持拉我去自習。

  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陳恪,他應該知道我已經(jīng)有了男朋友。

  夏遲把我們宿舍忽悠的全是夸他的,張筱意味深長的說,“小宋,看不出來啊,你還挺會勾搭男人?!?p>  我呵呵干笑,“彼此彼此?!?p>  在撩漢方面張筱深諳其道,對待不同的男生,從發(fā)型、穿著、語氣、動作、神態(tài)等等她都有一套精密的理論體系,她說這叫精準發(fā)力精準打擊。這套撩漢理論體系指導著她的實踐,讓她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

  王暢賤兮兮的問我,“夏哥技術如何?!?p>  說完斜嘴一笑,摩挲著下巴。

  真是猥瑣啊。

  和薛薛分手一點都沒影響他的心情,薛薛還在宿舍一蹶不振呢。

  我想了想,告訴他,“沒有對比,等我換個男朋友了再告訴你?!?p>  王暢:“我給你當備胎吧?!?p>  我冷冷的告訴他,“破車才需要備胎。你在羞辱我。”

  王暢說了聲臥槽,“好心當做驢肝肺。”

  高中有陣子陳恪老和我冷戰(zhàn),我莫名其妙,后來一琢磨發(fā)現(xiàn)根源在王暢。

  我說王暢約我搓麻將,陳恪一天不理我。

  我說王暢穿夾克還挺帥,陳恪兩天不理我。

  我說王暢去南郊騎行,回來帶了兩盒我一直想吃的抹茶生巧,陳恪一周沒理我。

  陳恪這醋吃的清奇。

  王暢又不喜歡我,我倆就是脫光了站一塊都是互相嫌棄那種,我嫌王暢一身排骨,王暢嫌我前不凸后不翹。王暢喜歡貌美條順的,從來不吃窩邊草,他初中六個女朋友是外校的,高中八個女朋友也是外校的。

  如果說我和王暢的前女友有一點相同之處,那大概我和他歷任女朋友都是女的。

  所以王暢說當備胎,我第一反應是他在羞辱我。

  田漫到我們宿舍找我,說周末沒事兒話能不能幫她掛個專業(yè)選修的網(wǎng)課,她的還有四個小時就學完了。

  我說行。

  反正我被夏遲強迫著去圖書館,正好順便把我們的一起掛了。

  那個網(wǎng)課屬于期末考的一部分,操蛋在每隔二十分鐘就得點一下,答一下題,錯了還不計時長。

  田漫又幫我把亂糟糟的桌子收拾了下,我很不好意思,告訴她我亂的井然有序,不用收拾。

  她笑,“你出門收拾的挺干凈整齊,在宿舍怎么這么放縱?!?p>  我嘿嘿笑。

  田漫說,“宋宋,要不你明天跟我去南政吧,南政明天晚上有個游園會,聽說很有意思,順便介紹你和我哥認識下。我覺得你和我哥還挺說得來的。你們都那么淵博,我去逛一個地方,只會看表面熱鬧,你們卻能將它的歷史啊典故啊意義啊說的頭頭是道。你們還都喜歡看書,喜歡慢吞吞的日劇……”

  我打住她,笑道,“好了好了,別老把我和他扯在一起。在你的嘴里我和你那哥匹配度能達百分之九十九,你再說,我感覺你是在拉皮條了?!?p>  她笑著拍了我一下,“你的嘴怎么這么損。”

  她又笑,“真的,一直說讓你們認識下,剛好趁這個機會?!?p>  我說,“還有一周就考試了,我得抓緊復習,夏遲要給我補課呢。”

  她指著我笑,“重色輕友。”

  此時快下午五點,不知什么時候手機靜音,一看兩個夏遲的未接電話。

  我回他電話,聊了會,正說著,他說稍等下,我問怎么了。好一會他才說,剛伸手去拿床邊方便簍的水杯,沒拿穩(wěn)全灑床上了,他收拾下,一會說。

  我隱約聽見他們宿舍一片哎呦聲,說故意的吧。

  沒一會他給我發(fā)了個照片,床單上一灘水,“小師妹,今晚我要打地鋪了?!?p>  我回他,“十分同情你,哈哈哈哈哈?!?p>  他發(fā)了條語音,我點開,“小師妹,今晚陪我出去睡吧?!?p>  我正準備回,正翻箱倒柜找東西的張筱插了句,“這個夏遲,三天兩頭叫你出去,嘖嘖嘖?!?p>  我:“……”

  我問田漫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點東西,她笑,說不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不過可以一起去南門,她今天早點去健身房練瑜伽。

  我和夏遲在商場六樓打了幾圈臺球,正四處閑逛看要吃什么,在一家店的玻璃窗外,我看見王暢陳恪莊妍,我本來想裝作沒看見走過去,王暢這個王八蛋隔著窗戶叫我,看我目不斜視的走過去,王暢出來了。

  我看夏遲,他看看我,笑,“進去吧。”

  我只好被他拉著進去。

  王暢說,“你最近修仙去了嗎。打你三次電話你回一次,發(fā)消息都不帶搭理,在忙什么?”

  我笑,“看見我旁邊的帥哥了嗎,我搭理你作甚。”

  王暢笑罵,“少打太極?!?p>  夏遲替我把圍巾解了,問我,“冷不冷?冷了把圍巾披身上?!?p>  我搖搖頭,把頭發(fā)扎起來。

  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陳恪,南工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碰不見就是碰不見。他還是老樣子,依舊帥的人神共憤,曾經(jīng)的翩翩少年不僅沒有被歲月摧殘成糙男,反而長成一副顛倒眾生的模樣,真是廣大女同志的福利。

  我看著卻沒感覺了。

  莊妍依舊好看,是我無法企及的好看,他們坐在一起,真是一對璧人,確實他們更般配。我已經(jīng)釋然了,所以才能坦蕩的坐在他們面前說說笑笑。

  莊妍忽然笑著說,“宋宋,不介紹下嗎?!?p>  我看著她,笑,在夏遲臉上摸了下,“這個帥哥,我男朋友,夏遲?!?p>  我看見陳恪喉結動了下,低頭玩手里的打火機,來來回回。

  王暢招呼著吃飯,“別光說,老子都要餓死了?!?p>  我筷子用的不好,吃條狀物球狀物很費勁,自從有了夏遲,他包攬了夾菜這個工作,甚得我心。以前和陳恪吃飯,他就不會幫我夾菜,這樣想想,夏遲比陳恪合格多了。

  這頓飯吃的各懷心思。

  張筱給我發(fā)消息,問我在哪,我說在南門吃飯,她讓我?guī)退龓c吃的回來。我給王暢說,“我今晚不回宿舍了,你回去幫張筱帶一份章魚丸,再給她帶一杯咸檸七,她下來拿。”

  陳恪看了我一眼。

  夏遲問我,“還吃什么?我給你夾。”

  我說,“不了,我們走吧,去樓下商場消消食,你不是說要換個剃須刀?我們去看看。”

  夏遲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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