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夢聽后,表情變得難堪“大哥哥,難道就因為它是那什么鐘山神之子就能吃人,濫殺無辜了嘛?”
羿下意識搖了搖頭,隨后又點了點頭,回道“自古神隱退,天主立規(guī),三皇治世,五帝定倫之后,便限制生靈濫殺無辜。只是強者為尊,天規(guī)地律亦為大能所制。鐘山神燭陰乃古神,早已步入大羅無數(shù)年,道行深厚,曾更是掌控時節(jié)與晝夜。鼓為其獨子,上古犯下大錯,天帝亦只將其賜死,不滅其真靈?!?p> 說到這,羿平靜的臉上也出現(xiàn)了一絲無奈“吾何嘗不想將其斬殺……只是鐘山神雖隱世,卻難言喪失獨子后如何。若鐘山神出,必然生靈涂炭!所以吾只能將其放走?!?p> 幽夢聽后,臉色更加復雜,望向鼓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隨后再次望向羿,露出微笑“我知道了。謝謝大哥哥救命之恩?!?p> 羿回道“道友客氣了。我來時便說過汝等與幽冥有緣,吾只是奉命而來。此間事了,吾便先行回去?!?p> 羿說完,不等三人有任何表示,便直接離開。
望著羿的背影,幽夢臉色羨慕,道無眼中閃過無奈,乞叉底鹐沙則是拜了一佛禮。
等待羿身影完全消失在三人視線,乞叉底鹐沙對著幽夢一佛禮“阿彌陀佛,此間事幸得布宗神相助,使得吾等平安無事。只此事亦讓小僧知己有所不足,不明我佛真法,小僧便先行告辭,尋我佛真法。望兩位施主保重,阿彌陀佛。”
乞叉底鹐沙說完,也直接離開向著南方而去。
乞叉底鹐沙背影消失后,幽夢轉身,神色嚴肅的望著道無“老頭子,你回去吧!”
聽著這話,道無卻是大哭“寶貝女兒啊,你竟然不要老爹了,老爹我心里傷了啊……”
望著道無可憐模樣,幽夢表情卻并無變化“老頭子,我不管怎么樣都要修仙??墒俏也荒芎α四悖〗裉爝@事怪我不聽你的,可是我必須修仙。老頭子回去吧,那里安全,你也能頤養(yǎng)天年。而且沒了我,老頭子你可以再生一個?!?p> 聽著這話,道無卻不再哭了,直接怒視著幽夢,吼道“丫頭,你還有沒有良心?。烤谷幌氚涯愕覓仐?!爹就你這么一個女兒,你死了,誰給爹養(yǎng)老???還有再生什么生?我一男的咋生?你母親不要我也就算了,只怪爹不成器。可是你是我女兒,你把我丟下算什么回事?。?!”
幽夢卻是像沒聽見一般,默默不語,直接離開。
道無見狀,連忙跟上。
只是道無剛到幽夢身邊,便見幽夢轉身,道無還沒反應,便感覺一疼,隨后失去意識。
幽夢臉色平靜的慢慢收回道無脖子處的手,隨后背起摔倒的道無向著東方而去。
沒了道無一路的腳疼肚子不舒服,幽夢不過兩個時辰,便回到了土房。
將道無放在床上,幽夢復雜的望了一眼道無,眼中落下幾滴眼淚,便直接出了土屋,換了一條路向著南方而去。
她不想道無再跟著她,鼓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讓她明白,她有多弱小,這外面有多殘酷,她在股眼中就是食物,如同她去打獵一般,所以她害怕道無出事。
不管道無對她有多不好,始終是她的父親,始終是她現(xiàn)在唯一的親人。
另一邊,一處世外桃源之地,羿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一個穿著麻衣,戴著斗笠,光著腳的老者在田中耕種。
等待老者停下,羿才慢慢上前,扶著老者坐在田坎。
老者坐下以后,笑呵呵的望羿問道“如何?”
“已經(jīng)救下?!濒喙Ь椿亓艘宦?,只是臉上破有疑惑之色,欲言又止。
老者看了一眼羿,那能不知道羿在想些什么,隨即笑道“想問我為什么讓你以幽冥的名義救下他們?”
“是?!濒帱c了點頭,隨即道“我觀他三人,除了那西方之人氣運不凡,與幽冥有果。其余二人,除了那小姑娘有些天資,有些運道外,那男子卻看不出所以然,只是凡人。所以我恐幽冥里那位來找您討要因果。”
老者欣慰的望了一眼羿,隨即笑著道“你能為我考慮,老頭子謝過。只是這么多年了,你始終看不透,看不準。若只有那西方之人,我或許不會讓你去救,即使救下,亦不會讓你以幽冥之名。但那小姑娘,莫說以幽冥之名救下,即便以……”
說到這,老者像是感受到什么一般,無奈搖頭道“算了,這點不談了。只是那小姑娘沒你想得那么簡單,此事不單幽冥內那位不會怪罪你,甚至會欠下你一個因果。”
羿有些不明,但見老者無奈樣,也明白有些事不該自己知道,也不多想,只是有些疑惑問道“既是好事,為何不以您老之名救下?”
老者聽后,卻是苦笑“是好事,卻又壞事。此事源于算計,只可惜有人屏蔽了天機,出了此事。所以這份因果我們承受不起,也不能牽扯其中。且不論諸多,便說燭陰的因果就不好受。得個因果也就可以了,其余的莫要多想。”
羿聽后,雖然依舊有些不明,但也不再多問,只是點頭后,退于一旁。
半月后,幽夢來到一處山頂,找了一石頭上坐著休息,可還未休息多久,便聽山下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殺!”
幽夢好奇的向山下望去,卻見無數(shù)穿戴不同皮甲,提著武器互相廝殺。
幽夢那見過此等事,瞬間有些害怕,尤其見頭顱飛起,斷手斷腳,血流遍地。
“怎么會……”幽夢捂著嘴,驚恐的望著山下不斷交戰(zhàn),她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也害怕自己發(fā)出聲音被看到,成為尸體之一。
只是幽夢看著看著,卻看到一熟人穿著赤白相間的鎧甲,披著白袍騎著馬在一桿繡有秦字的旗下,周邊有著數(shù)百士兵。
看到那人,幽夢有些驚喜,內心的恐懼也消失了很多。
“白……”幽夢剛喊了一個字,便見那白袍男子直接騎著馬沖上交戰(zhàn)處。
幽夢見到這一幕卻是害怕與擔憂,尤其看到交戰(zhàn)處,不斷倒下的士兵,以及地上那不斷流淌的血液。