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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花落

第二十七章 栽贓

錯花落 昨夜的朦朧 3321 2019-04-10 15:01:43

  這個二哥!”李世民翻看著瓦崗遺孀的名冊一面輕松的笑道:“他交給朕和你交給朕能有什么區(qū)別。你們都是朕秦王府的部舊,朕還能拿你們?nèi)绾??!?p>  尉遲恭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沒有接話。他是武將不是文臣也不是太監(jiān),揣摩圣意不是他的長項。尉遲恭向來秉承的就是少說多做的原則,更不會有沒那個金剛鉆偏攬瓷器活的愛好。

  李世民沒有聽到以往的阿諛奉承,略有一些不適應(yīng)的皺了一下眉頭。忽然想起這位老兄一向是沉默是金的,于是展顏一笑,道:“敬德,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既然二哥說文錚可能會在閩南,那只好麻煩你走一趟了。不管花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把文家找到?!?p>  尉遲恭叉手施禮,道:“臣,遵旨?!?p>  李世民滿意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尉遲恭可以退下了。

  秦瓊將名冊交給尉遲恭的當(dāng)天,他連家都沒有回就把名冊上交了。李世民對尉遲恭的反應(yīng)非常滿意,他的眼光沒有錯,尉遲恭是個誤入寒門圈子的白癡。他對自己的忠誠毋庸置疑,只是李世民還得打壓他,否則就會給世人一種皇帝要依靠寒門的信號。現(xiàn)在他可以放心的使用尉遲恭了,秦瓊這人還是有忠心的。

  瓦崗寨、瓦崗軍這是一支曾經(jīng)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軍隊,他們打起仗來舍生忘死、一往無前。多少支精銳之師的戰(zhàn)旗在他們的面前倒下,可能連他們自己都數(shù)不清。他們后裔同父輩一樣勇猛頑強,然而秦瓊卻不希望這些孩子們從軍。

  曾經(jīng)秦瓊掌握著的這份名冊,現(xiàn)在誰是它的擁有者誰就有征召這些勇士的權(quán)利。秦瓊活著的時候這份名冊在任何人手中都沒有用,除非秦瓊自己開口否則沒有人會因為這份名冊而聽命于某人?,F(xiàn)在秦瓊?cè)ナ懒?,這份名冊的功效就顯現(xiàn)出來。

  當(dāng)然還有一件事必須趕緊完成,就是要拿到文錚手上的那筆瓦崗的那筆財富,這是驅(qū)動那些戰(zhàn)士的原動力。

  “雉奴!......”李世民高興的喊了一聲李治,喊完才發(fā)現(xiàn)最近習(xí)慣了李治的陪伴,忘了今天他要陪九兒回翼國公府奔喪。這兩個人在家都是行九,看來還是有些夫妻相的。

  對九兒李世民還是相當(dāng)滿意的,這個孩子真的很不錯,小小年紀(jì)就知道照顧人很難得。更為難得的是她不僅僅知道照顧還很會照顧,她那個所謂的“暖手寶”真的很有用。又到了要籌措軍資的時候,皇宮里的度用一再縮減。炭火不夠的時候這個小玩意可以保證手部的取暖,不至于耽誤了批閱奏章。

  可惜呀,叔寶。這么好的孩子你沒享到她的福,朕卻享受到了。李世民又有一些得意起來。

  受到葬禮的影響,章文怡這幾天一直是悶悶不樂的。所以,李治讓她暫時不要去晉陽公主哪里,先在家休息兩天恢復(fù)一下。

  晉陽住的寢宮離李治的寢宮并不遠(yuǎn),因此這幾天都是晉陽公主來李治這里。最近晉陽作為姐姐也多了一個小尾巴——新城公主,同樣玉雪可愛的小小人兒。

  征得李世民的同意,章文怡在自己的寢宮也開了小廚房,每天給兩個孩子燒飯吃。

  自從有了自己的小廚房,章文怡很自然的將一日兩餐改為一日三餐。她這里的伙食好連李世民也經(jīng)常帶著妃子來她這里蹭吃蹭喝。

  在陪伴李世民的眾多妃子中,給章文怡印象最深的是一位徐姓妃子。這位女子嬌小玲瓏容貌出眾,似乎深得李世民的寵溺,難得的是她并不持寵而嬌,對李世民頗為照顧。讓章文怡比較意外的是她從沒見到過一直留心的武媚娘,這個女人才是章文怡未來的大敵。

  經(jīng)過一年多的生活,章文怡發(fā)現(xiàn)李治并不像傳說的那樣是個懦弱的人。他性格活潑開朗、心地善良。調(diào)皮搗蛋也是不少,章文怡經(jīng)常會被他欺負(fù)一下。但是李治還是很會哄人的,每當(dāng)章文怡興致不高,他總會去想辦法逗她開心。雖然手法顯得老套陳舊非常稚嫩,對此章文怡還是很開心的,每當(dāng)此時心中總是有些小甜蜜。

  自從章文怡接管晉陽公主之后,她的身體逐漸的好轉(zhuǎn)。新城是個小吃貨,不管什么都喜歡塞進嘴里嘗一嘗,每次她來都害的章文怡提心吊膽。不過新城有一個好處,不會亂跑也不會非得要人抱。讓她乖乖的坐著,她能坐一個上午。

  這天上午章文怡在晉陽哪里陪她,本來好好的卻忽然覺得心躁氣浮安不下心來。

  似乎是不小心將一根繡針折斷,章文怡若無其事的問:“殿下,你這里還有沒有其他的繡針?”

  晉陽抬起頭來,在針線筐子里找了一下,問:“這么大的沒有,只有稍微大一點的?!?p>  章文怡看了一眼晉陽手里的針,說道:“太大了,記得我房里還有,我回去取一下,你在這里看好妹妹?!?p>  晉陽答應(yīng)了一聲,把手上的針線連同筐子交給宮女放好,她一把抓住正在亂爬的新城,將她拖了過去,新城覺得很有趣,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章文怡也將針線和筐子交給了另外一個宮女,囑咐了一下她們看好晉陽姐妹,便匆匆的趕回自己的寢宮。

  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宮門口有一個小宮女慌慌張張的閃身進了院子,章文怡連忙緊走幾步來到院中。只見院中有數(shù)個宮女都在若無其事的做事,章文怡暗暗詫異:難道我眼花了?

  正在做事的彩衣抬頭看見章文怡,略微詫異的問:“殿下這么快回來了?”

  這個彩衣就是厲勝男,章文怡“嗯”了一聲,隨后示意大家繼續(xù)做事,她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拾級而上推門進了明堂,習(xí)慣的看了一眼,見這里窗明幾凈是剛剛打掃過的樣子。走到臥室的門邊,章文怡的瞳孔一縮。門關(guān)得和她走時是一個樣的,只是上面的暗記已經(jīng)被破壞了。

  “有人進來過了?!闭挛拟呑哌呄耄瑳]有做任何停留伸手推開了臥室門走了進去。臥室里放置重要物品地方的暗記都在,通道上的暗記有些被破壞有些還在。來人顯然對室內(nèi)的布置非常了解,進來后沒有做過多的觀察便直奔主題了。

  臥室后面有一個小佛堂,作為一個無神論者,章文怡對哪里關(guān)注的不多。從來人留下的印記看應(yīng)該是直奔哪里去了。

  章文怡緊走幾步推開小佛堂的門走進去,看著干干凈凈的小佛堂,章文怡明顯的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

  李治和章文怡的年紀(jì)都不大,除了章文怡是個無神論者不會去關(guān)注佛堂,李治則是因為年齡的關(guān)系也沒有到喜歡求神拜佛的時候。所以這個小佛堂對他二人來說是個不如沒有的地方,有好幾次章文怡想撤掉這個小佛堂和凈室打通營造一個有現(xiàn)代感的沐浴之所。只是這里并不是他們真正的家,章文怡對這些布置是沒有權(quán)利變更的,因此她只能在腦海里想象一下罷了。

  他們不關(guān)注,宮女們也樂得偷懶,除非重大節(jié)日宮女們很少有人愿意來打掃這里。往日進來這里通常會有一層薄灰,今天卻被打掃的干凈。這是要掩飾痕跡么?章文怡冷冷的笑了一下,先是打量了一下整個小佛堂,感覺沒什么地方有異。伸手到佛龕背后撈了撈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問題,佛龕前的蒲團下也沒有問題。

  推開佛堂的窗子,陽光下佛像上有隱隱的指印。章文怡拿起佛像,發(fā)覺指印與自己手持的方向相反:這人是個左撇子!皇家御用的佛像通常都是實心的,而這尊佛像很輕應(yīng)該是空心的。拿住底座輕輕左右試著旋轉(zhuǎn)了一下,佛像果然是用卡銷與底座相連。章文怡開心的笑了,打開后佛像中有一個綁著黃色綢布的小布偶。拿出來在手上轉(zhuǎn)了轉(zhuǎn),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布偶,如果放在其他地方或許根本無法引起章文怡的注意。

  不過現(xiàn)在章文怡絕對不敢小看這個布偶,她知道這一定是能置她于死地的玩偶。巫術(shù),是歷朝歷代皇宮嚴(yán)厲禁止的活動。小布偶往往是巫術(shù)的媒介,皇宮中很多后妃就是被這樣的小布偶給冤枉死的。

  章文怡嘴角露出嘲諷的微笑。手段夠狠、神通夠廣大,前兩次沒抓住你的狐貍尾巴不代表這次也抓不住。到后門看了一下門,果然是虛掩著的,章文怡順手將插銷插了回去。

  將小布偶放入懷中,回到臥室,章文怡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將一些武器組裝起來帶上防身的念頭。作為間諜首要的信條就是穩(wěn)妥、保險、不留后患,她章文怡還想繼續(xù)在皇宮中混呢,怎么可以讓自己給別人留下把柄。

  做間諜的時候是盡量減少風(fēng)險,卻不代表不會去承擔(dān)風(fēng)險。間諜本身就是高風(fēng)險的職業(yè),所以張文翊決定冒一次險。在繡筐里找到了一根適合的繡針,章文怡從容的走了出去。

  到了室外章文怡問彩衣:“晉王殿下回來過了?”

  彩衣回答道:“未曾?!?p>  章文怡“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走了。

  回到晉陽哪里,發(fā)現(xiàn)這家伙竟然把新城哄的睡著了。新城實在是一個精力旺盛的孩子,章文怡經(jīng)常是把自己哄睡了,留下新城自己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玩。

  章文怡悄悄的向晉陽豎了豎大拇指,晉陽朝她得意的一笑。上床做好,章文怡熟練的穿針引線在剛剛斷針的地方重新繡了起來。晉陽也拿著一個花繃跟著繡,章文怡不時示意一下繡法,晉陽跟著改正,一時別扭住了改不過來,章文怡便放下手里的花繃手把手的耐心教導(dǎo)。

  才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宮門外傳來一陣嘈雜。一會兒,一個小宮女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說道:“晉王妃殿下,外面有尚宮局的嬤嬤要進來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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